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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妃傳》第130章 花自飄0水自流(1)
兩個馴蛇人退了三步,與眾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後,才把身上的七八條蛇放下來。一時間紫宸殿的地面堆滿了花紋交雜的長蛇,紛紛豎起了身子,吐著蛇信子。那身材魁梧的馴蛇人從腰間拿出一根磨得光滑無比的桃木棍子,接觸地面的那一端削成了彎鉤狀,他就用那木鉤子將蛇分開,幾條蛇竟都豎起上半身聽話地一字排開,仿佛豎起耳朵在聽馴蛇人說話。

 棠棣看得正起勁,緊張地用手緊緊抓著手中的手絹,可曲汾執意邀請她出殿門,棠棣強忍著心頭的不快,怏怏地對皇上說:“臣妾要去喝安胎藥了。”宋山煜也正在興頭上,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說:“你去吧,早些回來,重頭戲還在後頭呢。”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訓蛇表演上,絲毫沒有人注意到宋山潛已經不在筵席上。馴蛇人用手中木棍挨個敲過蛇的頭頂,蛇竟然也不避閃,任由馴蛇人敲擊。這些蛇中,有好幾條尋常人看也不敢看的劇毒的蛇,在馴蛇人的馴服下竟然乖巧如一個聽話的孩童。馴蛇人放下手中木棍,口中不斷呢喃,似念咒語一般,他靠近的蛇,都像受到壓迫似的垂下頭來來,一副畏懼的樣子。

 “好!”宋山煜大讚一番,激動地將手上的酒往桌上一震。

 喜昭儀也面露滿意的微笑,眾人聚在一團,此時也不分什麽席位的高低。魏紫伶擠到綺妃面前,感歎道:“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樣厲害的馴蛇人,看得臣妾我呀,真是驚心動魄。”說完有些畏懼地綺妃身後縮了縮。

 “魏妹妹,你怎的這麽膽小,蛇離得這麽遠,又有馴蛇人馴服,傷不到我們的。”藺戚璿不屑地推搡了魏紫伶一番,又拿起手中的牛乳喝了一口,發現牛乳有些涼了,就囑咐身邊的宮女燙一杯新的牛乳過來。

 晏如喝了醒酒湯,又不願再返宴,就上了偏殿裡面的小閣樓。原本這間偏殿是燒香拜佛的地方,但宋山煜嫌它不夠氣派,另蓋了一間廟堂。久而久之,這間偏殿也無人再來進香,成了宴會更衣的小偏殿。原有的香壇和香灰依舊是原來的擺設,只是蒙上了厚厚一層灰。樓上的閣樓裡堆著些雜物和一張紅漆木床,懸掛於空中的石鍾上的綁著一根紅褐色的布條,破舊不堪。

 晏如從偏殿裡面的木梯上了樓,靠在偏殿外的憑欄上,手撐在欄杆上,將半個身子拋在空中,口中“咿咿呀呀”哼唱著什麽。晏如穿著一身蘇繡月華錦衫,一朵一朵潔白的玉蘭花拖到了地上,這是晏如最喜歡的衣裙之一,只因它的花樣特殊。裙擺底是小小的青色花苞,越往上看,花苞越來越大,從青色逐漸過渡到月白,最後在晏如的蝴蝶骨處綻放了一大朵芳香潔白的玉蘭花。

 曲汾還未回來,見四周沒人,晏如索性放開了嗓子唱了兩句:“吾本是,荷花女,衷腸未訴淚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淚,可知荷花幾多苦?吾本是,荷花女,只是與君心相許。今宵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傷心曲!”

 風撩起晏如似柳絲一樣柔軟的頭髮,也吹起了她的裙擺。潔白如玉的臉如夜間盛開的一小朵玉蘭。

 “貴妃?哈哈。”晏如摸到了自己一頭的珠翠,玳瑁做的花釵,瑪瑙綠石做的墜子,寶石赤金做的步搖,大如碗口的絹花,亮如繁星的水晶,奢華無比,襯得整個人熠熠生輝,步步生蓮。晏如扯下絹花、花釵和步搖,“叮鈴”幾聲投擲到了地面,這下頭輕了不少,晏如又高興地唱道:“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為君舞。看盡人間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吾本是,荷花女,夢裡與君做詩侶。但願天下有情人,總有一天成眷侶。”

 晏如身後的一身玄色悄然駐足。

 棠棣沒找見晏如的人,在曲汾的陪伴下喝了安胎藥,此刻正悠悠地往回走。

 紫宸殿裡表演已經達到高潮,馴蛇人在表演過親吻毒蛇之後,又從腰間摸出一個舊舊髒髒的短笛。經過前幾場的表演,眾人都放下了懸在空中的一顆緊張的心,不再擔心蛇會突然咬傷自己,紛紛放松了姿態,拍手喝彩。魏紫伶喝得醉眼迷離,“咯咯”笑個不停,藺戚璿也微微一笑,聚精會神,眼裡沒了之前的不屑。宋山煜更是高興地敲打節拍,更有幾個好討皇帝的宦官,借著酒勁親手摸一摸蛇的冰涼身軀,惹得眾人一陣歡呼。

 那馴蛇人開始吹笛,聽話的蛇立刻直起身來晃動身軀,跟著笛子的節奏扭動起來,仿佛在跳舞一般。笛聲緩慢時,蛇就擺動地很慢,等笛聲加快節奏時,蛇就像抖篩子一般快速扭動,且頻率一致,動作如同一刀切般整齊劃一。掌聲雷動,眾人情緒高漲,歡樂的聲浪如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浪。

 門外幾個一直掐算著時間的小太監,在此刻放出了寫著妃嬪心願的孔明燈,一盞一盞橙黃的孔明燈飛在夜空中,像是星星劃過天河。跳動的火種打翻了一地的清涼,照亮了子城大地的蒼涼。明亮的燈在空中翻滾了幾個波浪,像天上飛舞追趕的螢火蟲,將這宴會推向了新的極樂點。

 晏如在這漫天的火光中回頭,嬌俏的小臉卻冰冷如霜,她冷冷對身穿玄衣的宋山潛說道:“你來做什麽。”

 “晏和說,你有話對我說。”宋山潛的聲音從容淡定。

 晏如今夜的失態已經告訴自己,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從頭到尾,痛苦的只有她自己一個。現在她想起來了,是自己要求見他的。晏如垂下頭,輕輕道:“是我忘記了。我隻想問你,你做皇帝的把握有幾分?”

 “十分。”宋山潛道。

 晏如的頭髮遮住了自己的臉,她輕輕笑道:“大齊若是在你手中,也不算得是一件壞事。只是,子城又要多了不少舊人。我忘記了,本宮本來就是舊人。”

 “你方才唱的歌,叫做什麽名字?”宋山潛問道,他既忽略了晏如話中的“本宮”,也並未稱她為“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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