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獅記
“雖然好幾年他都沒有出現,但是我知道他還在!他一有機會還會來欺負小姐!……我幾次在小滿園的樓上看到過男人的身影在園子裡遊蕩,別人賞花看樹看池子假山,只有這個人不一樣,他憋著壞……只可惜,小姐被害的那年我還沒來沈家,所以並不敢肯定,我只是懷疑他!”
紅蛋順了順氣又說:“我們天天鎖著小滿園的門,不敢讓外人進來,主要是因為小姐長大後那麽漂亮人卻癡癡傻傻的,那個壞蛋肯定還會惦記……果然,兩年前的夏天,當晚下大暴雨,守院子的婆子們都被叫去搶救漏水的庫房,彩芝的娘又病了只有我一人當值,睡到半夜就突然醒過來,心裡不知怎麽的就是慌,慌得心都要跳出來!像有狗攆我,又像誰拿刀嚇唬我似的。
我不放心就拿了把柴刀上樓去看小姐,結果!”
她怒目圓睜不自覺就掐了腰,“那畜生居然壓在小姐身上,衣裳都褪了一半了!我想都不想拿著柴刀就朝他砍,他反應倒是快的很,像個陀螺一樣咕嚕就滾到了地板上,我繼續砍!他繼續滾,到了窗邊,他猛踹我一腳,正踹在胸口,疼我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染秋輕撫她的肩膀,她看著那隻安撫的手接著說:“然後我就放聲大叫!像死了娘一樣的叫,當年我娘死的時候我都沒這麽叫過……他就著慌了,二話不說從窗戶跳了下去!我追到窗前一看,窗框上掛著繩子,敢情這畜生是順著繩子爬上來的!”
“他那次當是摔壞了腿的!雖然他一直蒙著臉,但是我覺得他就是楊管事!”
“可惜小姐又被迷藥悶了一次,本來都略好些了都,都是這個畜生!……那日我若睡的沉些,她豈不是又要被糟蹋一次……我恨不能砍死他!砍死他!”
沈蕎輕聲問:“你沒有跟太太說起過嗎,這事?”
紅蛋呸了一口,眼裡都是血絲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根本進不了內院!還太太呢,第二天我去找人,小滿園裡連個管事都不肯來!什麽他媽一群黑良心的東西!”
她想了想又詭譎的笑了,“不過,我不是凶嘛!我後來就到處找人吵架掐架,日子長了大家都怕我,我倒是能出去溜溜了,他們也不是真的拿我沒辦法,畢竟我是老太太親自挑的人,而且我走了,誰又願意去伺候小姐呢?那個小滿園可是人人都繞著走生怕扯上一點關系……”
“小滿園裡的事情既然靠不上太太,也靠不上管家,靠不上管事婆子,只能靠我紅蛋了!”
她捏著拳頭一臉悲壯說,“不過……我這人脾氣壞腦子也算不得好,不然上次本該讓他多吃點苦頭的!”
“上次?哪次?”沈蕎用拇指抵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難道是初二那天,放生的魚鱉?是你毒死的?”
紅蛋揉揉鼻子,憤憤不平道:“是啊!我知道老太太生辰宴放生的魚鱉是他管著,就前一天找機會溜進他的屋子偷了他的鑰匙,第二天趁著大家忙沒人注意的當口灑了藥弄死了魚,我想著老太太死要面子,這事肯定能害他一把,誰知道他媽的!那個僵屍臉四全會出來幫他……關了幾天這兩隻狗東西又出來了,連管事位子都沒降,就罰了三個月的銀子!”
沈蕎歎氣道:“我說是誰小打小鬧玩似的毒死了幾條魚,你既有這膽量,幹嘛不直接毒死他人算了!”
紅蛋眼睛瞪的溜溜圓:“呀喲喂,你以為我是誰啊?我是那殺人放火的土匪強盜麽?我連雞都沒殺過!不過想解解氣罷了……”
“不過你剛才說的也對,茹姑的事情只有你會管,小秦氏非但不會管,還只會包庇楊照!”
“那是為什麽?”
染秋露出鄙視的表情:“他們定是有了首尾!那晚楊照不還要抱”
“染秋!”沈蕎打斷她。
這件事實在不堪,傳出去連沈近山、沈蘿、沈玉朝幾個都得跟著丟人現眼,殺傷力太大!
紅蛋卻一聽就明白了,輕蔑的點頭道:“楊照長的人模狗樣的,太太看上他也有可能,不過,不過,”她看著沈蕎哼哼,其實沈近山也不難看的,可老是不在家,哪有楊照天天都在前院那麽便利。
“別說這個了,剛才你說兩年前他摔壞了腿?”
“嗯!躺了兩個月才拄著拐能走……”
“好,我知道了。”
“紅蛋你過來!”她大大咧咧的湊近,紅通通的臉頰上還有細小的皴。
“以後凡事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交給我來辦,給我點時間,等我湊夠了他作惡的證據再動他。”
紅蛋點頭。
第二日早,沈蕎坐在炕桌旁想事情,她才去看過錢姨娘回來,幫著沈蘿當著一院子人的面“怒責”了纖雲,說她伺候不周到罰到外院的花房裡去了,纖雲哭的涕淚橫流著為自己分辯,但沈蘿毫不心軟。
昨晚一夜未歸剛得了消息的沈近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他顧不上院子裡亂糟糟的隻管進了內屋,看見氣色很差的錢姨娘自然又發了一通脾氣,摔東西踹門鬧了個全套,連他送過來的紅楓也被掌了十下嘴!
接下來是婆子和小廝,一院子下人無一幸免統統遭殃,沈蕎也不想勸他,看著這雞飛狗跳人間煉獄的樣子,覺得效果應該達是到了就施施然回來。
果然沈近山還是適合武戲,而且適合被蒙在鼓裡演。
許金枝進門的時候一看沈蕎在,立刻笑著譏諷道“喲,今兒三小姐不用忙別的事啊?那能不能抽點空出來繡花啊?我讓你繡的臘梅花好了沒有?今兒可是要繡海棠了呢!”
冷不丁一個小繡繃伸到鼻子底下來。
“好了。”
兩人都是一驚,許金枝是驚嚇,沒想到茹姑忽然就到了眼門前,沈蕎是驚喜,茹姑居然能流暢的與人對話了,而且那句好了,吐字清楚發音果斷。
四隻眼睛都看著繡繃上的臘梅,兩人於是又吃一驚。
這回是同樣的原因了,那就是,茹姑的繡藝!
這不叫天賦還有什麽可以叫天賦呢?許金枝差點要以為是自己繡的了!她掏出兜裡的絲帕平攤在桌上,細細比對,針腳略松,但神韻酷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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