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祖,弟子們不曾問過。”
李沉舟無奈的起身,“行吧,本座親自去迎上一迎,好歹是先入大乘期的老前輩了,怎麽著都得去迎接一下才是。”
武頃風頭低的更低了,驚鴻老祖能說這話,他卻不能接。
“走啊!杵著做什麽?”
李沉舟笑眯眯的出了帳篷,武頃風急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後朝駐地門口走;遠遠就見一身玄炮和兩個身穿黑袍的人等候在門外,李沉舟漫步而行,到駐地門口後,將大鵬放到肩膀上,對青雲老祖一拱手,禮節性一拜。
“本座有失遠迎,青雲老祖勿怪。”
“那裡那裡,是本座冒昧打攪。”青雲老祖回以一禮,兩人修為相差不大,算是平輩,禮節該有的還是得有。
“青雲老祖怎麽有空到我天機門駐地來了?”李沉舟含笑問道。
青雲老祖道:“多年不見驚鴻老祖了,這不,乘著現在沒事過來拜訪一下。”
“是本座的罪過,來了仙魔戰場也沒去拜訪青雲老祖一番,是本座不對;青雲老祖裡面請,進去再說。”
“請。”青雲老祖也回以請的姿態,兩人一同進了天機門駐地,只是,青雲老祖身後還跟著兩個心腹。
李沉舟沒將人帶到她住的帳篷,而是將人帶往玄誠道君的主帳。
“玄誠師叔,青雲老祖來了,您忙完了嗎?”李沉舟一點不見外,掀起簾子就走了進去。
青雲老祖見此,也跟著進了帳篷,朝玄誠道君清淺一拱手,“玄誠道君近來可好?本座冒昧打攪了。”
“是青雲老祖啊!玄天門那邊不忙活了,怎麽有時間來天機門啊?”玄誠道君放下手裡東西,起身走下來,立於左手邊的首位,朝對面的凳子一指,“青雲老祖請坐,驚鴻,你也坐。”
“好的,師叔。”李沉舟頷首輕笑,對青雲老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見青雲老祖落座後,她才在玄誠道君身邊的位置坐下。
玄誠道君笑問:“青雲老祖過來可是有事?”
“無甚大事,只是聽門下弟子說驚鴻道君來了仙魔戰場,以前和驚鴻道君也有過幾面之緣,乘機過來坐坐;本座才接手玄天門這邊的鎮守任務,日後我們兩個宗門怕是要守望互助了。”
玄誠道君哈哈大笑,“應該的,是該這樣,早前就想和玄天門打聲招呼來著;只是一直沒騰出空閑來,不想青雲老祖親自來了,倒是我天機門禮數不周。”
“那裡的話,仙魔戰場這片地兒是個什麽地方我們都明白,走不開才是正常的;本座也就這幾天稍微空閑一點,等日子久了,怕是更沒空閑了。”現在是剛接手,有些事情管理起來不順手,也就讓它這麽發展了;等時間長了,門下弟子管理順了,怕是就不能出來隨意走動了。
兩人心照不宣,相視而笑。
李沉舟拿出了靈茶和靈泉水就地煮茶,飄蕩而出的茶香讓青雲老祖頗為意動,“靈茶的香味兒,怕是天機門特有的靈茶吧?”
“不算是,只是本座私下裡培育出來的幾株靈茶而已。”李沉舟將一杯靈茶用靈力送到了青雲老祖身前,“青雲老祖嘗嘗。”
“驚鴻道君培育的靈茶,本座是得好生品嘗一番才行。”青雲老祖笑著接了下來,端起杯子朝兩人一敬,隨後輕抿一口,靈氣濃鬱,苦中帶甜;喝下去的瞬間靈台被清掃了一次,人都覺得精神了許多,“好茶啊!驚鴻道君培育出來的靈茶果真不凡;比之天機門中的靈茶也不差分毫。”
李沉舟隻帶耳朵聽,並未往心裡去;天機門的靈茶是中在靈脈之上的,
她培育出來的靈茶可不能比。玄誠道君道:“確實是不錯的。”
“誰說不是呢,說起來本座也有好些年頭沒見過驚鴻道君了;當年驚鴻道君和本座門下的天一還比試過幾場,那時候,驚鴻道君也才金丹期,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本座那不成器的弟子到現在也才化神初期,驚鴻道君卻是已經進了大乘期了。”青雲老祖笑呵呵的說話,“若是驚鴻道君不重修,怕是如今已經臨近飛升了吧。”
玄誠道君一聽這話便笑了,“驚鴻一直都是我們這些老一輩兒人的驕傲,當年若不是元韻那個老妖婆來挑釁我天機門;驚鴻也不用重修來過了。 ”
“是啊!如今合歡宗已經不複大宗門之名了。”青雲老祖心裡歎息,合歡宗當年可是能與二宗相提並論的宗門,只是,合歡宗的名聲著實不好聽;沒人會將它與二宗相提並論罷了。
李沉舟靜靜聽著他們談話,並未插話的意思。
青雲老祖說了老半天也不見李沉舟接話茬兒,還有點納悶,在他心裡衝動莽撞的女修,如今卻是沉靜的很;讓他到嘴邊的話都無法說出口,他印象中的女修已經成長起來了。
當年,聽說天機門推了李沉舟出來做掌門,他那心裡還有點忐忑,也有點看笑話的意思;不想,李沉舟坐上天機門掌門之位後卻沒主動惹事過,一直到她死都是那樣。如今,重修歸來的李沉舟,更顯得沉穩,穩的讓人心驚,也不知道天機門中的大能們是怎麽教導的。
“聽說我玄天門的弟子惹了驚鴻道君不快,本座這次過來是特意前來道歉的;那事兒也已經調查清楚,是我玄天門弟子起了貪婪之心引起的,還請驚鴻道君能原諒一二。”等了老半天,青雲老祖實在是無法再等,便只能無奈挑起話頭。
話音很委婉,李沉舟也不傻,都活了那麽多年了,又被李家人特意調教過,這點兒話頭都聽不出來就是白活這麽多年了。
“青雲老祖的意思本座明白,也不曾責備過他們,畢竟不是我天機門的弟子;我驚鴻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你們盡可放心。”
青雲老祖眼角一抽,心裡五味雜陳;這話說的,不是天機門的弟子她李沉舟不管,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在指他們玄天門的規矩越發松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