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舟舟心裡也有我。”
這刺心的東西!
李鳴瑾心塞不已,擺擺手,“不答應就是不答應,老子不答應,你看我閨女還會不會給你談對象,哼。”
“李叔,您好幼稚。”李沉淵平靜的陳述事實。
心塞。
李鳴瑾狠狠瞪他兩眼,之前閨女的表現他是看在眼裡的;這小子真是欠揍的典型,還沒娶到他閨女呢,就一天天往他心口插刀。
李沉淵莞爾一笑,“李叔,您和大伯父說話,我去陪舟舟了。”
李鳴瑾氣的兩邊額頭青筋直冒。
李鳴遠也是氣的不行,指著李沉淵的背影,“這小子是有恃無恐啊!”
李鳴瑾更心塞。
“老三,要不,把他趕出去,讓他住外面去怎樣?”李鳴遠想到一個好辦法,越想越美,“趕出去後,不讓他進門,看他怎麽勾搭咱們家的閨女。”
“大哥,你認為家裡的牆能擋得住?”李鳴瑾一甩頭,低下頭來。
李鳴遠不得不面對現實,“你說的也對,這小子身手好,神不知鬼不覺得翻牆進來也不是沒可能;這可難辦了,最可氣的時候這小子居然把沉舟的嘴都親腫了,咱們都沒答應他們搞對象,簡直不把咱們放眼裡。”
李鳴瑾大腦不停的轉,想來想去,鑒於李沉淵的身手太好,都不能成形;越想越頭疼,“算了,看他們倆怎麽發展吧!既然沉舟看上了,咱們阻止的作用也不大。倒是可以給他添添堵,這小子回來這兩天,天天站在舟舟門外,看得我眼睛疼。”
“添堵好啊!那行,就這麽說定了。”李鳴遠一拍巴掌,也不氣了。
這邊商量好了,李沉淵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天天被老丈人添堵,有苦難言;就跟當初老丈人收在李沉舟門外一樣,讓他看不到摸不著,就是想偷偷摸摸都不行。
這會兒李沉淵跟到廚房裡,圍著李沉舟轉,不管許紅旗送他多少個白眼兒都不動。
開玩笑,他都惦記小媳婦十年了,他們也分別了十年;會為了這點困阻就放棄嗎?答案是,不會!
許紅旗心裡也存了氣,這小子太不會看眼色了。
不是李沉淵不會看眼色,而是當沒看到;他要抓緊時間多和小媳婦相處相處。
許紅旗越看他越像大尾巴狼,就差根尾巴搖著了,咬咬牙,“舟舟,咱們家的菜不多了,走,和大伯母到供銷社買點。”
“好的,大伯母。”李沉舟笑聲清脆,挽著她的手就走。
李沉淵黑了臉,跟在他們身後出了門。
一路上許紅旗也沒給他好臉色,隻拉著小侄女兒,盡量讓小侄女兒不和他接觸。
到了供銷社外面,許紅旗拉著沉舟進去了;李沉淵緊隨其後,買啥拿啥,都不帶讓李沉舟動手的,看得供銷社的工作人員也直翻白眼兒。
出了供銷社,李沉淵手裡擰滿了東西,許紅旗也覺得心頭的氣小了點兒,碰了碰小侄女兒,“這小子出來還是有點用的。”
雖然看著膈應人,但是,是個不錯的免費勞力。
“大伯父說的是,要是一點用沒有,咱們就把他趕出家門。”李沉舟調侃一聲,笑眯了眼,回頭看了哥哥一眼。
“你啊!就想著給你哥哥說好話。”許紅旗無奈一笑,娘倆一邊走一邊說,“你們都十年沒見了,就不覺得生疏、陌生?”
“是有點陌生,不過,我只要知道他依然是我的哥哥,不會害我,會對我好就行了。”至於他的變化,她倒是覺得很可愛。
許紅旗搖頭失笑,“你想的太簡單了,談對象要看雙方性格合不合適,人品怎樣;對方家庭裡的人怎樣,家庭條件行不行。這些都是問題,也是為了以後的人生負責。”
“大伯母,哥哥家裡就他一個人了,現在又在部隊裡,一年到頭的也回不去一次;就是他有個不著調的爺爺奶奶,那也影響不到他。哥哥算是老爹手把手教出來的,人品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和哥哥相處,哥哥會讓著我,我和哥哥的性格都比較強勢,但是他會讓著我,不會不耐煩,這說明咱們性格也是合適的。再說經濟條件,我和哥哥都是正式由編制的,工資肯定少不了;而且,哥哥在部隊裡這麽多年,肯定存了不少錢。”
李沉舟一番話下來,越想越是這麽回事,“所以啊!大伯母,上沒有公婆要伺候,經濟條件又不錯,只要一結婚就是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哥哥這樣的單身男人可不多了,最重要的是,哥哥會對我好。”
許紅旗越聽越是鬱悶,無奈之下只能捏了捏她的手臂,“真是女生外向,你們十年沒見,還能這麽相信對方也是難得了。”
“大伯母,您和大伯父之前不還說要招個贅婿嘛!我哥哥這樣的,以後娶了我,雖說不是贅婿,可也跟贅婿差不多了。”李沉舟輕笑。
“那我之前說讓你嫁給沉淵,你還推三阻四的,一臉不情願的誰啊?”
李沉舟嘿嘿笑了笑,“是我,是我;之前那不是怕哥哥不喜歡我嘛!心裡沒底,我和哥哥又分開了這麽多年,要是哥哥已經有了對象,我不能因為我是哥哥的妹妹,就去拆散他們吧?”
“是是是,你說什麽都有理;咱家舟舟就是常有理。”
李沉舟嘿嘿笑了笑,娘倆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進了大院。
一進大院,李沉淵手裡的東西就引起了大院中人的注意;李沉舟分出心神,注意觀察了一下,有好幾家神色有異,也有羨慕、嫉妒的。
李沉舟一一盡收眼底。
軍區大院裡下放了一批人,調走了一批人;當然也會調進來一批人,而這些人很多都是靠著家裡男人在部隊,只有一份收入的。雖然算是高官,工資也不低;但是,家裡人口多,日子過的也是緊巴巴的。
一部分是家庭條件稍微好一些的,可是,他們不敢隨意買東西;就怕被人抓著話柄,如今的大院可是人人自危,過的自在的也就那麽幾家而已。
形勢所逼,這些人都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