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轟隆隆.......嗡......
天塌地陷。
江必清心下一慌,下意識的伸手去拉著師傅;而李沉淵直接將沉舟摟在懷裡,三人一同被陷入地下,被泥石埋沒。
李沉淵最先醒來,看了一眼泥石雜亂的地方,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一把將她摟在胸口,“舟舟,舟舟,醒醒。”
“嗯?”
李沉舟迷糊著動了動頭,緩緩睜開雙眸,“這是在哪兒?”
“不知道,可能是在地下,之前我們都被陷入了泥石之中,你不記得了?”李沉淵搖著頭,一邊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李沉舟恍然大悟,“我想起來,我們是怎麽觸碰到機關的?居然掉下來了。”
“可能是那些屍體。”
“九幽把屍體湮滅,所以觸發了禁製?”李沉舟坐直身體,揉揉脹痛的太陽穴,“我們又掉到不知道什麽地方來了。”
李沉淵揉揉她的頭,以示安慰,轉頭拍了拍身邊的江必清。
江必清一個激靈翻身而起,然而,身上的疼痛卻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必清,沒事吧?”李沉舟扭頭看來。
江必清咬牙搖頭,“沒事。”
“沒事就好,我們找找此地的出路在哪兒。”李沉舟臉上有了笑意,只要人沒事就好。
李沉淵頷首,扶著她起身,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塊螢石;螢石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能將五人范圍內的地方照亮。
“哥哥,你居然還有螢石。”
“嗯,是在以前得傳承裡一起得來的;只能照亮,沒其他作用。”李沉淵微微點頭,目光一掃,將周圍之物盡收眼底,“舟舟,你看那邊。”
李沉舟順著他的手所指之處看去,入眼的是一大氣古樸得鐵門,上面刻著神獸白虎,虎頭威勢之大,以她大乘期修士的心境都受到了衝擊。
“哥哥,你沒事嘛?”
“沒事。”李沉淵後知後覺的看她,“怎麽了?是那門有古怪?”
李沉舟搖頭,“也不是有古怪,只是這鐵門上似乎封印著白虎的氣息,對修士的衝擊力很大;必清,你試試直視它,看它對你有沒有衝擊力。”
“好的,師傅。”江必清走到她身側,看向鐵門處,不過瞬間,腦中一陣翁鳴,七竅流血。
李沉舟忙將他拉到身後,“怎麽樣?傷的重不重?”
江必清虛弱的搖著頭,反手捂住沉舟的手腕,“師傅,不用擔心,暫時沒事;只是,鐵門上的白虎太凶猛了。”
對,就是太凶猛了。
這種感受只有受到衝擊的修士才會有,這麽說來,不是她的錯覺;而是真實存在的,那鐵門上封印著白虎的氣息。
李沉舟收斂心神,不敢再看,也不能再看;從空間裡拿出枯青丹和培元丹給徒弟服下,“哥哥,你沒受白虎威勢得影響,你上去看看,我在這裡守著必清,讓他恢復一下。”
“成。”李沉淵一口應下,看了她兩眼後,邁步走向了鐵門;在鐵門前停下腳步。
“必清,你坐下修煉,恢復傷勢。”
江必清眸光閃了閃,縱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點頭,“我知道了,師傅,我這就修煉。”
江必清坐下後,李沉舟將視線轉向了李沉淵,她不看鐵門上的白虎,只看李沉淵,見他伸手在鐵門上拂過,半響無所動。
李沉淵拂過鐵門後,腦中有一道聲音響起,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已確定真元,請滴上一滴精血。”
李沉淵遲遲沒有用上精血,只是看著鐵門,在思慮著此門為何要精血;精血是修士的根本之一,若是損傷,不僅對身體危害大,到了限制,對靈根也是有一定損害程度的。
“請滴上精血。”
“請滴上精血。”
“請滴上精血。”
“......”
李沉淵不耐的皺了眉頭,後退兩步,運氣靈氣,一拳打在鐵門上;鐵門紋絲未動,依然在不斷的提醒著讓他滴精血。
“哥哥,怎麽了?”李沉舟悄然到來,“你怎麽打鐵門了。”
李沉淵沉默搖頭,觀察著鐵門。
李沉舟縱然疑惑,卻沒有再問,只是靜靜觀察他的面部表情。
一個觀察鐵門,一個觀察男人。
鐵門上浮現陣陣靈氣波動,一頭白虎從鐵門上浮現。
李沉淵西眉心一擰,把沉舟拉到身後。
白虎浮現身影之後,道:“你為何不滴上一滴精血?”
誰在說話?
李沉舟聞聲看去,見到了白虎,“這是白虎精魂?”
白虎精魂咧著嘴,看似在笑,卻更像是在喜愛那惡劣的嘲諷她,“小丫頭居然認得本神獸,不錯啊!”
“你也就是個精魂,算不得神獸了吧?”
“不管是精魂還是神魂,本神獸都是神獸。”白虎精魂哈哈大笑,頗有些囂張惡劣的意味。
李沉淵一手摁在白虎精魂的頭上,強行將白虎的精魂擒了出來,捏在手心裡。
白虎精魂一下子驚慌失措,神色大變,“你,你,你怎麽會.......”
“這上面的封印對我沒用。”李沉淵利用神識,掐住白虎精魂得命脈,“你對我媳婦兒的態度,讓我對你很不爽,也很不滿。”
“放開,放開本神獸。”
白虎精魂欲哭無淚。
李沉淵無動於衷,看著它踢腿兒伸脖子得掙扎。
白虎精魂掙扎了好半響,確定沒辦法脫身後,反而放棄了掙扎;癱軟身體,任由他捏在手中。它現在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出來的,這都是什麽妖怪啊!
“哥哥,別捏死了。”李沉舟抱著沉淵的手臂。
李沉淵點點頭,放松了一點,“說說,這道鐵門後面是什麽,我們要怎麽才能出去?”
白虎精魂喘息幾聲,強硬的梗著脖子,“本神獸是神獸,你們居然敢折辱本神獸,本身不高興,和不高興;一不高興就不會告訴你們出去的路,也不會告訴你們鐵門後面是什麽。”
李沉淵鷹眸冷了下來,捏著它脖子的手一用力,隻聽見白虎精魂吃痛的直叫喚,“別捏了,別捏了,好痛啊!”
“說。”李沉淵冷的臉,手指力道一點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