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房門突然打開,跌進屋內的丫鬟來不及驚叫出聲,便被李副官一把捂住了口鼻。
眼看她的掙扎越來越無力,馬上就要香消玉損時,清風及時出現在了身旁。
“李副官,得饒人處且饒人~”
清風劍指輕輕一點,李副官便如遭雷擊般的松開了胳膊。
“道...道長,救救我~”丫鬟癱倒在地大口呼吸著求救道。
“啊——!”
而三姨太見到清風闖入,頓時羞憤地尖叫一聲,用被子遮住袒露的身軀。
庭院中這時傳來響動,被驚醒的下人們趕忙穿好衣物,聞聲向這邊搜尋了過來。
“媽的!”
李副官見此情景,瞬間目露狠厲之色,直接回身從腰帶上解下了槍支。
嘭!
一聲槍響過後,整個徐府便燈火通明了起來,正在四姨太身上辛勤播種的徐大帥陡然一軟。
“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呀~!”
徐府大堂中,全府上下匯聚一堂,徐大帥普一出現,三姨太就撲在其身上哭泣不止。
清風則默默站在中心,無奈得看著一旁戰戰兢兢猶如鵪鶉,只知道低頭啜泣的丫鬟。
“李副官,發生什麽事情了?”徐大帥表情震怒問道。
“回大帥,剛才我巡視府中,發現這清風小道士想對三夫人圖謀不軌就開槍製止啦!”
李副官急忙解釋著,生怕清風搶先發言,當眾戳破了他和三姨太的奸情。
而三姨太聽到李副官的解釋後,也是哭的更加厲害,仿佛從側面應證了對方的話語。
“那小蝶是怎麽回事?”
徐大帥聞言皺起了眉頭,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當即指著跪伏在地上的丫鬟發問。
“大帥,小蝶當時也在現場,可能是被清風的惡行和我開槍給嚇到了!”
李副官說著便走到丫鬟小蝶身旁,硬生生一把將其從地上拽了起來:“快說!你是不是看到這妖道想圖謀不軌!”
“嗚~”
小蝶面露驚懼之色,渾身無力四肢癱軟,看著大堂中的眾人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小蝶你不要怕,有什麽話說出來,本大帥替你做主!”徐大帥冷聲道。
“快說!要是敢隱瞞大帥,我就斃了你!”
李副官在旁幫腔,但他卻是伸手在槍邊虛扶,眼神中充滿了恐嚇的意味。
“是...是,我看到他對夫人圖謀不軌...”小蝶哆嗦著應和道。
嘩~!
大堂外圍觀的下人們頓時亂作一團,紛紛面露驚奇的看著清風評頭論足起來。
砰!砰!砰!
“夠了!”
隨著徐大帥暴怒下的三聲槍響,府中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唉~
清風一聲輕歎,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抬手摘下懸浮在面前的三顆彈頭。
“本想助你渡過此劫,看來是貧道多事了~”
指間輕揉彈頭成粉屑,清風轉身就向府外走去,面前下人們則自行讓開一條道路。
李副官見狀想要派兵攔截,卻是被徐大帥一把推開:“你想乾嗎?看不見他都不怕子彈麽!”
“大帥,我們有炮啊,何必怕他!”
李副官連忙參言建議,一心想要置這個壞了他好事的道士於死地。
“蠢貨,有炮又怎樣,你覺得炮快還是他快!”
徐大帥聞言惡狠狠地朝李副官臉上扇去,發泄著心中被綠的憤怒之情。
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沒頭腦的話早就伏屍路邊了,又豈能被如此兒戲的謊言糊弄過去。
但事情走到了這一步,他是不信也得信,否則他大帥的臉面該放到哪去。
在他想來一個道士死也就死了,李副官的事接下來自然會慢慢收拾他。
但誰能想到,一個原先並不被他看重的道士,竟然能強到連子彈都不怕。
這種奇人豈是他能得罪起的。
啪!
一聲脆響過後,李副官捂著紅腫的臉說不出話來,低垂的眼瞼中劃過一絲凶光。
“是!大帥您教訓的對!”
低頭認錯過後,李副官緊接著挺直腰杆,沉臉掃視著院中的下人們:
“今晚的事誰都不許透漏半分,不然我為你們是問,聽到沒有!”
“是!李管家!”
眾下人聞聲齊齊應道,自今晚開始變得人人自危,生怕惹惱了府上的達官顯貴們。
“有人嗎?貧道路過貴寶地想要借住一宿~”
出了城沒走多久,清風便看到一座破敗的義莊,但從其中的陳設來看應該還有人在駐守。
呼啦~
一具棺木應聲而開,從中坐起一個人來,揉著稀松的眼眶擺手驅趕道:“走啦!這裡已經有主啦~”
“道友萬福,眼下天色已晚~”
清風對其見禮問好,但話還未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我說你這小道士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都說不歡迎你了,你還...”
只是當清風亮出一塊大洋後, 棺木中的人就立馬閉嘴從中跳了出來:
“客觀裡面請,本義莊風景優美地脈極佳,各號棺木可自行挑選,常駐還可以打折哦~”
那人笑嘻嘻得接過銀元,並主動給清風收拾起了‘床鋪’,哪還有剛才那副不喜人的模樣。
“那就多謝道友了~”
清風說完觀察起此人,發現對方脖頸上掛著一串佛珠,義莊內卻布滿了符籙。
這僧不僧道不道的著裝打扮,想來必定是影片中那個青海法師。
“哎~,道友可談不上,我師從黃教龍慈法師,道長喚我一聲青海就行!”
青海擺了擺手,為清風鋪好‘床鋪’後便縱身躍入棺材,合起蓋板沉沉睡了過去。
清風見對方不欲交談便也不再打擾,在給義莊內的各位老板上香祭拜後,躺在久違的棺材中獨自休息起來。
翌日一早,青海法師急匆匆出門而去,而清風則躺在棺木中繼續休息。
可沒過了多久,便聽到有幾人抬著一具屍身走了進來,且在那裡裝模作樣的誦經超度著。
“天青青,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急急如律令!”
被吵到的清風推開一道縫隙,只見一身著法衣的胖子在那裡裝模作樣的上躥下跳著。
而躺在正中的屍身,不是徐府昨夜的那個丫鬟小蝶還能是誰。
另外蹲在一旁燒紙的,則是徐府中名喚初六的廚子和他的一個同伴。
看著那胖子端起一碗清水,接連含了幾口向小蝶屍身噴去,清風不禁搖了搖頭。
“作死啊~”
霎時間,面色慘敗身體浮腫的小蝶便直愣愣站了起來,將幾人嚇得是吱哇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