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坐在上首的賈氏聽見李昌國的話後,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對李昌國問道,李昌國被問住了,過了許久,他才回答道:“我說,林碧媛故意松手摔了我的夫人,難道你們想這麽算數嗎?”
話音剛落,大廳內的眾人都偷笑了起來,當然,笑的自然是李昌國。
“舅父還真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林碧落緩緩的從地上起來說道,她的話一出口,李昌國就覺著自己好像陷入了萬丈深淵。“你、你這說的什麽話?本就是你姐姐惹下的禍,你們安平王府難道就坐視不理嗎?”李昌國對林碧落問道,林碧落對此也不作答,隻一昧的望著李昌國笑。
李昌國看著林碧落的樣子,隻覺得心底發寒,莫名其妙的,他抱著張氏的手狠了狠,張氏一個痛呼,整張臉慘白的厲害。“夫君,說正事!”張氏氣喘般的對李昌國說道,李昌國聞言,連連答應道:“要你們低頭還真難,這樣吧,答應我一個請條件,今兒這事就算了!”
“條件?不可能!”賈氏的聲音從後頭傳來,聲音悶悶的,明顯是很不高興了。“且慢!”林碧落喊了一聲,隨後,她對賈氏與林家淵欠欠身,上前到了首座與二人細語幾句,之後,她又下來走到李昌國面前:“不知道舅父想以什麽為條件呢?”
李昌國見林碧落三言兩語就搞定了賈氏和林家淵,當下,他對林碧落愈加的恐懼起來,他支支吾吾答:“條件、條件很簡單,讓媛兒下嫁吳國公三公子就好了,不必嫁去臨安那麽遠!”此話一出,林碧落便看清了李昌國的目的,他這是想為三皇子鋪路呢。
“怎麽可能!”林碧媛對李昌國喊了一句,李昌國聞言,當下拉下了臉:“不可能那我就……我就……”“舅父想怎麽樣?”林碧落巧笑倩兮的望著李昌國問,李昌國無可奈何下吼了一句:“我就把林碧媛你的秘密告知你的父親,我看你日後怎麽活!”
林碧媛聞言,臉色猛然一變,林碧落見狀,對李昌國道:“哦?不知道姐姐有什麽秘密被舅父拿捏的如此精準呀?”李昌國得意洋洋的道:“自然是有關富貴榮華的秘密,我一旦說出口,媛兒你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你可得想清楚啊!”
李昌國說的很是自然,一臉的傲氣令林碧落看著很是不爽。“混帳!”這時,在首座的林家淵大吼了一聲,李昌國一驚,他望向林家淵:“怎麽?不滿意了?我都忘了,你們的父親也有秘密呢!”“哦?”林碧落又發出了一聲疑問,李昌國正要開口,林碧落卻先他一步道:“不知道舅父說的秘密是重婚呢,還是西山寒屍呢?”
李昌國聽見林碧落的話後,頓時一臉驚駭:“你、你、你怎會知道?”“落兒有什麽不能知道的啊?”林碧落像是看乞丐似得看著李昌國,她說:“舅父若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是秘密,那麽舅父隻管去到處宣揚吧!重婚的事情若真要鬧起來,我看是舅父你的責任大,還是我父親的責任大!”
李昌國聞言,呆住了,難道、難道林碧媛的身世安平王已經知曉?難道……
林碧落說完,看了呆滯的李昌國許久,隨後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又繼續道:“對了,寒屍之所以能被消滅,是因為我的秘方涼茶,以毒攻毒才是真正驅屍的正道,舅父,你說,老百姓是會因此來反對我父親呢?還是將你辱罵至死呢?”
“林碧落!你……你……好狠的心啊!”李昌國對林碧落大吼一句,在上首的賈氏聞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狠心?我說李大人,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說起狠心,我們可不敢和你比,能背叛自己的養父母,能下狠手陷害與自己一同長大的兄弟……我們可是不敢和你爭這個名兒!”
“祖母,你錯了!”林碧落對賈氏說道,賈氏一臉不解的看著林碧落:“哦?落兒你有什麽看法?”林碧落答:“祖母,狠心哪是名利的名啊,分明就是邪門歪道的道呀!”林碧落的話音一落,李昌國一臉通紅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一直昏沉沉的張氏感受到自己手上有一抹溫熱,她睜眼一瞧,頓時心慌意亂起來:
“安平王,我們好歹是姻親,你何苦逼害我家老爺吐血呢?”
“舅母這話是不是說反了?今害的人,可是你們啊!”林碧落說著,她拍了拍手,不多時,林克押著一蒙面人進了屋。“落兒這是?”林家淵對林碧落問道,林碧落答:“這是我於姐姐的沁竹齋抓到的刺客!據他稱, 是某位李大人花了千石米從烈火島將他們請了出來殺人。”
“什麽?刺客就是他?”林家淵對林碧落問道,林碧落點點頭,林家淵怒從心生,他一個起身就往李昌國走去:“好啊李昌國,原本我想放你一馬,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等天一亮,我就會上朝面聖,告知陛下你的好事情,順便,為我當年被迫娶親討一個說法!”
說完,林家淵便氣呼呼的離開了大廳,而李昌國眼睜睜的看著林家淵離開,他無力的抱著張氏往後倒去。“老爺!老爺!你怎麽樣了老爺?”張氏見李昌國暈了過去,便死命的喊了起來,可惜,李昌國沒有回應給她,他緊閉雙眼,似是即將入土的人一般。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丟出府去!”這時,還留在廳內的賈氏對侍衛吩咐了一句,之後,侍衛們就拖拉著殺豬叫的張氏與死魚一樣的李昌國往王府大門走去。“祖母,早些休息吧,其他的事情落兒來做吧!”林碧落對賈氏說道,賈氏一臉傷神的點點頭:“也好,也該給你獨立處理事務的機會,今日的事情且交由你處理吧!”
林碧落順從的對賈氏福身,賈氏笑笑,離開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