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哥,你找我和武伯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我正陪著月兒說話呢,她剛回來,你也不說過去看看她。”少婦語氣輕柔又帶著絲嗔意說道。
“是有一點小事,至於思月我一會兒再去看吧,這位是她的同學,叫楚元,身手非常不錯,我想讓武伯和他切磋一下。”沈傲面對這女人時毫無威嚴之相,語氣也難得的柔和下來,看來兩人感情非常不錯。
少婦聞言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楚元,有些搞不清楚自己丈夫的用意,怎麽會突然冒出個同學,還要讓武伯與他切磋,不過她沒有追問,只是對著楚元輕輕點了點頭。
楚元的目光與其稍稍對視,禮貌地點了下頭,隨即錯開看向武伯,老人自始至終都很沉穩,絲毫不動聲色,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武伯,您老意下如何?”沈傲對老人語氣頗是敬重,看來對方也不是他的手下那麽簡單,可能另有身份。
“我倒是沒有問題,我也很好奇你把老頭子這把老骨頭叫出來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麽樣的對手,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這麽厲害了嗎?”楚元的年紀確實太輕了,哪怕自娘胎裡練武也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再天才在老人眼中也沒什麽分量。
沈傲松了口氣,又擔心武伯輕敵,有意無意提醒道:“這位小兄弟可不簡單,鍾管家雙槍在手都被他當場擊暈廢了右手,這可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哦?小鍾輸了?還被廢了右手?”武伯眉頭微微一皺,又掃了一眼牆上彈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好了,其他無需多言,咱們手上見真章吧,地點就讓這位小友來選。”
楚元聳了下肩膀,“那就在書房吧,反正這裡已經成了這樣,也不怕再亂一些。”
“好!開始吧。”武伯絲毫不拖泥帶水,低喝一聲,渾身氣勢陡然一變,猶如利劍出鞘,右足輕點,緩緩向他伸出單手。
和真正的內家高手交手楚元這還是第一次,放在一年前他恐怕遠遠不夠格,但現在有十一倍體質打底,任何功夫高手他都敢拚上一拚,何況靈能的存在幾乎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腳下重重一踏,踩碎一片地板,楚元身形猶如離弦之箭,瞬息就來到武伯身前,握拳成槍當胸穿刺,速度快到毫巔。
看到楚元非人的速度,武伯瞳孔微微一縮,雙目半闔,身與意合,把自身的反應提高到極限,雙手如抱球迎著這拳一捋一帶,竟然將楚元足有上千公斤的力道卸往空處。
“這是內家力場?”一拳落空,他眉頭一挑,感覺這老頭身上似乎有一股圓融之力,雖然比起自己的力道差上一些,卻是渾圓一體,無懈可擊,輕易就將他的力量帶偏。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楚元以拳代槍,破星槍術施展開來,拳如開屏孔雀,帶出的殘影幾乎把武伯身形完全淹沒,而且招招勢大力沉,帶著常人無可匹敵的巨力。
然而武伯宛如風浪中的輕舟,任他攻擊再快再猛,卻是絲毫不能加諸於身,他此時雙目已經完全閉合,只靠周身力場的聽勁功夫就完全掌握了楚元的攻擊路數,防禦的無懈可擊,觀戰之人只聽到場中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眼力卻是完全跟不上雙方的動作。
武伯且戰且退,隨著對破星槍術的熟悉,一時間防禦的竟然愈加從容。
“傲哥,這孩子到底是什麽人,功夫竟然和武伯不相上下,看他的速度力量,體質恐怕已經達到人體極限的B級程度了吧。”少婦目光獨具,
很輕易地看透了楚元的底細。 “現在他是什麽人我也不敢肯定,不過一年以前他還只是個很普通的少年,實力怕是沒有現在的十分之一,這一年內不知道他在辰星學院經歷了什麽,竟然產生這種脫胎換骨的變化,我懷疑……”沈傲遲疑道。
“只是一年時間?”少婦若有所思的低語,“你是說他有可能是我兄長那類人?”
“我也不清楚,所以我才把你和武伯找來,家裡只有你接觸過那些人,對他們也更加熟悉,你仔細觀察一下這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麽符合那些人的特征?”沈傲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
“這樣嗎,年紀輕輕有這種實力確實值得懷疑,不過到目前為止他所施展的都還是傳統武道功夫,我再仔細看看……”
此時楚元已經把武伯漸漸逼到了牆邊,突然他拳勢一收,雙手成炮,破星槍術中的絕殺技之一——彗星式施展出來,整個人宛如變成一把長槍, 雙拳為槍頭閃電般射向武伯。
武伯雙目猛地睜開,仿佛早有所料,身體詭異地一折,竟然硬生生躲過此招,同時雙手虛抱順著他的前衝力道內家力場完全爆發,順勢將楚元帶向身後牆壁。
“轟!”
宛如攻城錘撞上城牆,楚元帶著無匹之力速度絲毫不減的一頭撞到牆上,足有三十公分厚的牆壁轟然崩塌,瞬間就將他掩埋起來,場中一時間灰塵暴起。
“武伯勝了?!”沈傲精神一振。
“恐怕還沒完?”少婦看著武伯凝重的神情皺眉道。
剛才武伯以聽勁功夫預料到楚元可能會有必殺一擊,以縮骨折身的軟體功閃避,同時用內家力場中借力打力的絕學將對方摔向牆壁,按說這種程度的撞擊哪怕硬體功夫再強此刻怕是也要斷筋碎骨,但眼前的情形卻是讓他隱隱有些心悸,難道對方還有什麽後手?
武伯盯著坍塌的磚礫,臉色驚疑不定之際,忽然一絲隱隱的白光自煙塵中透出,隨後,磚石猛然炸裂開來,楚元的身影毫發無傷的出現在砸出的大洞之內。
他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輕笑一聲,“前輩功夫出神入化,單論武學在下怕是要甘拜下風。”
對方沉浸武道數十年,無論是對武道的理解、招式的老辣以及打鬥經驗之豐富他都望塵莫及,佩服之言倒是不虛。
“什麽意思,難道你打算認輸?”武伯眼睛一眯問道,這種撞擊之下對方看上去一點傷都沒有,讓他心裡有些驚疑不定。
“怎麽可能,我只是想說,下面我要開始認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