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李鳴瑾歎息,“閨女,回來了有什麽安排沒有?”
“沒有,準備去看看哥哥;大半年沒見了,現在也快過年了,乘著現在去看看他,順便問問他回不回來過年。”李沉舟笑眯眯的說道。
李鳴瑾搖頭,“不用去了,你哥哥又調到前線去了,這次帶去了0111師部半數的兵力,又是戰爭啊!”
“怎麽又去了?不是才回來半年嗎?”李沉舟顰眉,眼底泛著不悅和寒意。
“上面那些人都知道李沉淵時咱們李家出來的,隻把沉淵這小子當成我們李家的人了;現在我們李家一門雙將,又有李沉淵這個只差一步也是將級的人,他們能按耐得住才有鬼了。”
李鳴瑾也是滿心不悅,可是李沉淵是去保家衛國的,有些話不能說,也不敢說;但是,他深知以李沉淵的本事,在戰場上會平安,這才沒有強硬的干涉。
“閨女,你哥哥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上了戰場對哥哥也許會是好事兒。”哥哥是走的殺.戮之道,這條道路注定滿(身shēn)血腥。想到此,李沉舟倒是要感謝那些做妖的人了。
“閨女像我,是個通透的;在戰場上比在四九城安全。”李鳴瑾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李沉舟點頭,“老爹,你今天不去上班?”
“不去了,我已經和你大伯父商量過了,盡量調到G省去;咱們家要在G省創造一個屬於我們李家的地盤;今明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這兩天請假不去了。”李鳴瑾內心有著前所未有的野心,本來他已經心如死灰,可是有的閨女,他的心再次跳動起來;為了給閨女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他要擁有自己的地盤和勢力。
不僅是李家的人脈。
“哦,老爹在家偷懶,我明白。”
“你這丫頭。”李鳴瑾搖頭失笑,沉重的心(情qíng)也得到緩解,“對了,沉淵小子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從(身shēn)上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她。
李沉舟接下,打開看了看;裡面是一封信、一疊錢一本存折和糧票、布票之類的東西,看到這些東西,李沉舟的心是溫暖的,也不知道哥哥怎麽想的,明明知道她已經辟谷了,還想著給她錢花。
糧票是用不上了,至於錢嘛!倒是有用武之地。
而且,這是哥哥給她花的,那就不客氣了。
“裡面裝的是什麽?我摸著很厚一疊,應該有錢吧!沉淵小子倒是個有心的。”李鳴瑾不得不說李沉淵這小子有眼光,從小瞄上了閨女,也疼閨女;裡面的錢少說也有三百,舍得給閨女花錢,這件事值得表揚。
李沉舟笑了笑,把東西揣進衣兜裡,“老爹,我先回房間去了。”
“去吧!還沒嫁出去呢,就向著那小子了;怕爹看到他給的東西,爹不滿意。”李鳴瑾嘀嘀咕咕的說著話。
李沉舟笑眯眯的回頭看了他一眼,進了房間,在桌前坐下;信封裡的東西都給倒出來,看了看存折,裡面的八千塊閃瞎了她的眼,旁邊寫了密碼。
哥哥的在部隊裡的工資不高,津貼也不多;也就升了營級後多點,可那也才幾年時間,莫非哥哥在部隊裡都沒用錢的地兒?
要不要這麽節約?
李沉舟失聲笑了起來,把存折放進空間的臥室裡,又拿起錢數了數,又兩百塊整,糧票是全國糧票,足足有五十斤、布票有三十尺,足夠做全家人的衣服了。這些東西都給清理好放進空間臥室裡,這才拿起信看了起來。
妹妹,見信如唔。
妹妹在外面過的好嗎?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已經回來了吧?
哥哥一切都好,
只是又要和你分別了,哥哥接到調令要去前線;說好在師部駐地等你回來,哥哥失言了。去了前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時間寫信,妹妹不用擔心,哥哥吧你給的東西都放在了盒子裡。最後,妹妹,哥哥想你了。
落款是哥哥,李沉淵。
最後是(日rì)期。
李沉舟皺著眉,忍不住歎氣;分別總是來的太快,早知道哥哥要去前線,她就不去各地遊動了。疊起信裝進信封,放到空間裡。
兩天后,李鳴瑾的調令下來了;調到了G省軍區,職位不變,依然是軍長。可是在軍區裡,軍長擁有第一話語權。
李鳴瑾叫來沉舟,拍了拍她的肩膀,“閨女,和爹去G省軍區吧!咱們父女兩一直聚少離多,你也多陪陪爹。”
李沉舟連連點頭,“好,聽爹的;到了G省,想回去看望爺爺就方便多了。”
“臭丫頭,故意氣我呢。”李鳴瑾拍了拍她的頭, 聽著閨女的話,心裡忍不住酸溜溜的;閨女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居然是他爹。
“不是故意氣爹的。”
“行行行,不是故意的,是爹自個兒自找的。”
“嘿嘿。”
“傻笑個什麽勁兒,咱們明天就走;你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爹這裡的東西前兩天就收拾好了,短時間內咱們不會回來了。”李鳴瑾揉揉她的發頂,滿目寵溺。
李沉舟點頭,“我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就帶點穿的就行;到了G省在換新的。”
定好離開的(日rì)子,李鳴瑾和李沉舟臨走時,李鳴遠和許紅旗給了他們不少錢和糧票,本來還想讓他們帶一些糧食後,可又怕在火車上發生意外,就把糧食留下,等他們安頓下來後,再給他們郵寄過去。
李鳴遠還交給了他一份G省人脈的名單,“三弟,到了G聲給我打電話。”
“會的。”李鳴瑾牽著沉舟的手,看著警衛員把東西都放進了車裡才和李鳴遠夫妻道別,“大哥,大嫂,我們走了;你們也回吧!”
“沉舟去G省做什麽?G省軍區比不得四九城這邊方便;沉舟留在四九城不行嗎?你一走家裡就徹底冷清了。”許紅旗不舍的拉著李沉舟的手。
李沉舟反握著許紅旗的手,心裡也是不舍,“大伯母,您要是想我了就去G省看我。”
“好,伯母有空就去。”許紅旗直到留不住她,只能看著她被小叔子拉著上了車,直到車駛離視線,眼眶發(熱rè),淚眼模糊起來。
“好了,回去吧!”李鳴遠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遇到這亂世,分離已經是人生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