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修功法是件很艱難的事。
所幸《紫虛翠微訣》是道家功法,而《太上寂滅心經》則是佛、道合一,再加上風洛河修為不高,轉修起來也沒什麽障礙。
但即便如此,等到風洛河將全身真氣轉換完成時也已是一年之後。
修真無歲月。
“太初紫氣(《太上寂滅心經》第一層,太初清氣,紫金龍元)。”
《太上寂滅心經》共十層,最後一層只有宗主能修,風洛河得到的僅僅是九層而已,但這九層已經足夠他修到大乘期了
練氣前期,一星;
練氣後期,二星;
築基前期,三星;
築基後期,四星;
金丹前期,五星;
金丹後期,六星;
元嬰期,七星;
化神期,八星;
大乘期,九星。
“九星強者還是太遙遠了,先真氣化元,然後築基。”風洛河感慨完,繼續修煉。
他原本先天境大成,如今武道轉修真,已是練氣後期之境,按部就班地順著《太上寂滅心經》修煉,輔以古樹、內丹,宗門配給的極品靈石和丹藥則問紋絲未動。
真氣化元的過程很順利,一成、兩成、三成……循序漸進,等到真龍內丹裡的龍元被吸收了五百絲時,全身真氣以變成真元。【】
太初龍元(《太上寂滅心經》第二層,太初清氣,紫金龍元)。
這又是半年過去。
往後就是築基了,可是任風洛河再怎麽努力,修為都毫無寸進。
他知道自己遇到瓶頸了。
築基築基,顧名思義,就是修行的基礎,絲毫馬虎不得,真傳弟子築基更是得向宗門報備,由首座以上制定詳細的築基方案才可以開始。
風洛河覺得自己閉門造車瞎琢磨只會走進死胡同,是找長輩指點的時候了。
風洛河剛走出靜室就看到了一隻正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的小蘿莉。
這是心劍園兩名真傳弟子之一鍾雪衣,十三歲,但已經是和風洛河一樣的練氣巔峰了。
鍾雪衣一直盯著門口,一看到風洛河立刻開心地站起來,剛想跑過去又頓住了腳步,怯生生地道:“風師兄。”
風洛河看著好笑,這位寂滅劍宗最受寵的小仙女雖然天賦高得可怕,但性格卻內向怕羞得很。
“小師姐,今天怎麽那麽早,功課做完了?”風洛河走到她身旁蹲下,扯著兩邊肉呼呼的小臉蛋捏了捏。
“嗯。”鍾雪衣抬起頭,兩隻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會說話一般。
“想聽故事?”
“嗯嗯,”鍾雪衣連連點頭,還拉住風洛河的手,輕輕搖了搖,“風師兄,那孫悟空後面怎麽樣了?從五行山下出來了嗎?”
“出來是出來了,不過又被另一座山壓住了。”
“啊?”鍾雪衣緊張地道,“怎麽會呢?什麽山那麽厲害?”
“那座山叫緊箍咒,比五行山厲害多了。”
厲害得齊天大聖都變成了孫行者,從此像隻狗一樣被牽著,一路向西,回頭無岸。
“緊箍咒不是咒語嗎?什麽會是山呢?”
“看不見的山才最沉重,以後你就明白了,”風洛河道,“話說你不覺得怪怪的嗎,我叫你師姐,你叫我師兄,這輩分沒辦法算啊。”
鍾雪衣認真地道:“我入門比你早,所以是你師姐,你年紀比我大,知道的比我多,所以是我師兄,沒什麽不對啊。”
好有道理的樣子……
“現在師兄我遇到難題了,師姐你有什麽可以指點我的嗎?”
鍾雪衣眼睛一亮,道:“什麽難題?”
這是找到師姐的感覺了嗎?
“我遇到瓶頸了,怎樣修煉都沒進步啊。”
“風師兄和我一樣,也是煉氣巔峰了吧?”
“沒錯。”
“這樣的問題我也遇到過,”鍾雪衣食指抵著下巴,想了想,“師傅當初也沒和我說是因為什麽,只是說讓我先別練功了,去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過段時間再回去修煉就會突破了。”
“所以你就跑來聽故事了?”風洛河笑道。
“嗯,”鍾雪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風師兄的故事最好聽,比師傅和師姐們的好多了。”
風洛河搖搖頭,不置可否。
“找自己喜歡的事情做……這是勞逸結合、順其自然的意思?”
“風師兄有喜歡的事情嗎?”
“還真沒有,”風洛河歎道,“真可憐。”
“那可以去做宗門任務、聽長老講課、學煉丹、製器、陣道、給我講故事……”鍾雪衣理所當然地道。
“陣道?”風洛河眼前一亮,“雲荒陣道哪家強?”
紫霄構裝能讓使用者的綜合實力增強兩成左右,這兩成大部分都是上面各種魔法陣的功勞,只是這些魔法陣的刻畫完全受製於人,以前是寂靜塔,現在是晨曦塔,而晨曦塔除了迪妮莎那一系好像都有些瞧不上風家,風洛河覺得是該另尋門路了。
他以前不知道,如今才明白紫金神龍有多可怕。
六爪的時候就得寂滅劍宗五大首座齊出才能對付,七爪的紫金神龍價值得有多高?
自己沒被晨曦塔黑掉完全是行大運,遇到迪妮莎這個貴人了,至於晨曦塔其他人,風洛河覺得不怎麽靠得住的樣子。
陣道,聽起來不錯,怎麽都不會比魔法陣差吧?
“陣道最強的當然是蓮池仙宗了。”
“蓮池仙宗之後呢?”
蓮池仙宗和太一天門同為雲荒兩大聖地,是這方世界最頂尖的存在, 風洛河覺得如今江河日下的寂滅劍宗高攀不起的。
“之後就是我們劍宗仙劍崖了。”鍾雪衣的眼裡滿是笑意。
“仙劍崖?”風洛河道,“謝師伯還是陣道高手?”
“當然啦,”鍾雪衣道,“謝師伯可是陣道大師呢,方師兄也是五階陣道師。”
風洛河感興趣地道:“那好,我們先去仙劍崖一趟,拜訪一下方師兄和謝師伯。”
仙劍崖謝離淵和方青蓮兩個人性格都不錯,屬於極有風度那種人,沒有辱沒那個“仙”字。
“那就去找謝師伯吧,我對陣道可是很感興趣呢。”
“不講故事了嗎?”鍾雪衣失望地道。
“以後時間多得是。”風洛河道,“故事多著呢,現在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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