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上前,握住單謀的手腕,手指一錯;清脆一聲響,疼的人壓根發酸。
“好了。”
單謀動了動手腕,溫和斯文的笑著道謝,“謝謝沉舟妹妹,雖然只是一招,但我也看出來了,沉舟妹妹的伸手確實了得;我這手都沒感覺到痛,就被錯開了。”
等感覺到痛,手腕已經這樣了。
“你也不錯的。”李沉舟對單謀高看了一眼,對他的為人多了幾分好感。
單謀隻當對方給他台下,“沉舟妹妹,以後就和我們玩吧!我這些兄弟都是家裡家長交情比較好的,當然,我們的交情也不比父輩的差就是了。以前還遺憾李叔家沒有個兒子,如今倒是好了,沉舟妹妹可比男兒厲害。”
李沉舟被誇的紅了臉,本來看到這些般大小子有些叛逆性子,沒想到父輩哪裡教導的挺好;這些人心眼兒子都不壞,只是正處於成長期罷了。
幾人重新認識了一下,一行人便歡歡喜喜地上了山。
“沉舟妹妹,我們平日裡都是在山裡玩;偶爾能遇到個兔子啊什麽的,這都是運氣特別好的時候。”余建黨不遺余力的給李沉舟說他們的日常。
“你們不進去深山裡?”
“不去的,爹和叔伯們都說山裡有大型野獸,要吃人的。”丁魁接了話茬,“沉舟妹妹,聽說昨天你打了一頭野豬;不知道是在哪兒打的?我們再去打一頭去。”
葉秦、葉勇和裴建業也轉頭盯著她。
余建黨哈哈大笑,“你們當野豬是你家裡的米呀?出處都是。”
大家夥兒臉上一熱,都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爬山。
“你們真的想打野豬?”
一言出,四人齊齊頓住了腳;轉過身來,滿目期待,連連點頭,“當然想了,有了野豬就能吃肉了;昨天我爹回去後一個勁兒都說食堂肉好吃,那肉勁頭足,搞得我饞的不行。”
“我吃到了的,誰讓你不和丁叔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的?”余建黨得意的瞧著他們。
眾人不理他。
“沉舟妹妹,昨天你在哪兒打的野豬,跟哥哥們說說。“裴建業走到她面前,蹲下來,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真想知道?”
“嗯。”四人齊齊點頭。
單謀笑著搖頭。
余建黨也頗為有興致的盯著她,“沉舟妹妹,說吧,我也想知道呢。”
“深山裡啊!深山的獵物可多了。”李沉舟嘖嘖兩聲,“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膽兒進去。”
葉勇和葉秦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裴建業和其他三人,一時間大家都猶豫了起來。
“還說當我哥哥呢!連深山都不敢去,乾脆你們叫我一身舟姐,以後我罩著你們,保準進深山沒危險,怎樣?”
小人兒粉粉.嫩.嫩的,抬著小下顎,眉目含笑,對他們斜視挑眉而對。
“沉舟妹妹,你可不厚道,怎能讓哥哥們叫你姐呢?”裴建業板著臉,瞧著她臉上流露而出的鄙視,連忙改口,“不就是進山嘛!進就進,誰還怕了;我們猶豫是不想違背了爹和叔伯們的話而已。”
那強撐著的臉,讓李沉舟忍不住笑了起來,“成,那就進;不過,進深山以後,咱們可說好了。遇到危險,不叫我一聲舟姐,我可不會救你們。”
“成,絕對不喊你救我們。”葉勇人矮,衝動勁兒十足。
李沉舟忍不住懷疑,後世不是有句話叫‘濃縮是精華’嗎?怎這小子,
吃的飯既不長個子,也不長腦子呢? 一行七人來到深山邊緣,六個男孩兒停了下來。
李沉舟可不管他們,徑直往裡走;看的六人嘴角抽抽,最後,狠狠心,快步跟了上去。
深山跟外圍一樣幽靜,甚至更加涼快;涼風吹拂著,陽光只是斑斑點點的照射進來,隨便往那兒一座都涼快的不行。
“真舒服,以後真沒敢往這裡面走;說真的,建業哥,我們以後每天下午過來乘涼倒是不錯。”葉秦一抹臉上的汗水,認真的說著。
裴建業點頭,“是啊!這裡乘涼確實是個好去處,以後咱們下午就過來。”
“好,這下好了,不用每天一到下午就熱的躲家裡不想動了。”現在又是夏天,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季節。
李沉舟聽到他們的話,嘴角輕勾;走的越來越快,神識蔓延的范圍,她就能知道哪些范圍的情況。
突然,甚至觸及到東南方向有東西,偷笑一聲,李沉舟調頭往東南方向走。
裴建業等人緊隨其後,他們就奇怪了,明明李沉舟比他們小,步子也邁的比他們小;看上去也跟散步一樣行走, 怎麽他們越走越快還是追上呢?
李沉舟用神識觀察他們距離有一段距離了,神識碰觸到的東西就在前方百米處;乘他們不注意,一個閃身躲到了大樹後面,腳尖一點,無聲無息飛上樹杈,穩穩坐下。
余建黨第一個發現李沉舟不見,驚慌失措,“建業哥,沉舟妹妹不見了。”
“什麽?”裴建業也抬頭看去,前方哪裡還有李沉舟的蹤跡?慌張的往前跑了幾步,看看大樹後方也沒人,“這可怎麽辦啊?沉舟妹妹,你在哪兒?回答一句。”
“沉舟妹妹?”
“沉舟妹妹,你在哪兒?”
“李妹妹,你在哪兒啊?回我我們一句啊?”
單謀拉住他們,“別再喊了,這是沉舟妹妹對我們的考驗;她肯定在暗處盯著我們呢!”
“為什麽要考驗我們?”葉勇皺著眉,臉上滿是糾結。
“我們認為她有資格和我們一起玩了,可是她不這麽認為;既然我們都能掂量人家,人家自然也會掂量我們。”就跟稱斤論兩一樣。
在他們頭頂樹杈上的李沉舟微微一笑,這個單謀不愧是他們的軍師,腦子轉的就是快。
“那怎麽辦?我們現在要繼續走嗎?”
“走,只有得到沉舟妹妹的認可,我們才能一起玩。”單謀毫不猶豫的點頭,領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李沉舟雙手撐在樹杈上,瞧著他們雖然有些膽怯,卻因為不知道她在哪兒,反而硬著頭皮往前走的樣子;心裡倒是對他們有了好感,連帶著對余建黨的惡感都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