張宇星他們說著話,很快就進了緣起網吧。
汪禾淵怕被認出來,到時候會引起不必要的圍觀,就提前去角落裡找位置去了。
前台處,張宇星拿著汪禾淵的身份證,帶著鞏碩去開卡。
正好在前台的魯仁佳見狀笑著道:“平時都不見你怎麽出門,沒想到來找你的朋友還挺多的嘛。”之前鄭文傑來過,現在又是汪禾淵和鞏碩,不過他並沒有認出子不語和八面微風,隻當是張宇星的普通朋友。
張宇星笑了笑,沒有接話,細算起來,他的朋友不多,但也不算少,而且都是可以深交的那種,所以,雖然平時大家都不怎麽聯系,但關系卻也並沒有生疏。
就比如現在,張宇星和汪禾淵已經很久沒見了,但見面之後,兩人之間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需要任何顧忌。
很快,魯仁佳替汪禾淵開好了會員,但是到鞏碩這裡的時候,他愣了愣:“你朋友的年齡跨度還挺大的啊。”先開的汪禾淵二十二,和張宇星同齡,但現在的這個只有十七,他搖著頭把身份證遞了回去,然後指了指前台旁牆壁上的一張標語:“抱歉。”
魯仁佳開的緣起網吧緊靠著C大,雖然主要賺學生的錢,但這是一個正規網吧,網吧內,有‘未滿十八歲禁止入內’的標語,這並不是為了應付檢查才貼的,緣起網吧從開業到現在,還真沒賺過未成年的錢。
鞏碩順著魯仁佳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一張臉垮了下來:“還有四個月就滿了,通融一下唄。”
魯仁佳搖了搖頭:“規矩!”看在張宇星朋友的份上,別的事情他能通融,但原則性問題,這沒的說。
“真是鬱悶,還以為來這邊就能在網吧上網了的。”鞏碩一臉鬱悶,平時都在家裡上網的他,最想乾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網吧上一次網,因為他聽說高手在網吧,是能吸引到一大群人圍觀的,他想親自體驗一下。
張宇星並不知道鞏碩在想什麽,他看著正生著悶氣的鞏碩,笑了笑:“要不你去我的訓練室玩吧,就在網吧最裡面。”
鞏碩臉上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連連點頭道:“行行行。”他對張宇星可以說是好奇得很,能去參觀神秘的訓練室,那可真是……太棒了。
張宇星見鞏碩同意,這才扭頭看向魯仁佳:“讓他去訓練室用我的電腦,沒關系吧。”
魯仁佳一臉無所謂:“現在訓練室的使用權在你手裡,你愛讓誰用就讓誰用,我管不著。”
潛台詞就是訓練室不屬於網吧的營業區,不受‘未滿十八歲禁止入內’的約束。
張宇星謝過,然後把鞏碩帶進了自己的訓練室。
由於秦雨夢他們回家,帶走了各自的電腦,現在訓練室中空曠了不少,只有張宇星自己在使用。
進門之後,鞏碩迅速環視了一周,緊接著臉上的雀躍消失了不少:“這也太普通了吧,和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張宇星無聲的笑了笑:“你想象中是什麽樣的?”
鞏碩一臉認真:“看比賽、回放的大數字電視要有一個吧,休息、放松和鍛煉身體的健身器材要有一些吧,最不濟也得有個黑板,用來總結和分析之類的,你這裡……什麽都沒有。”
張宇星一臉黑線,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有想法。
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進來的汪禾淵突然開口:“你說的那是俱樂部的基地,不是個人用的訓練室。”他掃了一眼屋內之後,倒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整潔、乾淨,比起他們當年組建繁星時包來訓練的那黑網吧包間,這裡已經可以稱之為天堂。
鞏碩還是無法接受偶像的訓練室就眼前這個樣:“雖說是個人用的,但這裡,也太簡單了吧。”
張宇星解釋道:“簡單是簡單,但用作個人訓練,已經完全足夠了。”
俱樂部的基地之所以大,配置也齊全,是因為人家是正規的,是走職業的,他們需要那些東西,他們的收入也撐得住開銷。
然而,張宇星現在就自己一人,開學了之後會多出秦雨夢四人一起訓練,他們這樣一支只能算是業余的團隊,要鞏碩說的那些也沒用,用不上不說,開銷還不小,不是他們能負擔的。
鞏碩還想說什麽,和他一起待了幾天,對他有了些了解的汪禾淵淡淡的道:“你要是菜,全國人民圍著你轉,你還是菜,所以,訓練室這個東西,戰隊把它弄得豪華無比用來撐門面也就算了, 但作為選手,你需要的也不過就是一根網線、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套電腦設備。”
汪禾淵當初跟張宇星他們一起從最艱苦的環境中走了出來,所以對此很有感觸,也很有發言權。這些年,他見過不少什麽都有的隊伍打得跟屎一樣,反倒是那些給選手開了工資之後就捉襟見肘的戰隊,一個比一個牛13,這是一種很諷刺的圈內現象。
當然,汪禾淵並不是說訓練條件優越了反倒不好,畢竟他們雖然是從網吧裡熬出來的,但他不能要求所有打職業的都得去混網吧,職業圈需要的是發展,而不是追憶過去。
只是,選手應該明白成績才是一切,不要迷失在各種福利和待遇中,無法掙脫。
鞏碩好像有些明白了,但並沒有從事過電競職業的他,又有些不明白。
汪禾淵還想要說些什麽。
張宇星不輕不重的踹了汪禾淵一腳:“裝一下過來人就得了,別上癮了啊。”在他眼中,鞏碩又沒走職業,而且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沒必要拿職業選手的標準去要求人家。
緊接著,張宇星指著房間中唯一的電腦,也就是他用的那一台:“你就在這兒上網吧。”
鞏碩對張宇星的訓練室已經沒了之前的好奇和興奮,聞言歎了一口氣:“難道我這種阿宅的生活,就只能從一間有網的房間,換到另一間有網的房間嗎?”
張宇星笑了:“但你這換房間,換得有些遠。”繼而,他又補了一句:“應該還很貴,畢竟機票錢可不便宜。”
汪禾淵一臉肉疼:“花的都是我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