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有點兒失望:“水晶,你感覺只有一點兒暖暖的?就沒有一點兒心癢難熬,急不可耐,要做點兒什麽事情的那種心情?”
水晶純潔地搖搖頭。
張逸整理好她的衣服:“去吧,你的內力還不夠,當姨太太的話有些勉強,”
水晶走了,葡萄來了,張逸如法炮製,將這個小丫鬟也教育得通情達理,磕頭感謝張逸收留她當姨太太。
“這智商,我看好你。”張逸拍了拍她的臀部,以示鼓勵。
當張逸憂心忡忡,道貌岸然地回到眾人中間的時候,大家的眼光都齊刷刷盯著他,有的人打折哈欠,有的人揉著膝蓋,有的人有些壞笑,有些人亢奮。
“鄭隊長,李指導員,你們久等了,這幾個女孩子,都深受封建思想的桎梏和迫害,不僅身心創傷累累,而且比較固執,好在我認真執行黨的紀律,部隊作風,嚴謹,細心地開導,講解,勸告,終於讓她們提高了思想境界,意識到抗日戰爭是一場艱苦卓絕的人民戰爭,需要每一個人都付出努力和心血,也認識了遊擊隊的基本情況,所以,她們改變了態度,收回不合理的要求,正式答應,參加新四軍遊擊隊,並且,隻做我的妹妹。乾妹妹。”張逸苦惱地說:“累死我了,指導員,以後這種事情你來,再也不能喊我了!”
張逸說完,對著香菱幾個喊:“喂,妹妹們,你們說是嗎?”
香菱,杏花幾個,趕緊激動地點頭配合:“嗯嗯,張逸哥哥。”
“好!事情解決了,解決得很好,”鄭隊長很激動,很高興,“張逸同志,你很了不起,不僅戰鬥中英勇機智,還善於作思想工作,了不起,水平很高,你做遊擊隊長,太稱職了!”
周圍的遊擊隊員和群眾,大部分都點頭:“行,張逸同志沒說的,文武雙全,放哪兒哪兒中!”
呼郎中跑過來,更加高興:“張逸,我服你了,你是能人,也是好人,你不佔我閨女的便宜,我打心眼兒感激,回頭我請你喝酒!”
李指導員微笑著,冷不丁說:“張逸同志,你采用了什麽方法呀?幾個姑娘在哭呢。”
張逸當然知道,指導員皮裡陽秋,那肚裡有貨,肯定懷疑他搗鬼,就說:“當然是套路啊,套路無敵,嘿嘿嘿。”
“套路?”李指導員疑惑,感覺一個小遊擊隊員嘴裡說出的詞兒太深邃了。
張逸最怕李指導員這種聰明人,趕緊解釋:“我用階級分析的方法,讓她們認識到階級壓迫和階級仇恨的深重,以及我們的階級友愛和夫妻摯愛的區別。具體方法是讓她們訴苦,比如,這兩個小妹妹,被牛黑麻子和大太太,二太太害苦了,身上的傷口呀,嚇死人!”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們哭那麽傷心呢,張逸,你行啊,階級教育,有辦法,有原則,好,我支持你,”李指導員激動了,對鄭隊長說:“張逸同志真是個人才啊,思想工作水平不比我們老紅軍戰士差。”
大家解散了。
張逸將五個女孩子交給呼郎中和槐花安置,回到自家窩棚,此時,人群中藏匿了很久的大隊太太桂香也悄悄地回來。“張逸哥哥,誰讓你去牛家莊了?多危險呀?”
張逸偵查著桂香臉上的真實表情,可是,她除了擔憂以外,沒有一點兒別的。
“切,救人呢,漢賤惡霸殺人越貨,幾十條人命,誰不氣憤?”張逸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還義憤填膺。
“嗯,
不說了。”桂香將床鋪整理好:“你辛苦了,睡吧。” 張逸奇怪:“小林醫生呢?”
桂香淡淡地說:“隊長說,讓槐花盯著她,她剛才也跟我在一起看你吹牛呢!”
“我睡了,你不陪睡?”張逸問。
桂香正要說話,見周圍鄉親們紛紛走近,立刻用正在納的白鞋底,朝張逸的腦袋上敲,到那時快敲到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在他胳膊上敲了一下,臉一紅:“不正經!”
張逸見周圍都是人,也不方便再說什麽了。嚓,這裡的窩棚一個接著一個,幾乎都挨著,非常簡陋的那一種,張逸家的是桂香自己搭建起來的吧?非常簡單,根本不能遮蔽周圍,而且,鄉親們都熱情洋溢地圍攏上來,打聽張逸腳踹牛家莊的細節,張逸根本閑不下來。
張逸對著三十幾個圍過來的村民講述了一些戰鬥經過,還讓他們查看自己肩膀上的傷,桂香本來轉身對著一邊納鞋底,突然丟開鞋底和針錐兒,“叫我看看,哪裡受傷了?呀,你混!受傷了都不吭聲?”
桂香將全部人都趕走,自己查看張逸的傷口,神情溫柔:“張逸哥哥,要不,我去找小林醫生,拿點兒百寶丹和止疼藥?”
張逸有些失落地說:“不用了, 夫人。繼續納你的鞋底吧,我的死活聽天由命!”
當然失落,五個大美女吃不著,還讓家裡這位吃醋了,你說勞資這一趟是不是虧了?
“哼,還生氣呢,不跟你一般見識,要不是看你受傷的份上,一輩子不理你這個沒良心的了!”
桂香掐了一根草莖,讓張逸嘴裡銜著,然後給他縫補被子彈打爛了的肩膀衣裳,外面的脫了,裡面的先補,拿一塊藍布襯墊,補得非常細心,最後看起來,天衣無縫。
張逸從衣兜裡掏出幾樣東西:“嗊嗊嗊嗊,”
桂香看了一下,是精致的小塑料瓶子,好奇地問:“啥東西?”
張逸打開一個:“你聞聞。”
桂香接了,聞了一會兒,馬上合上還給張逸:“香脂吧,當人家不知道?哼,是你剛騙來的相好的吧?”
張逸正色道:“桂香同志,你嚴肅一點兒,那是階級姐妹,抗戰的戰友,也是受苦受難的好人,你不能隨便侮辱人家!你的思想要進步。你身上被人用錐子扎過嗎?你被關進水牢灌冷水快死了嗎?身在福中不知福!”
桂香立刻賭氣地將張逸手裡的香脂又抓過來,裝進自己褲兜裡。
張逸又捏起一個顯擺。桂香眼睛余光看見,馬上又拽走了裝自己兜裡,最後,張逸手裡全部的東西,都到了她褲兜裡。
“專門給你的。”張逸打著哈哈睡了。
等張逸睡醒的時候,是被桂香推醒的,已經傍晚,一些人起來去遊擊隊隊部吃飯了。
“我作大,你娶小,行不行?”桂香有些怕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