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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長歌》(一十六)入獄
  “放肆!是誰教你的這些風言風語!”曹騰也是心中驚怒,但又十分心痛,不曾想愛兒竟會跟他說出這話。

  原來曹嵩席間想出去尋趙嫣玩,皇帝雖下旨不讓人跟著,但曹嵩趁著父親正和一乾內侍攀談,憑著自己身形小又無人注意便溜出門外。

  先去解了個手,後在府院中四處遊逛卻找不到趙嫣,隻聽得假山後有人低語,聽得是趙嫣的聲音,剛想去招呼卻聽見一個男子聲音,心中一驚,伏在假山後偷聽,他怕被發現亦不敢離得太近,故而兩人說話內容也聽不太清。卻隻聽那聲音竟是剛在宴席上的年輕皇帝,心中疑惑皇帝怎會跟嫣姐姐在一起。

  接著卻聽到皇帝在痛罵著什麽“大將軍、梁冀”“咦,那不是跟爹爹很好的梁大將軍嗎?”曹嵩久在曹府,自是知梁冀是誰,隻聽得後來皇帝數說那些梁冀的罪行,真是讓曹嵩聽得咬起了牙根,只因為曹嵩年幼,這些官場朝廷上的齷齪之事從未有人向他提起,他那時便覺著這梁冀是天底下最壞的人了。

  聽著聽著卻發現兩人不說此事,卻說起什麽“入宮”,“是誰要入宮?是嫣姐姐嗎?”曹嵩大驚。卻又聽見“喜歡”之語,“難道嫣姐姐早就和皇帝熟識嗎?”想到此處,曹嵩心中竟感到一絲酸楚,他也不知為何。之後又聽見“朕的女人”,心中一震,如同被一個鐵拳重擊胸口一般,眼淚撲簌地從眼角留下,這時才明白之前那“入宮”是什麽意思。

  他這半年來一直和趙嫣一同習課、玩耍、共嘗美食、穿新衣,還有趙嫣送與他的香囊,兩人不知一同度過多少歡快的歲月,直到此時曹嵩才發現自己對趙嫣竟有說不出的依戀,有一種心愛之物被人奪走的心被撕碎之感,他雖一直把趙嫣當作姐姐一般,趙嫣也像弟弟般疼惜他,可這時曹嵩才知自己是多麽喜歡趙嫣!“嫣姐姐!”曹嵩哽咽地心中喚著趙嫣。

  “嫣姐姐,她不喜歡我了嗎,她不要嵩兒了嗎?她為什麽要跟皇帝入宮?為什麽不要在曹府中了?她害怕梁冀那壞人,爹爹與梁冀好,她也覺得爹爹也是壞人?覺得嵩兒也是壞人?便要離開嵩兒嗎?嵩兒不是壞人,嵩兒喜歡嫣姐姐!嵩兒要待嫣姐姐好!一定是因為那叫梁冀的,一定是因為爹爹!我去找爹爹……讓他不要再和那梁冀……”少年未經男女之情,不知劉志和趙嫣二人兩情相悅,曹嵩隻以為一切都因為自己的爹爹和梁冀,此時心痛和疑忌交加,哪裡還再聽得進去那兩人說話,便不顧一切去找曹騰了。

  那時曹福看到曹嵩也是就去未回,既擔心又怕他擾了聖駕,便在府院附近尋曹嵩,果然看到曹嵩氣鼓鼓地走過來說要見自己的爹爹,曹福看出曹嵩不對,不敢讓他去找曹騰,便將曹嵩帶到了自己屋中,不讓他出來,因此桓帝離府時才未見兩人。

  這一老一少在偏房中,曹嵩也鎮靜下來,卻向曹福詢問梁冀之事,問他是否欺凌百姓、殘暴不仁,曹福納悶曹嵩從前從不愛聽這些事,可現今為了拖住這小少爺等到皇上離開便好,況且少爺大了,也是時候讓曹嵩知道一些朝中之事,便一五一十講起了梁冀所作所為。

  “嫣姐姐他們說的果然是真的……”曹嵩聽著曹福所講口中喃喃心中卻無比難受。

  待得皇帝走後,曹嵩這才無比激憤地去質問曹騰……

  “老爺!小少爺他……”曹福給曹嵩說完隻出屋去拿個水的功夫便看到曹嵩不見了,心道,“不好,一定是又來找老爺了!”

  便匆匆跑到書房,

一進門便聽到了他父子對話,聽到曹嵩說梁冀的話心便虛了,聽到曹騰說,“誰教你的這些風言風語。”隻道是曹嵩聽自己說的,更是不敢再說一句,曹騰看到曹福如此,哼了一聲,心知這話原來是這老管家說的,又想到那梁冀的惡行想想曹嵩也並未說錯,歎了口氣道,“曹福你帶少爺出去吧,讓他冷靜冷靜……”  “是,老爺,您休息吧……”曹嵩也從未和曹騰有過如此情狀,適才隻是難抑悲憤,才這般無禮,天晚了,也不便再和父親說這事,便被曹福拉著出了門。

  “少爺,老爺與那梁冀並非你所想那樣……”在路上曹福又給曹嵩講起了十年前的往事,而此時曹騰在書房中一邊歎息一邊憶起了往事……

  …………

  漢順帝永和四年,公元一三九年,正是曹騰剛將曹嵩收為義子後,便趕忙回京,誰知剛一到洛陽城門,便被兵士攔住,曹騰拿出腰牌,顯示自己中常侍的身份,誰知那兵士拿著那腰牌看了一眼道,“中常侍曹騰,就是你,各位差大哥,交給你們了。”

  那守城軍士轉身對四人說道,見這四人身著捕吏官服,腰間挎刀,對曹騰說道,“我等是廷尉府的衙署,奉皇帝聖旨廷尉令捉拿中常侍曹騰。”

  曹騰心中一驚,心想自己並未犯何罪,此時剛才老家回來,不明就裡,看這幾人卻是廷尉府的公人,不似有假,問道,“不知在下所犯何罪?”

  “我等也不知,等你見了廷尉大人自會知曉。”曹騰也不再分辨,雖知被冤枉卻知也是無法反抗,心想等見了廷尉自有分曉,便被這四人帶走了。

  曹騰跟著這四人在城中走來走去,卻不見他們走正道,七拐八繞,天色已晚,他也看不太清所走路徑,隻知最後進了個小門,進那門中,卻見一個個宮室極為熟悉,卻不知到了何處。

  走了一會兒,便到了一座宮室中,進去才發現這宮室竟被改成了一個個囚牢,一個衙役將其中一扇牢門打開,將曹騰關了進去。曹騰自進那小門之時便心中疑惑,此時進了這宮室心知這絕不是廷尉府,便大嚷起來,“我要見廷尉吳雄、吳?父子,我要見皇上!”誰知那衙差早將牢門鎖上,衝曹騰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和那三人徑直走出了宮室,只剩的曹騰仍在牢中叫嚷不停。

  “曹大哥,是你嗎?你也被……?”正當曹騰叫嚷之時,卻聽不遠處另一監牢裡有一人正對他說話。

  “你是孟賁!?”曹騰細聽那聲音有些熟識,再一聽正是與他同在順帝身邊侍候的中常侍孟賁。

  “是我,曹大哥,你怎也被抓到這來?我與那些小黃門博錢時被些個衙役就被帶到這了,曹大哥,你不是回老家了嗎?”原來這孟賁也是被不明所以的帶到這來,也說不出什麽,曹騰則將如何被抓到這來告訴了孟賁。

  “大哥,你看你身旁關著的是誰?”孟賁對曹騰一旁的一個牢房指了指。

  曹騰向一旁一看, 這才發現這旁邊的牢房還關著一人,這人五十多歲光景,不說一句,雙眼隻瞪的大大的,怔怔看著前方,不時歎一口氣,對曹騰、孟賁兩人視若不見。

  “莫不是梁商梁大將軍!?你怎也?”曹騰連看向孟賁,孟賁點頭示意曹騰這人正是梁商,說道,“梁大將軍被關在這之後一言不發,隻是歎氣……”

  梁商,便是梁冀之父,憑外戚身份先做郎中,後因女兒妹妹進宮為順帝妃,升為侍中,後女兒被冊立為皇后,封執金吾,這人為人卻與其子為人真可謂天差地別,梁冀囂張跋扈,他卻極為忠正恭謹。

  順帝欲封梁冀為侯,梁商卻謙讓不受,再封梁商為大將軍,梁商卻成病不上朝,直到順帝派太常將將印送到梁商府上方受,而後更謙恭溫和,隻道自己的大將軍是因其外戚身份才得來,竭力為朝廷推舉人才,名臣李固、周舉皆是梁商所薦,於是京中無人不稱其賢。若遇災年,將自家所收稻谷去賑濟百姓隻說是皇上的恩德;更是約束家人親屬,不得借自己權勢胡作非為。

  曹騰雖只在朝上見過梁商,並無私交,心中卻對這位身居高位,卻賢良恭謹的大將軍崇敬已久,卻是順帝嚴禁外戚與宦官勾結,兩人皆是恭謹之人,自是無緣私下相見,曹騰此時見梁商竟與自己關在一處,心裡不知是喜是悲。

  沉吟片刻,隻聽曹騰大聲對梁商說,“梁大將軍,我等皆是被陷害至此,我與孟賁一死無妨,難道你要眼見漢室江山落入奸人之手嗎!?”這話說得言辭悲切,卻見梁商緩緩轉過頭,看向曹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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