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入學後一邊修煉一邊學習,覺得課程太過簡單,連跳了三次;如今兩年過去,哼哼八歲已經是五年級的學生,下半年便能進入初中。
李老爺子精氣神依舊好,別的開國將軍們都已過世,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每日除了陪著哼哼以外,便沒了可走動的人家,當他一個人沉寂下來時,時不時會心生悲涼。
李沉舟見此只能多花時間陪著他,老爺子現在精氣神看著還行;可是,她卻知道,老爺子的身體在不斷衰弱,有小培元膏補充精氣神兒也沒有多大的作用,老爺子最多還有二十年壽命。
“舟舟,快來看,文毅和文天來信了。”許紅旗提著菜籃子走進院子,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爺爺,大哥二哥來信了,我們去看看。”
李老爺子一下子來了精神,“走。”
爺孫倆走到許紅旗跟前,許紅旗把信封遞給他們,轉身去灶房放下菜籃子,回來和他們一起看信。
李沉舟打開信封,拿出裡面厚厚一疊信件遞給老爺子。
李老爺子簡單看了一下就遞給了許紅旗,“文毅文天是好樣兒得,現在已經是兩個旅的旅長了;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按照這信封上日期來算,應是明天到家。”
“真的啊?”許紅旗喜不自禁,攬著信件來來回回讀了兩回才罷休;把信件放進信封揣兜裡,“兩個臭小子可算是要回來了。”
“大伯母,這是好事兒,明天我和您一起去買菜;多買一些回來,好好做一桌給大哥二哥接風。”李沉舟由心而笑。
許紅旗連連點頭,“是該這樣,明天我們多買一些肉;他們在下面的部隊裡吃的肯定不好,得給他們好好補補。”
許紅旗說完風風火火忙活去了,兒子要回來了,渾身都是勁兒。
李沉舟挽著老爺子的手臂輕笑,“爺爺,您看到沒有,大伯母這是有了大哥二哥就把我給忘了;我都要吃味兒了,有了兒子就不要侄女兒了。”
“瞎說。”李老爺子好笑的瞅她一眼,“你這孩子怎麽年紀越大,反而越來越愛撒嬌了。”
“這不是有爺爺疼著嘛!沒人疼的人,可不會撒嬌。”李沉舟說的理所當然,李老爺子報以一笑。
等李鳴遠和李鳴瑾、李沉淵回來的時候,許紅旗興高采烈的把消息告訴了他們;這一天李家笑聲不斷,都在為李家兩個小輩回來而高興。
哼哼沒見過兩個舅舅,表示沒什麽感覺。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許紅旗就拉著李沉舟去了菜市場,這時候還有副食品店;但也有了自由市場,可以自由買賣,大家以前習慣了副食品店,多數還是在那邊買東西,畢竟能便宜一點。
而許紅旗這些不缺不前的人家在自由市場開放的時候,就習慣性的去自由市場買;那裡的東西新鮮,多數都早上新送到的,比副食品店的吃著好,還不用定量購買。
一趟菜市場下來,兩人手裡的籃子都裝了個滿滿當當;回到家裡,由於不知道李文毅和李文天是上午到還是下午到,只能先把大菜做出來放到蒸籠裡。像青菜這些只能現吃現做,做出來時間久了會變色,味道也不如新鮮做著好吃。
中午的時候,李文毅和李文天都沒回來,許紅旗把做好的大菜拿了兩個出來;剩下繼續放蒸籠裡蒸著,晚上再吃。
吃了午飯,李沉舟閑來無事,把哼哼送到學校後,轉到去了火車站;這一次他們是單獨回來,不是和部隊一起回來,因此只能趕火車。
站在站台前,火車還沒進站;李沉舟找了個地方坐下,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看到火車進了軌道,不過片刻功夫便近在眼前。
李沉舟起身找了個站地兒高的地方,能看到各個車廂裡下來的人;當看到一身軍裝的李文毅和李文天時,發現他們兩人身上少了虛浮的氣息,多了沉穩和內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大哥,那裡有個姑娘一直看著我們,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這兩車廂的人數少,李文天敏銳的發現了有一道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看去卻是個漂亮俊俏的姑娘,“只是,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呢。”
李文毅抬頭看去,腦子裡閃過十幾歲時沉舟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那是咱們小妹呢,你不會連小妹都認不出來了吧?小妹這樣兒雖然張開了,樣子卻沒變多少。”
“是小妹?”李文天看了好一會兒,確實覺得像,“變的好多呢,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走,小妹來接我們了。 ”李文毅提著行禮率先大步而行。
李沉舟自然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回過神來,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大哥,二哥,你們可算是到了;剛才我可是聽到你們兩說話了,二哥都不認識我了,還以為望著你們發花癡的女孩兒呢。”
“小妹,我錯了,這不是太久不見你嘛!你和我們走的那時候差距好大,要不是還有點像,怕是大哥都不敢認了。”李文天放下手裡的行李,伸出手抱了抱她,“我家小妹也長成大姑娘了。”
李文毅乘勢拉開他,“大庭廣眾之下抱什麽抱?”他都沒抱到。
李沉舟含笑也伸出手抱了他一下。
李文毅全身僵硬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裡,“小妹長大了,就你一個人來的嗎?沉淵呢?”
“哥哥在部隊裡忙著來不了,我們回家吧。大伯母可是念叨你們好久了,上午沒到,大伯母還直念叨你們是不是忘了回家了。”李沉舟輕笑。
“小妹,我都有點怕見我娘了。”李文天撓撓頭,想到母親那念叨的功力,有點心悸。
李文毅滿心無奈,“娘再念叨你也得受著,走吧,趕緊回家;我好些年不見爹娘了,還有爺爺。沉舟,爺爺的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能吃能睡,就是現在沒人陪他了;以前的那些老爺子們一個個都不在了,特別是這兩年都去世了,爺爺好難受了好一陣兒呢。”李沉舟挽著李文毅的手臂,和他們一同走出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