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趕緊蜷縮在地上,等待狂風暴雨的子彈飛過去。
劈裡啪啦,蒿草和灌木叢紛紛折斷,恐怖極了。
張逸美滋滋地趴在地上,貼緊地面,默默地傾聽著這動人的音樂。
“早你娘幹啥了?要是早能打這麽猛,小鬼子也不會追著你們菊花舔!”
“嗨。”
張逸忽然聽到,在彈雨對草木的猙獰強健蹂躪之時,後面恍然有一個鬼子的聲音,距離大約二十多米,好像要提醒其他人隱蔽好。
沒有聽清楚,好像幻覺。
張逸可不會麻痹大意,人命關天呢。
他調轉方向,繼續趴著,反正坑坑窪窪的地方多著呢,要躲避保安團的亂彈很容易。
剛才一連弄倒了三個鬼子,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就混亂,給人的感覺是,面對敵人的手雷襲擊,三個鬼子緊急處置,然後,手雷是啞彈?
這種情景不太符合邏輯!
張逸知道,如果後面真是鬼子,就必須迅速出擊,否則,鬼子癔症過來,隨便丟幾顆手雷,都夠他受的。
“快走,快走。”張逸等槍聲稀疏,馬上用日語低聲喊著,朝東面竄去。
光線迷離,已經無法看清十米外的人臉,張逸毫不客氣地利用了這一點兒。
張逸剛奔出十多米,就看見前面冒出來兩個鋼盔,兩隻步槍和長長的38槍刺,十字交叉攔截了他:“站住,回去!”
“啊?對不起。”張逸鞠躬致意以後,趕緊乖乖地返回。
他將那顆拔掉保險銷的手雷在38步槍上磕了一下,朝西面猛衝數米,趴下來,默默數著時間。
數到5,張逸將手雷朝後面猛地一甩。
轟,延遲時間足夠,手雷觸地即炸,位置正在倆鬼子攔截的地方。
“啊!”一聲本能的慘叫從地面草叢裡傳來,衝上空中,不用說,一個小鬼子被炸飛了。
張逸將步槍武裝帶掛在脖子上,利用雙手扒地,快速朝邊緣躲避,主要是因為屁股上挨了槍子,不方便翻滾。
剛橫出幾米遠,就聽嗖嗖兩聲,他加快速度逃跑,又不敢過於快速,免得把草弄得聲音太大,被鬼子盯上。
在他原來待的地方,兩顆手雷爆炸了,劇烈的雷鳴聲音和瞬間的閃電,讓他耳朵轟鳴,心跳加速,眼前暫時致盲。
張逸不管這個,將第二顆手雷拔掉保險,碰磕一下,數到5,朝著感覺的地方扔過去,。
轟,手雷爆炸,一個巨大的雷聲震撼著傍晚的混沌,格外恐怖。
手雷爆炸聲太大了,激起了保安團的注意,立刻一挺輕機槍朝這裡掃射。噠噠噠。
張逸聽見,在東面不遠處,有人挪動著,低聲呼喊著,攙扶著,撤退了。
嗖,嗖,幾顆手雷飛過來,在不同的位置爆炸。
張逸長長舒了一口氣。
鬼子被驚擾,不得不撤退了。
張逸可不會死心眼地去追,現在,夜色將臨,雜草叢生,能見度這麽差,就算獎勵給他一個大閨女玩,他也不會出擊的。
能把鬼子嚇走,就是上上之策。
鬼子被不明人員伏擊,吃了大虧,不撤退才怪呢,鬼子偽裝撤退,還要追蹤偷襲?有病吧?
張逸等待片刻,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將三個鬼子用槍刺戳死,將鬼子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三支步槍都懸掛在自己身上,大皮靴什麽的也串起來拖著,子彈盒子更不用說,反正,能帶走的都帶走。
張逸進一步回到襲擊鬼子擔架兵的小道上,傾聽西北面的聲音,這才大聲呼喊:“麻嬸,螃蟹,小紅,蘇晚晴!”
保安團的槍聲還在零星射擊,
聽到張逸的大嗓門,那邊立刻停歇,隨即,是幾個人,特別是麻嬸兒的聲音,激動得幾乎都叉音了。“小野兔,小野兔,嗚嗚。”張逸休息著,等待著,又有些尷尬:“兔子,麻嬸,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兒?小貓**兒似的!又尖又脆有嗲,雞皮疙瘩起來了有木有?”
五分鍾時間,保安團的人來了,螃蟹一碼當心:“大哥,大哥,我來了,您在哪裡?”
張逸出來,“螃蟹,我在這裡。”
“大哥,我的親大哥呀。”螃蟹撲上來就抱住了張逸。
還好,他是小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只動手沒有動口,要是動口,張逸躲閃不及,這一輩子的名聲可壞了。
“小野兔,小野兔,我的乾兒子,嗚嗚。”麻嬸挺麻溜的,小腳板板跑這麽快,還蠻橫霸道地將螃蟹扯開,自己抱住了張逸。
就是短暫地一抱,麻嬸趕緊松開,扯著張逸的胳膊,“小野兔,你沒事兒吧?你,你,你可把乾娘憂愁死了!”
說著,她老娘兒們的本事拿出來,在張逸胳膊上狠狠掐著。
張逸火了,其實也是激動,和感動,這女人多熱乎啊,露水夫妻!
張逸劈手抓住她的胸前,罩住一個事物:“乾娘,我餓了!”
“滾!”麻嬸趕緊掙扎開,用手抓住張逸的抓奶手,推得遠遠的,夜幕斑駁中,她看臉色羞慚。
螃蟹在旁邊看著呢,“大哥,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你沒了呢。”
張逸當然不在乎這個喜歡小兄弟在場監視自己,不光是情感問題,還有嗅覺問題,這兄弟的身上,從褲襠的位置,傳來一股股頑強濃鬱的騷氣呢。
“快去抓鬼子,活的。”張逸拉著麻嬸的手,指揮著螃蟹,向藏在草叢中的鬼子衝過去。
找到一個,讓螃蟹拖出來,鬼子已經蘇醒,不光時間問題,就是剛才的手雷爆炸和保安團爆豆子的槍聲,也能把鬼子震醒了。
“呵呵,發財了,團長說,抓一個活鬼子賞大洋二百,嗚嗚,發財了。”螃蟹高興得嗚嗚哭了起來。
“哭你麻痹嗨起來!”張逸踹了螃蟹一下,“還有呢,都帶走,咱們平分獎賞。”
“啊?行啊,行。”螃蟹高興極了。
張逸將五個鬼子拖出來,其中,一個傷兵,三個擔架兵,一個斷後士兵,讓螃蟹擺弄。
自己拉著麻嬸到灌木叢的側翼,抱著啃起來。
麻嬸嚇壞了,趕緊掙扎,意思是,螃蟹這小子就在呢,其他人馬上就到了,不能不能不能。
在麻嬸的掙扎中,張逸將她按倒在草地上了。
“大哥?你們。”
嗯?
張逸趕緊爬起來,將麻嬸拉起來:“乾娘兒,您穩當點兒,地面坑坑窪窪的,您小腳板子,可容易跌了!”
“唉,就是,”麻嬸一面答應著,一面隔著張逸,伸手在他小肚子上,狠狠抓了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