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個毛啊,大男人……虎子?
張逸大吃一驚,趕緊縱馬跑過去,突然從旁邊灌木叢裡伸出一隻步槍:“站住,舉起手來,否則老子打死你!”
張逸將保安團的軍帽朝上面頂了下,將一張豬不啃南瓜的破臉給他看:“你開槍吧,打死我,有種你打死我。”
“呀?隊長?是隊長,隊長啊,嗚嗚嗚。”狗剩從灌木叢裡衝出來扔掉槍,摟住張逸的……靴子嚎啕大哭。
張逸俯身拍拍他的頭:“狗剩,別這樣。”
“嗚嗚嗚。”狗剩哭得更厲害了。
張逸說:“好了好了,回頭我給你整個貨真價實的豬蹄胖讓你啃,你妹的老啃我腳趾頭,哎吆哎喲癢死了!丟開,混球!”
狗剩的確在耍賴,一手抱著張逸的靴子,一手掏進去了,唰,靴子被扒掉了,一隻手繼續把著,另一隻手在張逸腳心騷癢癢:“我癢死你,癢死你,隊長,你太壞了,你騎著高頭大馬溜哪兒玩了,放我們的鴿子,讓我們在這裡巴赫巴赫等了幾天,***都餓死了!”
虎子也從草叢裡鑽出來,“隊長,隊長,哇哇哇。”
張逸跳下馬,金雞獨立:“該死的狗剩,把靴子給你大爺穿上。”
狗剩將靴子頂在自己腦袋上:“給你才怪呢,我還要告訴桂香嫂子,說你跑去城裡妓院玩大姑娘了,讓嫂子打斷你的三條腿!”
張逸無奈:“好了好了,狗剩,老子認栽了,這樣吧,你把靴子給我,我給說一個大閨女,美得冒泡,俏得滴水,保你做夢都睡不著。”
狗剩把靴子給張逸遞過來:“隊長,你說話算話吧?”
張逸說:“草,老子是隊長,老子說話能不算話?不算話的話,你咬死我。”
狗剩趕緊俯身將靴子親自給張逸穿上:“隊長,咱們說話算話,不許耍賴。”
虎子抹乾眼淚,不哭了:“隊長,你總算回來,可把我們急死了。”
張逸拍著虎子的肩膀:“還是虎子老實,虎子,你們這幾天都在乾嗎?一直哭嗎?”
虎子瞪著白眼兒:“隊長,你冤枉我們!我們一直在跟鬼子周旋,鬼子經常來這裡過路,搜查,人可多了。”
“打死幾個?”張逸問。
狗剩說:“打死好幾個!”
虎子說:“沒有吧?別哄咱們隊長。”
張逸在狗剩的腦袋上用手指關節啄了一下:“好啊,狗剩,你居然欺騙老子,算了,大閨女沒你份了。”
狗剩說:“隊長,你作風不行啊,怎麽老是老子老子的?你是大哥,你是隊長,沒看咱們老隊長和指導員多好?從來都有和和氣氣的不佔人便宜。”
張逸老臉一紅:“好好,我承認錯誤,但是,你不能說我作風不好。”
狗剩說:“你就是作風不好,說話噎死人。”
張逸說:“草,作風是指生活作風不檢點,不是說話粗野,老子是男子漢氣質。”
狗剩懵逼地問:“啥是生活作風?”
張逸正要解釋,忽然想起來,嘿嘿壞笑著:“你還是小清新一點兒的好!”
三個人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聊了一會兒,正準備走,忽然西面馬蹄得得,塵土飛揚,兩匹軍馬暴怒而來,張逸趕緊帶領狗剩和虎子鑽進草叢中,只剩下戰馬拴在不遠處的路邊啃草吃。
“嗨,人呢?出來?張逸!”是蘇晚晴和麻嬸兩個。
張逸出來了,驚喜地說:“怎麽是你們?”
蘇晚晴瞥了一眼,把麻嬸推到前面:“嗯。”
麻嬸不好意思地看看狗剩和虎子:“張副團長,蘇縣長讓我們跟你出來保護你。
”張逸說:“保護我?草,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姑娘?誰的意思?麻嬸,不會是你教唆晚晴小姐跑出來的吧?”
麻嬸有些害怕張逸的神氣,趕緊回頭看蘇晚晴,見蘇晚晴噘嘴,馬上理直氣壯地說:“要你管。”
張逸看看蘇晚晴,看看麻嬸,一個個面若桃花白嫩鮮豔的,心裡早就軟了:“好吧,姑奶奶們,走,我們三個人保護你們。”
蘇晚晴翻身上馬,甩了一馬鞭,眼睛不敢看張逸:“張副團長,走吧!”
麻嬸上馬,調轉馬頭:“走,回家,張副團長,你找到你教導隊的兄弟了,還不拐回去?莫非想逃婚嗎?”
張逸撲哧一聲:“逃個毛啊,我正想拐帶婦女回老家結婚入洞房呢,你們敢不敢跟我私奔?”
麻嬸馬上激動地說:“敢。”
可是,她看到蘇晚晴狠狠瞪了她一眼,趕緊改口:“誰跟你私奔呢,看你臉上被鬼咬的破爛!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們晚晴小姐豈能跟你一般見識?”
張逸很無奈,勸說人家兩人回去,人家不回去,非要跟著,帶她們回跑馬樁遊擊隊吧,又擔心被隊長指導員和桂香看穿了, 連狗剩都知道作風問題,自己的糗事在遊擊隊裡還真暴露了。
美妞兒就是等人泡的,咱是老司機,不泡對不起咱的身份,可是,遊擊隊是黨領導下的隊伍,是有紀律的,作風必須過硬的。
張逸很想跟麻嬸和蘇晚晴直接返回保安團,繼續政府軍中的生活,有兩個美女作伴,也不寂寞了,可是,桂香呢?小林香代子呢?香菱和杏花她們呢?
張逸一咬牙,決定回遊擊隊,如果隊長和指導員責備自己,如果自己的西洋鏡被戳穿,他乾脆帶著自己的紅粉兵團離開!
“走,回遊擊隊。”張逸讓麻嬸讓出一匹馬來,因為狗剩和虎子步行太慢。
“好叻。”麻嬸和蘇晚晴很高興地讓出一匹馬。
“喂,麻嬸,你過來跟我騎一匹馬,不要單耽誤小姐。”張逸招引著麻嬸說。
麻嬸推蘇晚晴,蘇晚晴推麻嬸,兩人亂了一陣,一對眼色,突然翻身上馬,蘇晚晴騎著自己的馬,麻嬸騎著張逸的馬跑了!
狗剩和虎子已經被催促在前面共騎一匹馬走了,張逸無奈,只能奮力追趕。蘇晚晴和麻嬸使壞,在前面縱馬疾馳,根本不管張逸,很快就相距600多米,被灌木叢和樹林遮掩住了。
“靠,女人跑馬也這麽溜啊。”張逸屁股上的兩處傷其實不適於長期騎馬的。長途越野的話正好舒筋活血,爽。
正在張逸狂奔的時候,背後有一騎兵追來,很快就追上張逸,張逸回頭看的時候,開始愣是沒看出來,直到人家到跟前跳下來:“上馬,咱們一起騎。”
是特派員孟嫣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