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李沉淵從淺眠中醒來,悄然起身。
“哥哥,你要走了嗎?”
李沉淵回身,妹妹躺在床上,鳳眸含著不舍望著他;深沉幽暗的眸子一柔,走上前將她摟緊懷裡,隻一瞬便放開。
“舟舟,你再睡會兒,哥哥要趕去匯合了;哥哥有假期就回去看你,回老家後照顧好自己。”
李沉舟點點頭,“哥哥,等等,我給你拿點好東西。”
從空間裡取了一個玉盒給他,盒子很小,只有掌心那麽點大,從空間內取出青鋒劍,利用劍氣將玉盒一角刺穿,在空間裡取了一根韌勁十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草藥,剝皮留筋。將筋用做繩子,穿在玉盒一角的空內。
李沉舟打開玉盒,裝了四個玉瓶進去,“哥哥,這個玉盒你帶在身上,它是一種儲物法器;裡面我給你裝了丹藥進去,有培元丹、清蘊丹、清心丹、元陽丹各一瓶。受傷可用培元丹、遇毒可用清心丹、體力不支,筋疲力竭之時可用清蘊丹、虛弱到極致時可用元陽丹;這些丹藥,哥哥收好,不要隨便給別人用。”
“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粉,也一並給你裝進去。”說著這話,李沉舟就從空間裡取了兩包外傷藥粉裝了進去;想了想,又將培元膏也給他裝了幾瓶進去,“哥哥,培元膏可以給別人用,丹藥就算了;丹藥你自己服用就好。”
“我明白。”李沉淵接過來,將繩子系在脖子上;細細的一條根莖,若非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脖子上掛有東西。
再加上現在天氣漸漸寒冷,穿的多了起來;穿著帶翻領的軍裝,便更加不易讓人察覺了。
“舟舟,哥哥真要走了,上了火車後盡量和李爺爺在一起,別單獨一個人到外面走動;知道了嗎?”李沉淵附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忍不住又叮囑了幾句後,方才大步離去。
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李沉舟躺倒在床上,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天色微明時,江必清來到門外叫醒了她;與她一同梳洗好,由李鳴瑾送他們到駐地外。
站在駐地外,車子早已等候在外。
臨上車前,李沉舟抱著李鳴瑾的脖子,輕聲道:“老爹,咱們家開出來的那幾分地,讓吳澤天他們種著;等種出菜來,若是您吃不完,就送給駐地食堂吧!地可不能給別人種,那是咱們家的。”
不是她多想,那幾分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別人種著,又沒有明確劃分的地,被人家種著種著就成別人的了多不劃算。
“好,閨女的指示,爹一定做到。”李鳴瑾把她放進副駕駛座,拍了拍她的頭,“要聽爺爺的話,爹會時常給你寫信的;你要是有想和爹說的話,就找你爺爺,讓他給你寫下來寄給爹,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爹。”李沉舟乖巧柔順的點頭。
李鳴瑾不舍的摸了摸她的頭,歎了口氣,扭頭見江必清已經上了車;便將他們兩人的行李放進後座,抬頭與來接人的警衛員道:“許同志,路上開慢點,注意安全。”
“是,李團長。”許長生鄭重行了個軍禮。
李沉舟朝床位擺著手,“老爹,我走了。”
“走吧!照顧好自己。”李鳴瑾滿心不舍,卻又無奈留不住人。
“等等,等等;李叔叔,師傅,等會兒。”
“還有我們,先別走。”
吳澤天、裴建業、余建黨、葉勇、葉秦、單謀、丁魁等人飛奔而來。
李沉舟挑眉,“你們怎麽也來了?”
“我們來送送您,您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單謀情緒外露,不舍的望著她,“師傅,這是我娘做的烙餅,您拿著車上吃吧!”
“還有我家的雞蛋。”吳澤天從兜裡摸出幾個雞蛋遞給她,“師傅,您到了記得給我們寫信,告訴我們地址;我們有機會去找您。”
葉勇和葉秦等人手裡拿著的不是雞蛋就是烙餅,一並塞給她。
“好,想給我寫信就找我爹;他會幫你們寄出來的,我不在駐地了,你們的功夫也不能落下。下次見面,我要考你們的,過不了就等著挨揍吧!”李沉舟欣然收下,又叮囑了一番。
“師傅,您就放心吧!我們一準不偷懶,等下次咱們再見面,我們肯定比現在厲害。”裴建業拍著胸膛保證。
李沉舟含笑點頭,揮揮手,“我走了,老爹,家裡還有許多肉,記得吃,可別臭了。”
許長生驅車離開,車子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李鳴瑾和裴建業等人才收回視線。
“回去吧!好好練功。”李鳴瑾臉色暗淡,對幾人說了一句就轉身進了駐地。
吳澤天望著坎坷大道,車子早已沒了蹤影,“裴建業,師傅怎麽就要走呢?在這裡不好嗎?”
“對我們而言很好,對師傅而言卻不一定好。”裴建業搖搖頭,“走吧!”
一行人低落的又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人煙的大道。
車子駛進四九城火車站。
“沉舟小姐,到站了。”許長生停下車,扭頭對李沉舟說著。
李沉舟頷首,與江必清一前一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許長生將後座的兩個行李包和吳澤天等人送的東西一起提下來。
兩名年約十六七的小警員走上來, 一人提了一個行李包,“許同志,您可算來了,火車馬上就開了;首長都等好一會兒了,趕緊跟我走。”
兩名小警衛員擰著東西,叫這人就走。
“沉舟小姐,得罪了。”許長生彎腰抱起她,一手夾著江必清;在兩名警衛員的帶領下找到車廂。
李老爺子杵著拐杖,身邊隻跟了一個警衛員田軍;看到他們到來,松了口氣。
“爺爺。”
“到了就好,快上車。”李老爺子接過李沉舟,轉身就上了車廂。
許長生腋下夾著江必清緊隨其後,田軍接過兩個小警衛員手裡的行李,交代道:“你們開車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是。”
兩名警衛員出於尊重田軍這位前輩,雙腿一並就行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