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們太嬌氣!一點兒苦都不想吃!我讓她們訓練,她們還頂嘴,說讓你去她們才訓練,還恬不知恥地說是你的姨太太,我呸,張逸同志,你不會真的私下裡許了她們吧?”槐花烏溜溜的眼睛嚴肅冷峻地盯著張逸,那眼神,老犀利了,好像要把張逸看穿。
張毅趕緊側身,操,最毒不過婦人心,不,最毒不過婦人的眼神,差一點兒看到自己的小帳篷,要是很看到了,可不得了了,身敗名裂啊,這小辣椒、單純直爽的妹子要是再跟誰直接嚷嚷了去,老子以後還混不混遊擊隊了?
“我說美麗的麻花辮同志,哦,不對,是美麗的歐陽槐花同志,您稍安勿躁,您看,從你的名字看,你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歐陽的複姓多霸氣,槐花嘛,香中浸著甜,甜中回著香,清新,芬芳,你再看看她們的名字,香菱呀,《紅樓夢》裡的丫頭,果果呀,葡萄呀,水晶呀,差評,土得掉渣,從名字看境界,你槐花同志就應該姑息養奸,不,禮讓三先……”張逸被漫天飛舞的荷爾蒙刺激得口不擇言。
“去去去,討厭!”槐花被吹捧得有些得意,又有些焦急,跺跺腳,帶著嬌嗔薄怒說:“銀家讓你去管管你的姨太太!”
“噓,不要胡說,槐花同志,我們都是革命同志,要對同志的政治生命和信譽負責,不要聽風就是雨!你還年輕,你要吸取教訓!”張逸也急了!
說老實話,他就是想公開地娶香菱等幾個女人當姨太太,包括黃花大閨女杏花,昨天夜裡還有意無意地試探一次,明白了,在新四軍遊擊隊,在鄭隊長和李指導員這種老紅軍老革命的毛下,不,麾下,是不能任性胡來的,讓他產生了一種拉出去,自己單乾的念頭,既然有這樣的念頭,現在說話就放肆多了。
真的,他想脫離跑馬樁遊擊隊,自己拉隊伍抗戰,隨便自封個司令啥的當當,自由自在,滿世界任我馳騁,想娶誰就娶誰,嬌妻美妾,富可敵國,大國難財……呸呸,我怎麽這樣呢?我是說,看在跑馬樁遊擊隊正在危機之中,我是不能隨便離開的,當他們穩定了,隊長指導員傷好了,我再走,人得講良心。
“行行行,你對,你去看看。”槐花被張逸反過來數落了一頓,非常委屈,一把抓住張逸就走。
張逸說:“喂,慢點,慢點兒!你這女同志,怎麽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隨便拽男人強迫人家?”
張逸是說習慣了,這種還是隱性的,那種直接黃話,黑話,紅話掄起來,在傭兵團裡也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話題王,見槐花拉扯自己,半開玩笑說。
槐花拉著張逸的胳膊上的衣裳,入夏了嘛,江南午後的陽光,火爐一樣,張逸把袖子挽起,槐花的手就搭在這裡抓著。
槐花轉身的時候,不僅帶起一陣好聞的說不上來名字的香水味道,還讓張逸大膽地欣賞著她的側身風景,好別說,風景這邊獨好啊。
美女的側身,朝前,焦點正好是臉腮的弧線,圓潤又頎長,有令人驚心動魄的弧度,還有耳鬢那些細嫩蓬松的短,充分顯示了柔弱的氣質,耳廓精致,雪白,宛然一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小半個臉腮白裡透紅,豔光四射,還有長得恰到好處的脖子,僅僅看著這一抹蔥白,張逸就血脈賁張,還別說看著削肩,細腰,胸前扭動時爆滿的大帳篷。
“你,你耍流氓!”槐花陡然轉身,狠狠瞪著張逸,一手繼續揪著他胳膊上的衣裳,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狠狠推搡。
小辣椒呀,難怪在當時河岸上,
敢跟鬼子中尉軍官罵戰呢。“喂,你再抓我推我我就抓你的臉。”張逸被她連推帶搡的沒有辦法,又好氣又好笑,草,說一句沒有語病稍微歧義的話就是耍流氓了?你要把我的流氓工具沒收,不,搖掉了?
張逸想到那個鬼子中尉嚇唬她要花她的臉,她立刻就馴服的事情,也張牙舞爪地說。
果然,這小辣椒丟開張逸,趕緊倒退幾步:“你敢抓我的臉,我就掐死你!”
不過,她剛說完,就嘲笑起來:“哼,你抓我的臉?看看你自己的破臉!哼哼,”
張逸正要說話,那邊,幾個女孩子已經飛奔過來了,現在,她們全都換穿了一套鬼子的軍裝,那感覺,古怪中透著妖嬈,身材都爆好啊。
裡面穿著她們從牛家莊帶回來的粉白衣裳,外面是鬼子軍裝,穿軍裝的意思,就是便於將來偽裝,而且,扎著鬼子的皮帶,忒方便,鬼子身材不高, 正應了她們。
上午,張逸一直訓練,認真負責,也沒有特別在意,就是剛才也沒有忒關心,張逸這人雖然嘴花花眼溜溜,心癢癢,可是做起事情來的專心那是必須的,現在,天氣太熱了吧?她們都解開了上面一個扣子,透出全部的脖頸和一些微少的****分,給人含蓄中帶著野性的特殊質感。
“放下我男人,”
“喂,死丫頭,你敢欺負我張逸哥哥?”
“站住,站住,你不能動手!你再打我哥哥,我們去告你,告死你。”
“歐陽組長,你不地道,你動我們男人!”
四個姨太太和通房小丫頭伶牙俐齒地,心急火燎地跑過來,將槐花隔離開來,圍攏了張逸,噓寒問暖,關心呵護備至,有的挽著胳膊表示安慰,有的拍著臀瓣表示接風祛塵,水晶更乖巧,直接溜到身後,給張逸捶腰!
香風繚繞,鶯鶯燕燕翠翠紅紅,被翻紅浪,浴火焚神……
杏花,就是那個出嫁那天被殺了新郎官和好多親人那位,呼郎中的乾閨女,親外甥女,雖然沒有香菱她們那樣暖心,也義憤填膺地直面慘淡的人生,直面淋漓的鮮血……咳咳,就是槐花。
“歐陽槐花同志,您是組長,您是老同志,您有覺悟,你還嘲笑我們當姨太太的思想不健康,可是,你怎麽能這樣跟我們男人拉拉扯扯的?你不會是嫉妒我們吧?”
張逸本來,被水晶姑娘捶腰捶得舒坦,很想獎勵她一個鹹豬手,或者熊抱,反正這個被灌木叢和雜草蘆葦稍微隔離的空間,還是有些私密性質的。
現在,他被杏花的覺悟震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