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親疏遠近,菲姐不可能棄竇亮,而幫東宇,所以小魚心中不安。
東宇解釋的倒是雲輕風淡,“因為她覺得虧欠你我吧!”
虧欠?虧欠能讓菲姐如此冒險嗎?拿出這些材料不是小事兒,她不怕惹怒竇家嗎?這是小魚心中一直不解的。
東宇繼續說:“小魚,菲姐把當年的事和我講了。當年,你當面戳穿她,萬一她惱怒,傷害你怎麽辦?”
此事已經是散去的往事,小魚沒必要再隱瞞,玩世不恭地回說:“誰小時候會思慮那麽周全?”
東宇卻了解小魚從小細膩,如若不是因為他,不會與菲姐正面對峙。可他突然想確定另一件事,“你是不是當時就喜歡上我了?你先喜歡我的,對嗎?”
“這重要嗎?”
東宇來了精神,“重要!咱們來理一理!”
“如何理!”
東宇覺得他愛上小魚的理由有千萬,可小魚愛上他的緣由,他卻無跡可尋。他一旦犯急,便無法冷靜,強行說道:“是不是第一次上體育課,就喜歡我了。當時你笑的那麽甜,肯定對我別有用意。”
小魚雙眼放空,一臉不屑又無語,“如果這麽說的話,那應該是我7歲的時候就愛上你了。當時你幫我打了大黃,我看你哭了,我也笑了。”
“不會吧,你這麽早熟呀!”
“你......才早熟。開玩笑的!”
東宇糾纏不休,一直追問小魚,一定要讓小魚說出個準確時間。小魚被逼的無處可躲,隻好實話實說:“我又不像你,我從小到大就喜歡過你一個人。感情的事也都是你教的,我哪裡理得清。”
這個回答,比所有回答都令東宇舒坦,所以他雙手枕頭,心中暗爽。他突然驚醒,“什麽叫你不像我?我不也是......”
“是什麽?”
“是該揍你了!”
打完鬧完,小魚依然對菲姐的行為存疑,便請東宇給他講了菲姐十年間的過往。
菲姐曾利用過竇亮和王蒙,心中愧疚,一直想著辦法補償二人。只是王蒙早早移民,所以她把所有補償給了竇亮。可竇亮會錯了意,以為菲姐對他有情。他也沒有束縛他的情感,最後迷倒在菲姐的溫柔裡,不可自拔。
可菲姐心智成熟,知道和心術不正的人無法長久,所以並沒有接受竇亮的感情,只是依舊幫他處理些索事當作補償。
竇亮則情迷不已,幫菲姐定居北京,還出資給菲姐開了個茶舍。菲姐本不想接受竇亮如此豐厚的好意,但奈何她是一女子,又沒有文化,青春也漸逝,只能把竇亮當成靠山。就這樣,菲姐也順理成章的幫竇亮處理一些帳目,解決一些麻煩。
竇亮父子自己開分公司後,才知道做生意並不是他們擅長的,但是他們依舊擅長唯利是圖。他們靠著高氏這棵大樹旁,賺得缽滿金滿。他們偷雞摸狗的事兒做多了,就找上了菲姐幫他們走帳,用以隱人耳目。
菲姐本想來北京過些清心寡欲又平靜簡單的生活,但在竇家父子投機倒把的漩渦裡,無法抽身。
東宇早就想和竇家剝離乾淨,但是總是礙於情面,唯恐多生事端,便遲遲未動手。既然現在夫妻同心,東宇就去找了菲姐,一是讓菲姐幫他清理高氏,二是幫菲姐早日擺脫竇氏父子。
可小魚了解清楚後,猜測菲姐給的資料只是皮毛,便問:“東宇,你能帶我去見菲姐嗎?”
就算菲姐已經洗心革面,
但是東宇還是不願讓小魚與此類人多接觸,因為他知道幕後生意是多肮髒,“你有什麽事兒就吩咐我辦,你別去見他們。”他不想讓小魚接觸任何一個老股東,因為不堪入目的事兒,他不想讓小魚沾染。 其實,小魚可以自己查,自己找菲姐,但是他覺得既然和東宇相愛相知,那做事兒就得經過東宇同意。但是他猜想東宇不會讓他去,所以準備和東宇玩玩心理戰。“我們分開的十年,你真的沒有移情別戀過?”
東宇一時愕然,也知道小魚要查他容易,所以他準備先給小魚打個預防針。“假如我和別人接觸過,你不會介意吧?我說的是假如,你別亂猜!”
接觸過?什麽程度的接觸?
假如?別亂猜?不用假如,不用亂猜,小魚手機裡就有高大壯發來的證據。
“你真沒有'光輝事跡'?”小魚意味深長的舉著手機說道。
東宇搶過手機,發現了父親發給小魚的mail。“不是我願意的,都是我爸安排的,有一兩耳朵特別像你,我就和她們做了‘普通’朋友。你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像我?普通朋友?推的到一乾二淨!”
“你看著我的眼睛,看看我有沒有說謊。”
“我看到了,你不停地摸脖子,而且瞳孔放大,這些微表情說明你在撒謊或者緊張害怕。微表情是本能,不受思想的控制,無法偽裝。”
東宇淡淡心虛地問:“還有其他可能嗎?”
小魚一想找個台階給東宇,二是以前選修課的老師就是這樣教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來了**!”
東宇點頭如搗蒜,頭上不停冒汗,“我是這種情況!你一看我的眼睛我就想衝動,要不咱們趕緊動起來吧!”
“嗯......嘴角微微上揚,應該沒在撒謊!”
東宇如釋重負,“對吧!我怎麽可能騙你。”想想後,他問道:“你還會看微表情?你不是在騙我那吧?!”
“想讓我把郵件永久刪掉,就答應我件事!”
“行!”
“明天帶我去見菲姐。”小魚不解開心中的所有疑慮,不敢輕易用這些材料。
“不行!換其他事!”
“那我來數數你到底和多少女生'接觸'過!”
“明天帶你去,到時候記得一切聽我的。手機拿給我,我幫你刪了。我爸真是沒事兒閑的,竟給我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