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在啊!我來了好幾趟,看到你家的門是關著的。”武青楓大步而來。
李沉舟抬頭笑道:“譚家嫂子怎麽有空過來?”
“嗨,在家閑著沒事唄,我家那位又去部隊上了;想來想去沒地兒去,只能來妹子這裡竄竄門了,不知道妹子歡不歡迎?”武青楓佯作大氣的一擺手,只是那種裝出來的大氣和灑脫,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別扭。
“是嗎?我看譚家嫂子和付家嫂子關系挺好的,怎麽沒去付家嫂子家竄竄門啊?”李沉舟皮笑肉不笑的問著話,隻想呵呵她一臉。
碰了幾次軟釘子還來,真是臉皮比城牆厚,俗塵二皮臉。
武青楓尷尬的笑了笑,“我那哪兒是和付家弟妹關系好啊,只是有共同話題罷了,平時大家的交情也就一般。”
“這樣啊!”那你們還一起上門來試探?
“就是這樣。”武青楓急忙點頭,“妹子,聽說今天中午來的三個軍官來你們家了,怎麽沒看到人啊?”
“他們已經走了,譚家嫂子原來是找他們的啊!他們去分配的住宿房了,一時半會兒的過不來,譚家嫂子急著找人就直接去找吧!出門右拐。”李沉舟低下頭,不鹹不淡的接著話。
武青楓眼裡浮動著不甘,盯著她的頭頂看了半響後,收回目光,“我倒不是找他們,只是聽說了這事兒過來問問弟妹;現在也有五點了,我得回去做飯了,妹子慢慢做衣服啊!”
明明做的是鞋板兒,好麽?什麽眼神兒。
“譚家嫂子慢走。”下次別來了。
武青楓呵呵一笑,擺手告辭。
等人走後,李沉舟鳳眸一沉,慵懶的眯了起來,低頭繼續縫衣裳。
而武青楓出了李家後,直接回了家;到家就和譚國林說了起來,“老譚,我問了,那三個軍官去李家只是去拜訪的,這會兒都走了;他們三個應該成不了威脅,你這麽急著打聽他們做什麽?”
譚國林坐在屋子裡,喝著水,眉頭緊蹙,卻道:“沒什麽事兒,新來的人總要打聽清楚,用人才方便;你趕緊去做飯,一會兒兒子該回來了。”
“成,你慢慢想吧,你們男人的事情我是不明白。”武青楓轉身出了屋子。
譚國林卻喃喃自語,“三個人同時到,又同時拜訪李沉淵,這可真是玄乎。”
一次性調三個人下來,不可能三個都是李沉淵的人;可是那三個人看上去感情很好,他們都投向李沉淵也不是不可能。
付國田也有這樣的顧慮。
“舟舟,我們回來了。”李沉淵帶著警衛員回來,看到李沉舟坐在院子裡,邁開步伐上前。
李沉舟抬頭璀璨一笑,“今天回來的遲了點,這會兒五點半都過了。”
“是遲了點。”李沉淵笑著點頭。
仲子國看他們兩人說話,直接拉著古向黨往灶房走,“首長,嫂子,我們先去做飯了。”
“去吧!”李沉舟扭頭笑了笑,“今天晚上多做點餅子和玉米糊,一會兒請向陽他們一起來吃飯;肉也多做點,油水兒放足了。”
“知道了,嫂子,一準油水兒足足的。”仲子國和古向黨一起進了灶房。
李沉舟低頭數了數籃子剪好的鞋底布料,別看是邊角料,撿出來也有七八雙。
“舟舟在做什麽?”李沉淵蹲下身,拿起鞋底布看,“這是做什麽的?有點像鞋底。”
“就是做鞋底的啊!”李沉舟指給他看,“這雙是給羅一凡剪的,我看他的鞋子有點破了;正好準備給你和仲子國他們做一雙鞋,順便把羅一凡和羅建婷的一起做了。”
李沉淵左看右看都覺得肥大了些,“羅一凡能穿嗎?”
“能。”李沉舟道:“這可不只是做平常的布鞋,還得在布料裡鑲上棉花;棉花一鑲進去就差不多了,你們的鞋子也給你們做大了一點,不然穿著會很擠腳。”
“哦,是這樣啊!”李沉淵又拿了一些布料看,布料都是成雙的,只是看著數量有點多,“這麽多都要做成鞋底嗎?那得做多少去了。”
那皺眉不悅的樣子讓李沉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我的傻哥哥哎,咱們春夏秋穿的鞋子,鞋底用幾塊兒布就成;可是冬天穿的得厚實啊!不然涼氣跟著腳底竄,那多冷啊!這些布料看著多,全部做出來也就做個七八雙鞋底了。”
李沉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要怎麽做?你教我,我和你一起做。”這樣妹妹就能少做幾雙了。
“可以啊!哥哥給我做鞋。”李沉舟笑語嫣然的從籃子裡清理出一小疊大小一致的布料,“這是給我做的,到時候哥哥幫我把他們粘起來;等到縫製鞋面的時候再教哥哥怎麽做剩下的步驟。”
“成。”李沉淵興致勃勃的點頭,之前只是想減輕妹妹的工作量,這會兒倒是真來了興致;妹妹也能穿他做的鞋了,“咱們這就做。”
“還不成,這會兒做不了;要熬白面糊,現在還沒熬出來,等吃完飯讓仲子國給我熬一些咱們再做。”李沉舟好笑的把布料放進籃子裡,提著籃子站起來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哥哥,你去請向陽他們過來,我去看看羅建婷和羅一凡醒了沒有。”
“嗯,籃子給我,先給你送到屋裡了再去請也不遲。”李沉淵伸出手。
李沉舟也沒推辭,直接把籃子遞給他,兩人在走廊上分到走;李沉舟去李沉淵的屋子,李沉淵則去李沉舟的屋子。
李沉舟看了看仍然在沉睡的兩個孩子,默默退出了房間。
這時候李沉淵也放下了籃子,正好與她碰到一起,“還沒醒?”
“嗯,可能是在路上累著了。”李沉舟點頭,“讓他們繼續睡,你去請向陽他們過來,我去灶房裡幫忙。”
李沉淵想說他去灶房幫忙,可是,讓她一個人去請人,他也不放心;如此,只能點頭快步出了門。
李沉舟到灶房裡幫忙打打下手,洗點菜,切切肉什麽的;她的刀工切出來的肉很均勻,連仲子國和古向黨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