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編造謊言了,我父親說過,三十年前的西涼皇廷出過一樁醜聞,麗妃趙氏與侍衛偷情被皇帝發現,而太子玄戚則因為那場宮廷醜聞而葬身火海!”就在林碧落思索著綠妖這怪異的變化時,在其身後的高洋則慢悠悠的說出了實情。
一瞬間,假皇帝玄戚的臉色刷地變了,林碧落都還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時,竇毅一個閃身抱著她跳向了高洋身後。而後,竇毅的嘴裡吐出了幾枚飛針,直直的往綠妖射去。“啊噗!”只聽見綠妖中針後口中噴出了一大股的蛆蟲與蠕動著的粉紅色物體,林碧落見狀,驚訝的捂住了嘴巴,久久沒能回過神。
“落兒!落兒!”耳邊,竇毅的聲音傳來,林碧落從迷茫裡清醒過來:“怎麽了?剛剛是怎麽了?怎麽回事?”林碧落抓著竇毅的衣領,對他問。竇毅很是溫和的拍拍林碧落的手,緊接著摸了摸林碧落微微發涼的臉頰:“落兒不怕,落兒別怕,落兒莫怕,沒事的!”
說著,他從袖中飛出了數枚銀色長釘,一下子釘在了假皇帝的四肢上。然後,他又順手取了高洋別著玉冠的發簪,一下子戳在了假皇帝的右眼,只聽見那假皇帝慘叫連連,而後,林碧落眼睜睜的看著竇毅將假皇帝的右眼球給戳了出來。
然而,那右眼球說好聽是眼球,說難聽卻是一隻透著駭人紅光的珠子。“這是什麽?”林碧落對竇毅問,竇毅聞言,對林碧落一笑,緊接著他捏碎了珠子,無數細如塵埃的蟲子從那珠子裡冒了出來,緊接著便化作了一團煙霧。林碧落見狀,驚訝的再次捂住了嘴巴,她直愣愣的望著竇毅,只希望他能快些告知自己真相。
“是攝魂珠!”高洋在後頭不屑的說了一句,林碧落回頭看著高洋,一臉的好奇。“哎喲,誰把我給打暈了啊?”就在這時,暈倒了的綠妖呢喃著起了身,她一看見竇毅手中破碎的珠子便嚇得倒退三舍:“你拿著那麽髒的東西做什麽?嘖嘖,快丟了吧!”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林碧落扶著綠妖問,綠妖一臉嫌棄和畏懼道:“那是邪道人用處子第一次來天葵的處子血凝聚於玉珠上的攝魂珠,那東西一旦被施用者選中了對象,若未能及時發現,那麽那個對象就一定會化作血水,魂飛魄散的!”
“這麽嚴重?”我聞言,有些啞然,我看著綠妖,仔仔細細的望了望,沒發現她身上有任何的不對。我疑惑的撓了撓頭,對她問:“那你沒感覺什麽不對勁嗎?”綠妖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我的問題是什麽意思,她嚷嚷道:“什麽不對勁啊?我告訴你,我就感覺脖子有些痛,也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我劈暈了!”
說著,她眼神不住的往竇毅身上瞄,林碧落見狀,心底憋笑憋得差點成了內傷。當綠妖嘟嘟喃喃了無數句後,她後知後覺的吼道:“你、你、你、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你別告訴我那個倒霉到被那髒東西攝魂的人就是我啊!”
林碧落聞言,有些壞心眼的笑了,綠妖見狀,松了口氣,然而,就在她松了口氣的時候,林碧落忽地說:“你猜的沒有錯,就是你!”綠妖聽見林碧落的話後,本松了口氣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隨後,她因此憋氣憋得再次差點暈過去。
“你、你、你沒有騙我吧?我怎麽可能會被攝魂呢?再說了,被攝魂的滋味我嘗過,不帶這樣的啊!”綠妖絮絮叨叨的說著,林碧落見狀,有些無奈的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我知道你的確是被攝魂珠控制了。”說完,她指了指竇毅:“喏,是竇毅及時救了你,喏,你腳下那灘蛆蟲就是你嘴裡吐出了的!”
說著,林碧落指了指樹乾上吊掛著的死亡多時的蟲子,綠妖見狀,兩眼一翻,整個人做暈倒狀就要往後摔去。林碧落見狀,忙上前一把拽住了綠妖的胸前衣服,綠妖被林碧落這一拽,兩眼一瞪,大吼:“你要死啊?抓我的衣服做什麽?”
林碧落一驚,手差點松了,等她把一臉痛苦狀的綠妖拽穩後,她才開始納悶起來:“怎麽剛剛拽綠妖的衣服那麽軟綿綿的?”想到這,她看了看綠妖那陰晴不定的黑臉,心底百轉千回,許久,她才反應過來:“我剛剛不會是拽了綠妖的胸了吧?”
想到這,林碧落身子一陣寒顫,她心道:要是真拽了她的胸,那就糟糕了,她都是個老太婆了,她那胸豈不是……嘖嘖,糟糕了,萬一拽壞了她還不得找我算帳?
就在林碧落胡思亂想的時候, 假皇帝玄戚在竇毅的雙重打擊和威脅下將實情說了出來。原來在三十多年前,太子玄戚的生母趙氏因為與青梅竹馬的侍衛暗中私相授受而被玄麟的生母陽關皇后發現,陽關皇后為了奪下帝位,不惜心狠手辣的以趙氏性命相威脅,逼那侍衛承認了與趙氏偷歡。
然而,侍衛的承認並沒有換來趙氏的好果子,趙氏最終遭到了先帝毒殺,死於長喉白果。而太子玄戚則是被先帝發狠般的以火刀直接閹了,淨了身,終身囚困在西涼那千萬頃的宮牆之中。可是,這世上沒有絕對嚴密的網,也沒有不透風的牆,陰謀的真相終究被玄戚知道了。
懷恨在心的他策劃了弑君的計謀,並且在幫助了玄麟登基後,又秘密的以長喉白果的毒一點一點的加入已然身為太后的陽關氏的飲食中。陽關氏因此逐漸的身中劇毒,全身開始浮腫且發福,直至她臨死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而她死後,玄麟以國母之禮將她葬入了皇陵,可惜,玄戚卻在下葬前一晚將陽關氏的屍身偷出,以自己生母的衣冠偷換。而後,他將陽關氏的屍身丟入了五毒蠶盆內,將陽關氏的肉身銷蝕的一乾二淨,緊接著,他又用王水,將陽關氏的森森白骨化作了一灘泥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