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也不厚道地笑了。
“喂,這個,你噙著,不許動,不許喊。”小紅估計在保安團學習過專業護理,動作幹練,折了一根草莖讓張逸咬著。
“嗯嗯,我不動,也不喊,隨便您折騰!”張逸乖乖聽話。
“別看我,你一看我我手軟!真的。”小紅有些野蠻地推搡著張逸的嘴臉,扭向一邊。
張逸隻好扭頭看著背轉過去的蘇晚晴的倩影,幸福地流著一絲絲的小哈喇子。
“其實我也不敢看你,一看你我腳軟!”
“嘴賤!”小紅迅速處理了,突然打噴嚏。
“最後必噴,噴最舒服!”張逸壞笑著感覺包扎的傷口:“小姨子,多謝你了!”
小紅站起來,凶猛地朝張逸踢了一腳:“滾,姑奶奶是你小姨,不是小姨子!再胡說信不信你小姨騸了你?”
這回輪到張逸發愣了,就是蘇晚晴和螃蟹,也都悚然一驚,看這個小紅發飆。
螃蟹見張逸用手捂住褲子,譏諷道:“大哥,你腫麽了?”
張逸怕怕地說:“蛋疼!”
小紅一咬牙,想踢張逸,又迅速跑開,跑到蘇晚晴跟前告狀:“小姐,你看,他欺負人!”
張逸迎著蘇晚晴惱羞的眼神,趕緊解釋:“兩位小姨,剛才誰踢誰了?”
蘇晚晴和小紅撲哧一聲笑了。
四個人很快向西南方向繼續撤退,因為鬼子摸上來了,鬼子很狡猾,正面開槍射擊,打草驚蛇,側翼悄悄地潛行,實施暗算,這一套被張逸看得門兒清,折向西南,準備和麻嬸的保安團殘兵匯合。
距離鬼子三百多米,在草叢中悄悄溜走,正走著,忽然聽西面一陣狂暴的槍聲!
張逸立刻趴下來,“噓。”
耳朵好多了,要不是,根本無法跟小紅打情罵俏。
“兩挺重機槍,三挺輕機槍,大約八十多條各式步槍,還有駁殼槍,尤其是駁殼槍的威力,爆豆子一樣,比輕重機槍還猛,估計還有花機關槍吧?”
這是西面突然爆起的槍聲,中間還夾雜著手榴彈的爆炸,這肯定是中國部隊伏擊了鬼子,很快,東面也響起了各種槍聲,明顯是鬼子的38大蓋,還有歪把子機槍特有的噠噠噠的三連點射的聲音,還有擲彈筒的聲音。
“呀,一定是大哥他們來了。”小紅喊。
蘇晚晴也很激動:“快,我大哥他們來增援咱們了,走,跟小鬼子打去!”
就連軟腳螃蟹都站起來:“再也不受鬼子憋氣了,走,咱們大部隊來了!”
張逸很高興,想不到保安團的兵力這麽雄厚,武器彈藥精良,還能梯次縱深配備,主動積極地伏擊鬼子,看來,這個領頭的不簡單。
無論如何,張逸都希望這邊的戰鬥規模再大一點兒,多消滅幾個鬼子,這樣,就相當於替他完成了牽製鬼子,策應跑馬樁遊擊隊的任務。
蘇晚晴跳起來就要往西北方向跑,被張逸喊住了:“喂,別著急,小心鬼子埋伏。”
張逸站起來觀察了下,發現鬼子的部隊被伏擊以後,開始撤退,隨即,後續部隊和兩翼部隊集中,呈扇形半包圍姿態向前進攻,鬼子的擲彈筒和迫擊炮很凶,尤其是迫擊炮,嗚嗚嗚尖叫著,將一枚枚炮彈砸過去,炸得西面機槍聲很快就稀稀落落了。
“糟糕,鬼子的炮火太凶了,保安團的部隊頂不住!”張逸擔心起來。
“那怎麽辦啊,快去幫我大哥他們啊,快去,你們不去,我去了。”蘇晚晴說著,就往前衝,小紅也跟著,軟腳螃蟹都跳起來了。
“噓,站住。”張逸低聲喊。
可是,
沒有效果,蘇晚晴沒命地跑出去了。張逸無奈,只有狂追,唰唰唰,不愧為麻嬸溺愛的小野兔尊稱,轉眼間就衝到蘇晚晴跟前,一伸腿,絆住她,順便轉身,用手一撈,將跌倒的她抱住。“站住,你瘋了?”
“你找死!又佔我便宜!”蘇晚晴這次抱的是步槍,可惜,槍身很長,加上刺刀,想扭轉過來對準張逸,一直拗不過來。
張逸丟開她,的確是佔便宜了很便宜,很舒服,渾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站好,小鬼子在那邊埋伏呢!你腦子進水了?”
張逸指著遠處鬼子的影影綽綽:“現在,我們不能盲目增援,得先打掉鬼子的炮兵部隊,否則,我們去了也是給鬼子送人頭!”
蘇晚晴丟下步槍,呸呸呸地吐著,用手拍打被張逸抱著的地方,稍微有了空閑,飛起一腳,揣在張逸的命門:“壞胚子!”
這是送上門的便宜啊,而且,太刻毒了,一腳下去,張逸同志有可能變成天下無敵的絕世高手東方不敗!
張逸怒了,覺得她不曉事理,下意識地決定懲罰,等她腳到,張凱雙腿突然張開又夾住, 朝著後面跌倒。
“啊!”張逸淒慘地低聲叫了一聲,表示自己是受害者。
他跌倒了,蘇晚晴被他夾著一隻腳呢,牽連也同時倒下,失足之際,身體朝張逸身上撞來,雙手亂抓:“呀!”
就這樣,當張逸倒地的時候,蘇晚晴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張逸,就連臉都碰到了張逸臉上,胸前兩個綿彈啵一聲捶了張逸一下。
不僅如此,蘇晚晴還直接騎在張逸的身上了!
“救命,救命!”張逸拚命掙扎,扭晃感覺挺好,越來越好!
“小姐,小姐,算了,別欺負人。”她的親信小紅姑娘都看不過眼了,趕緊來攙扶她。
“小姐,大局為重啊,抗戰第一,這可是您說的!”螃蟹那個小癟三,都奮勇過來批評。
張逸抱著她的腰,一手抱著臀部渾圓處,翻滾,再翻滾,嘗盡個中滋味,這才抱著她跳起來,義憤填膺地說:“小姐,你幹啥?保安團的兄弟們正在浴血奮戰,你還在這裡撒嬌耍小姐脾氣欺負你,你對得起死去的保安團兄弟們嗎?哎吆,哎吆,我蛋疼,蛋疼,下面被踢壞了。”
張逸一面彎下腰,一點兒也不紳士地揉著下三路,臉色慘白,牙關緊咬,還跪下來,臉皮猙獰,好像正在東方不敗的蛻變過程中。
“誰叫你使壞?你,我不是故意的,我沒踢你太重呀,你……”蘇晚晴好像闖禍了的小姑娘,怕怕地,手足無措。
“你不僅踢我,還壓我,摟著掐我,我我,我,哎吆。”張逸繼續倒吸冷氣。
其實是揉搓某處,這小子,打傘的可以,撐破褲子地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