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直打在那名R國邪修的領頭人身上,那名R 國邪修再次噴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李沉舟面色一冷,回身看去,之前被她斬殺的其中一人單手撐在地上,在她的目光下,搖搖欲墜,沒堅持過三息便堅持不住,仰倒在地。
“煩人。”李沉舟補上一劍,往斬殺的四人身上丟上一張烈火符;火焰瞬間熊熊燃燒,將整具屍體包裹;等火焰少過,李沉舟才提著領頭之人進了陣中,這人沒死,只是暈死過去了。
陣裡這名探路的R國邪修已經倒在了地上,她之前出去之時便撒了毒藥;這人修為不高,抵不過毒藥的毒性,便暈了過去。順手擰起這人,穿過鐵索橋走到了李家堡大門前,一把將兩人仍在地上,回身收陣。
“苗清,書寧,去把剩下的人全部弄過來。”李沉舟有些嫌棄的看了書寧一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
李書寧仰頭靦腆一笑,“師傅,我這就去。”邁腿走下鐵索橋。
“前輩,辛苦您了,您先回去休息?”苗清滿臉都是笑,二十多個人啊!說明又少了兩組人馬,他們總共七組,現在也就剩下三組人馬。
李沉舟搖頭,“不了,你們先把人帶過來再說,速度快點。”
“是。”苗清點點頭,快步追著李書寧的腳步而去;李書寧先到,倒是茫然的站在戰場上,苗清道:“書寧,開始吧!人可不少,全部拖回到大門口哪兒需要些時間;你師傅吩咐了,讓咱們速度快點。”
“哦。”李書寧有些尷尬,彎腰拖起一人就要走。
苗清看得直搖頭,“傻小子,你不是也在修煉了嘛!先廢了這些人的修為,再短了手腕腳腕。”
李書寧丟下手裡的人,撓頭不已,“苗清姐姐,怎麽廢丹田,又怎麽斷他們的手腳腕?還請苗清姐姐不吝賜教。”
“罷了。”苗清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情本該師傅來教的,現在跟著她打掃戰場也只能她出面指點一二了;上前兩步,教著李書寧聚集內力一掌拍在他身前那人的丹田上,又熟稔的斷了他的手腕叫,這才抬頭問,“學會了嗎?”
“我試試。”李書寧跳到另一個躺在地上的人面前,試著聚集體內僅有的一點靈氣;一掌灌進那人的體內,之後迷茫了,“苗清姐姐,我這是廢了他的丹田沒有?”
苗清看了一眼那人昏迷著,嘴角都流血了,估計不廢也差不多了,“估計也差不多了,你多練習幾次就熟悉了。”
“好,謝謝苗姐姐。”李書寧笑了笑,在月光下繼續尋了下一個目標下手。
苗清瞧的嘴角抽了抽,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嗎?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下手熟練了;想她當初第一次做這事兒的時候可是猶豫了好久,心裡那道防線過不去。
要是李沉舟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必定會告訴她;你不知道書寧跟是仇人嗎?殺全家之仇可不是鬧著玩的,書寧恨他們的心思,恐怕弄死他們都不解恨。
李書寧也確實如此,若是別人,他肯定突破不了心裡那道防線;可,之前師傅曾經無意中提起過,他全家都是被R國的邪修給殺的,師傅還告訴他,之所以還留在村裡沒出去走動,就是因為這些人。他的師傅要把這些人抓光、殺完才會走。
李書寧廢了三個人以後,就是熟手了;接著又學著苗清的樣子斷他們的手腳腕,聽著那一聲聲清脆的骨碎聲,報復的快感十分強烈,因此下手一點沒手軟。
等把剩下的二十人廢了,兩人在陸陸續續走了十幾趟把人拖回去。
“把他們的下巴也給卸下來,別讓他們自殺。”李沉舟看了一眼他們的處理手法,太過心軟;若非如此,苗清之前廢的幾個人也不可能死了一個。
苗清笑了笑,什麽也沒說,配合著去卸人下巴。
李書寧有樣學樣,只是手法很是稚嫩,偶爾會把人的下巴骨給捏碎;不過,多捏幾個人就習慣了,掌握了力道之後就做的有模有樣了。
李沉舟盯著他的動作看,很是欣慰;總算是還不笨,至少沒有心慈手軟。
“前輩,全部廢了,這下他們應該自殺不了。”苗清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李沉舟頷首,“你去叫人來幫忙,留在村子裡的人不能吃白飯不是。”
“是,我這就去,前輩和書寧在這裡稍等。”苗清笑眯了眼,她也覺得是這麽回事,那些人既然是來打雜的,自然要有打雜的行動。
李沉舟望著苗清跑遠的背影,把李書寧叫到跟前,“書寧,剛才你廢這些人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李書寧臉上的笑容愣了愣,忐忑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繼而低下頭來。
“說話。”
李書寧抿著唇抬頭,心虛的說道:“很暢快,從來沒有的暢快;感覺要迷上這種感覺了。”
李沉舟歎息,這是心理留下折磨人的快感了;若是不加以引導,恐怕會成習慣性折磨人的病症,俗稱變.態。
“控制住你這種法子內心的暢快,加緊修煉,心境的提升也很重要;你這種狀態,若是心理狀態得不到提升,很可能會變成一個折磨人的變.態, 甚至是殺人魔。”李沉舟語重心長的訓著話。
李書寧嚇白了臉,“師傅,會這樣嗎?”
“會,並不是為師嚇你;你若不能盡快提升心境,你此刻的暢快也很有可能成為你的心魔。當心魔形成,你想要逃脫另一個自己的束縛,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我記住了,師傅,我會加緊修煉,盡快提升心境的。”李書寧連連點頭,嚇得愣愣的。
李沉舟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一股靈力從他的靈台處洗刷過;李書寧隻覺得一股暖流將全身的疲憊和負面情緒都給清洗了一般。
“謝謝師傅。”
“這只是暫時的,剩下的要看你自己了;若是你成為我說的這種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李沉舟再次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
李書寧鄭重的頷首,這種被師傅摸頭的感覺很好,他想經常被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