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奇心中大駭。他奮盡全身之力想要控制住身體動作,可他失敗了。之前強行無視了體內肆虐魔力衝擊的後遺症爆發出來成為了最致命的那個點。
他的力量依然澎湃,在源源不絕的怒氣刺激下完全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然而李杜對他造成的傷害遠遠要比他預估的嚴重太多。
那一股肆虐的魔力隨著時間推移似乎與裡奇體內的某些能量之間產生了微妙的化學反應。當李杜光劍中的魔力再一次震蕩時,兩者之間發生了奇異的共鳴。
於是裡奇瞬間就被身體內部的異變擊倒了。這世界上但凡由血肉組成的生命,外部防禦力總能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強化,可是體內的防禦力卻無一例外的脆弱無比。
如果換了其他什麽不怎麽緊要的時候,這對於裡奇來說問題也不算太嚴重,可是現在,李杜的光劍可正橫在他的脖子下面。
於是下一秒鍾,只聽嗤喇一聲響,李杜感覺一股阻力順著緊握的光劍傳來,阻力持續的時間非常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徹底消失無蹤。
咚!哐當!噗通!
三種聲音按照時間先後順序接連響起,宣示著一條生命被人終結。
李杜詫異的低頭,正好看到那顆落地之後滾到自己腳下的人頭,一張充滿錯愕與震驚的臉正對著李杜。那雙因血絲遍布而顯得紅彤彤的眼睛種還殘留著狂怒中混著恐懼的光芒。
人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到裡奇這雙死不瞑目的雙眼之後,李杜對於這個說法有了深刻地體會。
原本被李杜逼退正打算趕緊衝過來收拾李杜的那些士兵就像是被施加了群體定身術一樣瞬間愣在原地。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那倒斃在李杜身前的無頭屍體上。
裡奇雖然被出乎意料的斬掉了腦袋,但失去頭顱後鮮血狂噴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道不是因為某個和諧大神出沒,純粹是因為之前斬下裡奇頭顱時李杜光劍上那暴走的魔力一瞬間就將傷口徹底熔融在一起。
魔力是個很神奇的能量,所以一瞬間就其傷害的肉體部分熔融成整體,這就顯得很神秘很強大了。最起碼李杜是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對於李杜來說也勉強算得上是好事。最起碼這讓他避免了被血液噴一身的下場不是。雖然李杜並不怎麽計較這些,但要是真被弄一身血那感覺也挺糟糕的。
李杜看著已經徹底死的不能在死的對手,心裡其實很懵逼。他完全沒弄明白整件事為什麽會有忽然之間變成這樣。
講道理,剛才他只是很單純的在施展自己好不容易才琢磨出來的戰鬥技巧,雖然很靈性的傷到了對方,但是就那麽一個又小又淺的傷口理論上完全能被忽略不計,不論怎麽看都不可能影響到對方的戰鬥力。
在李杜的劇本裡,剛才發生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首先他利用小聰明和各種臨機應變格擋開對手的兩把戰斧,然後抓住機會將光劍向著對方脖子揮出。這個動作在李杜心裡純粹就是試探性的進攻,然後不等他光劍到位裡奇就應該歪頭閃過光劍並趁機攻擊自己。
當然這都在李杜的預料中,他會趁此機會與對方拉開距離然後出人意料的順勢偷襲那些再度包圍上來的親兵。如果發揮的好,這一次估計能乾掉其中的一兩個從而給自己創造出大大的活動空間。
李杜計劃的很好,可再好的計劃也扛不住對方不按套路出牌。
李杜也不管當時裡奇心裡怎想的,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他跟自己想不開了打算自殺並且還成功將之付諸行動,顯然魔力組成的光劍哪怕消耗了真實傷害的特效,但對付起人來依然跟菜刀切豆腐一樣輕松愉快。
現在裡奇稀裡糊塗的就死了這已經成為了不可逆轉的事實。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李杜和那些士兵還在懵逼中。
整個意外死亡事件的參與者們都在懵逼發愣,可身為旁觀者目睹了一切的好運姐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她雖然也被李杜這稀裡糊塗弄死對方的結果驚訝了一下,但也就那樣了。
在好運姐眼中,那個狂化的雙持戰士雖然有點本事,可本質上來說李杜的戰鬥力絲毫不若與對方。畢竟等級壓製在那擺著。李杜欠缺的也只是實戰經驗和一個強者的心態。多的不說,只要他能正常發揮,那取得勝利就是順理成章。
而現在,說白了也只不過是將注定發生的結果以出人意料的形式提前了而已。這並不怎麽值得她驚訝甚至發愣。
而且,好運姐可是有任務在身的。她之所以能這麽安逸的站一邊看戲,那不就是在等李杜搞定那唯一能打斷她大招的人麽。
所以確認了李杜那邊的戰果後,好運姐就毫不猶豫的發動了大招。
震耳欲聾的槍聲瞬間就響徹雲霄,在強大的魔力催動下,兩把火槍以一種堪稱恐怖的速度噴發出海量金屬子彈。這些子彈可不僅僅能造成物理攻擊,在魔力影響下,他們還同時兼備著誇張地魔法傷害。
在瓦羅蘭,同時具備物理與魔法傷害的任何攻擊都是強大的。 兩種傷害形式混雜在一起之後帶來的結果可不僅僅是1+1=2那麽簡單。
所以被選做直接攻擊目標的那些士兵們隻一個照面就迎來了憑他們的實力絕對無法抵禦的摧枯拉朽般的攻擊。
那些厚實的木板盾牌雖然對於靜湖村民射出的箭矢有著出色的防禦力,可在強悍的金屬子彈的風暴面前絕對不會比一張紙來的解釋多少。
兩秒,從開始到結束隻用了區區兩秒。
當金屬彈丸的風暴結束,那靜湖邊依托土坯房和木板盾堅守不出的士兵已經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了。
這麽說也不對。因為當李杜轉過頭去看好運姐的攻擊成果時發現,何止是沒人能站起來,實際上那片接受摧殘的地方現在連一個能保持身體結構完整的人都找不到。
那種血腥殘酷的場面簡直不能用語言來表達。最起碼李杜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她看到的景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