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觀察效果,盡量讓卡車朝著東南方向走,在鬼子的上風頭,風不小,速度很快,只有三五分鍾,就彌漫到了鬼子的身後。
鬼子還在攻城,已經突破了城門,用火力壓製以後突破的,炸開了城門以後,步兵瘋狂衝擊,守軍在城裡估計有一個內城的阻隔,反正到了絕望地步,也拚命狙擊,戰鬥極為激烈。
正在戰鬥呢,有鬼子發現了身後的東西,黃綠色的毒氣好像一隻巨大的妖魔一樣,獰笑著,張牙舞爪,覆蓋過來。
“快,毒氣,毒氣,快跑!”鬼子驚呼。
更多的鬼子,至少有一百多個鬼子,還在城門外面呢,火力壓製的部隊尤其多,看到毒氣,大吃一驚,馬上轉身就跑。
張逸襲擊敵人指揮部的戰鬥,時間很短,鬼子這邊戰鬥正酣,哪裡顧及?
張逸還能聽到西南方向,有鬼子密集的射擊聲音,想來,一部分鬼子被麻子的部隊吸引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最佳的戰場態勢,鬼子一部分精銳的步兵戰隊被牽製,指揮所空虛,被端掉了,敵人的攻擊部隊背後沒有警戒掩護人員,被自己的毒氣偷襲了。
張逸盡管很傳奇,還是覺得做夢一樣,成功得太容易了,好像大街上看到一名女神,上前搭訕兩句,就摟著帶回家了!
一句話,鬼子太大意,再一句話,鬼子太自大!根源是,慣常的我軍部隊,戰術太呆板,反擊精神太虛弱了。
很快,毒氣筒子都放開了,胡子跳下卡車,跑到車窗跟前,搖手示意。
張逸立刻關閉發動機,跳下卡車,觀察效果,只見滾滾的黃綠色毒煙朝那邊彌漫過去,已經接近了城牆,城外的鬼子四散奔逃。
多數鬼子都沒有戴防毒面具,只有少數佩戴,也架不住整個形勢大亂,內心惶恐,潰散了。
“巴拉巴拉小魔仙,走!”張逸大笑,摘掉豬嘴面具。
胡子也大口大口喘氣:“快,鬼子衝過來了!”
張逸馬上跳上卡車,帶著胡子轉身衝進了指揮部。
在這裡,張逸和胡子一起,將幾個鬼子軍官的屍體啥的都扔上去,指揮部裡的一些電台,密碼本之類的一些武器,彈藥箱之類,電話什麽,統統一掃而空。
張逸開車,絕塵而去。
他是奔向南邊的,繞道追上麻子的部隊,正在追趕和對峙麻子部隊的敵人步兵,大約看到了攻城部隊的潰散,或者有什麽聯系,也匆匆後撤了。
張逸卡車一直衝到麻子部隊的二百多米處,才停下來,胡子用步槍挑著一個鬼子身上扒下來的白色衣衫,那是最佳的聯系信號,麻子這邊正在驚恐,朝著卡車射擊呢,看到只有一輛卡車,車上的白襯衫搖晃,馬上知道了,趕緊下令停戰,自己跑過去大喊。
張逸將卡車開到跟前,一腳將麻子踹了一個大跟頭:“入你麻痹的,你想打死老子?”
麻子爬起來,摸摸鼻子上的血:“大哥,我腫麽了?”
張逸指著卡車前面炸開的車窗玻璃,又指指自己的臉上的血口子。
當時很驚悚啊。張逸原以為二百多米,麻子那幫菜鳥打不過來的,誰知道,炸開的車窗玻璃渣子,簡直太恐怖了。差一點將張逸的眼睛扎瞎了。
麻子立刻過去審問,很快,將一個年輕女人拎過來;“就是她,我開始不讓開槍,她先開槍了。”
那女人一臉惶恐,瑟瑟發抖。
張逸用望遠鏡看看,只見鬼子紛紛集中,讓開了毒氣,回到指揮部的位置了,目前,距離這兒八百多米是安全的。
張逸讓大家休息,自己對那姑娘招招手:“過來。”
張逸將她領到一條澇河的河岸下面,北方的雨季在秋天,所謂秋雨連綿,初夏是最為乾旱的季節,澇河沒有澇,反而乾枯著,河底都硬邦邦的,只有一些地方有小水坑。
這種澇河,是人工挖掘的。本來就寬敞,淺顯。
張逸躺下來,揮手示意,讓那姑娘也躺下來。
“名字?”
“荷花。”姑娘怯生生的。
“怎麽到了那神棍的后宮裡了?”
張逸問了半天,才知道,她爹媽早死,被叔叔養大,被嬸子賣給了王三通當妃子!
長相還可以,咳咳。
張逸說:“你得賠償我的臉!”
小紅不知所措,戰戰兢兢的:“怎麽賠?”
張逸做了示范,然後,翻身撲上去。
戰鬥之後,張逸需要解除疲勞,宣泄那種緊張,很快,他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荷花輕輕推搡著張逸:“神仙爺爺,快來,那邊來了很多兵!”
張逸一骨碌爬起來,隱蔽到河岸的草叢縫隙裡觀察,只見很多咱們國家的士兵衝過來,胡子和麻子已經帶著人過去了。
自己人,他媽低!
張逸看看荷花兒,土不拉幾的一個村姑,可是,大辮子,白白的臉,還行,“以後你跟著我混。願意不?”
荷花大喜:“願意願意,您是神仙爺爺,我當然願意了!”
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張逸看那邊人還遠著,心情一激動,一陣熱血狂奔,又將荷花兒推倒了……
荷花兒的聲音真大,把那幫兵痞們都招引來了。
張逸迅速整理衣裳,拉著荷花兒從澇河上衝出來,此時,胡子,麻子,領著一群士兵,幾個軍官跑過來。
那些士兵,都端槍對著張逸。
張逸一看,火了:“操你們麻痹的,敢拿槍口對準老子?”
荷花兒嚇壞了,趕緊躲避到張逸身後,還甩開了張逸的牽扯。
對面的軍官也火了,拔出手槍,“你罵誰?”
張逸指著他的鼻子:“老子罵你!”
那軍官的手槍對準張逸的腦袋,距離三米多:“你再說一遍?”
張逸冷笑一聲:“現在牛逼了?你們被鬼子圍困在城裡, 都成煮熟的王八了,老子拚死把你們揪出來,你們現在又抖了?”
那軍官用手槍頂了頂帽子:“你他麽救老子?就算,可是,你他麽一個破兵蛋子也敢朝老子嚷嚷?老子是連長!堂堂的國府軍上尉!”
張逸拍著胸膛上的鬼子衣衫:“老子是堂堂的皇軍中佐軍官。”
張逸用漢語說一遍,又用日語說一遍。
這些部隊的官兵都愣了:“你,鬼子?不會吧?”
張逸笑了:“暈雞兒!老子的中佐不比你的上尉大?”
連長也都笑了:“兄弟,你別用鬼子的階級嚇唬我,不敢用,我問你的階級!”
張逸開始解開領口的扣子:“老子是少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