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下降到一座孤島上休息,端一邊乘機吃東西,一邊繼續打動情牌沒完沒了地勸。先吃哪個呢,好像都很好吃,舍不得吃呀!吃完就沒了,要盡快到有人的地方啊。這個吧,我最愛吃肉,先來隻熏**,美滋滋地吃起來,骨頭一根一根啃得也是有滋有味的。
吃得正美時,毫無預兆地海上就刮下了一場雨,“端”如淋火水,滴滴打在它身上溶出一個個洞,端慘叫著不知往哪裡避,珍珠用嘴咬住它,飛快地騰空衝出雨幕。
“我的雞和蘿卜糕還在那呢。”“端”疼得意識渙散,卻還念念不忘吃的。
珍珠很快把“端”叼到並州之地,“端”相當不滿:“我不喜歡這裡,這裡這麽多河水,我日子會過得不舒心。”忽然看見河裡有許多能吃的魚蝦螺蟹便閉了嘴。
“其實這裡也不錯,海風濕潤,花草茂盛,吃得好像不少,不如你也留下來,在這兒等你主人學成歸來。”
珍珠恍若未聞,踏步跑向天空,向海洋的深處奔走。
端叫也叫不住。
“不理它,它的主人不擔心我擔心什麽。我要想辦法捕魚,我要吃東西。”
忽的前面出現一個白衣女子擋在它面前,嚇了端小心肝一顫就算了,更不滿的是她還不道歉,直接問它:“珍珠去了哪裡?”
這麽沒禮貌,端剛要想刁難刁難她,忽然從她身上感受到五河的力量,立馬卑躬屈膝地回答,:“往南邊大海去了,我邀請它留下來,不過它不聽我的,不能怪我。”
端話剛說完,白衣女子忽地又匆匆走了,留下一句話。端戰戰兢兢也沒聽懂,半天才反應那女的說的話。
“你可以在並州府暫住一段時間。”
這真真是後天憐愛,真的它怎麽就沒想到呢!“端”激動地立馬魚也不抓了,屁顛顛地往府上跑,想想真是幸運。可是那女的是誰呢?找珍珠幹什麽呢?不過這些都管它的不重要!
微生常流坐在老仙淮崖谷,伯獸在邊上吃草。埋在端身上的金針告訴他,端已經被抓走了。活不活得過來呢?就算活過來,完成了轉變,不僅陽壽大減,還會有一個詛咒,是逆天的代價。青河的態度模糊回避,聽到他對他說的這些後果,沉默地默認了。
另一邊,郝箱和四臭在廚房院子裡看月亮。
院子裡多了個小架子。有一隻絲瓜被四臭從地窖搬出來的時候落下了,是否沾染了仙氣?一時沒人發現,居然自己進了土裡長出了芽,差點被四臭一腳踩沒了,幸好郝箱阻止的快,才救下這株嫩芽。
四臭想這老仙的東西都成仙了,不然好好的絲瓜怎麽就自己跑土裡奮力生長呢?於是對這種生命力頑強並積極向仙的絲瓜有了好感。郝箱更不用說了,對它好像對小娃娃,一直問:“這是什麽植物?”
“絲瓜。”
四臭削平幾隻小竹子插在絲瓜邊上,搭個小架子,再長長點,小絲瓜就可以順著竹子往上爬。
這兩天新來一位同門,一天下來累得話都說不出,吃了個晚飯澡都沒洗就癱床上睡死了。
四臭和郝箱安安靜靜地吹吹風,忙碌一天后的放松最踏實平和。
四臭拿個胡蘿卜慢慢地雕,這條蘿卜中的蘿卜,有四臭的胳膊粗,可雕之材也。四臭打量蘿卜,究竟雕什麽好?
郝箱見他端詳一會,腦袋靈光一閃的樣子,便用小刀開始他的創作。
“我家村子裡有個大池塘,夏天的時候開很多荷花,
荷花也是仙家的象征。”四臭後知後覺,“郝箱你應該是家裡比較有錢吧,不然的話在我村裡你這個年紀的姑娘已經開始有人上門提親了。 ” 郝箱笑一笑:“還好。”
四臭也笑,笑容真實。
“我姐,十二歲就嫁了,不會識字,她沒嫁之前,我晚上下了課,她做好吃的給我,我教她寫字。我還有個弟弟,年紀比我小得多。姐姐要照顧弟弟,等弟弟能自己走路了,姐姐就嫁了,接著又生小孩接著照顧小孩,我走之前偷偷去問姐姐,你要跟我一起去修仙嗎?”
“姐姐肯定不會來,我只是想問問,我替她可惜。”
“她肯定放不下小孩。”郝箱道。
“是啊,她說孩子太小不能走,老人老了也要有人照顧。”
郝箱道:“我家就我一個小孩,端家裡小孩多,可惜它最小,跟哥哥們年歲差的太大玩不來,所以我們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你和端都是有故事人家的小孩。”
郝箱臉一紅,道:“我們不是故意要向你隱瞞,都是扯不清的事情。”
“沒關系。”四臭真誠一笑。
“我覺得端這次回去可能沒那麽快能回來。”郝箱看著月亮道。
“它會有危險嗎?”
“會。”郝箱沮喪道。
“可是它是神獸,沒那麽容易就被人欺負的,五河都殺不死它!”
“對呀!”郝箱精神一震,終於放心一點,“我要相信它,我就在這兒不亂走等它來找我!”
院門本是開敞,有一人還是禮貌地敲了敲門方進來,打斷了四臭和郝箱的對話,伸手遞一封信過來,道:“可是四臭和郝箱?這封信,我代為轉交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