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張逸哥哥,我們不要回牛家莊。”香菱都嚇哭了。
杏花臉色慘白:“張逸哥哥,你這麽狠心,把我們都送回牛家莊?把我送回到水牢裡?你,你……”
張逸咳嗽一聲,威嚴地說:“再說一遍,這裡沒有張逸哥哥,只有代隊長張逸同志,嗯,我說話算話的,誰要是不聽我的命令和槐花同志的命令,絕對把你們送回去,看牛黑麻子的大太太怎麽用家法修理你們!”
五個女孩子面面相覷,再也不敢強嘴了,香菱向來最活潑,因為她是第一個和張逸親密接觸,知道張逸的脾氣極好,現在,最為驚悚,做作出來的眼淚都不敢擦了。
見五個女孩子這樣恐懼,張逸也老大不忍,“只要你們服從命令,我還是很喜歡你們的,來呀,你們訓練也挺不容易的,我先教給你們一歌唱唱,振奮一下精神,聽著!”
唱歌?五個女孩子一下子又亢奮起來了,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張逸,尤其是杏花,被張逸唱過《杏花香》甜言蜜語哄過的:“鼓掌!”
張逸心疼著自己五個姨太太臉上的淚蛋蛋兒,柔聲說:“歌曲的名字是《一二三四歌》。”
槐花也挺意外的,不敢相信,更加好奇,甚至覺得張逸惡搞,想看他的笑話。“一二三四歌?哪有啥好唱的?”
“是啊,一二三四……張逸哥哥,不,代理隊長同志,你怎麽唱這個!誰不會唱呀?”杏花的嗓音很好,人也很機靈,樂感很強,當即就古古怪怪哼了幾遍,引得大家都鼓掌,又歡快地笑起來。
張逸翻翻白眼兒,清清嗓子,揮舞雙手,好像指揮打節拍,做足了架勢:“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歌,綠色軍營綠色軍營教會我,唱得山搖地也動,唱得花開水歡樂,咿呀麽咿呀麽咿呀麽,一把鋼槍交給我,二呀麽二呀麽二呀麽,二話沒說為祖國,三呀麽三,三軍將士苦為樂,嘿,嘿嘿,哪裡有我,哪裡有我,哪裡就有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戰士的歌!”
這歌是軍營留給張逸的記憶,銘刻在心,終生難忘,唱起這歌,從入伍到特種兵遴選,到退役,一幕幕歡快,艱苦,鐵血,惡搞的戰友情深和訓練情景浮上心頭,讓他迅進入角色,慷慨激昂,鐵血陽剛,一掃流氓痞子氣質,完全換了個人似的,他的嗓音也不錯,否則,不能在河岸裡模擬出亞美爹的絕佳口技,加上感情充沛,又在美女面前耍帥,那精氣神爆了。
張逸唱完上闋,稍事休息,故作平淡地說:“好久沒唱了,唱不出來味道了,獻醜了!不過,這歌詞本身還是……”
嘩嘩嘩,呱唧呱唧……
八個女兵一起鼓掌,瘋狂鼓掌,香菱忘記了臉腮上還有被張逸這個可惡蟲嚇出來的淚蛋蛋,直接撲過來了。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張逸,這要是直接抱上了,還怎麽好意思訓人?不,萬一小帳篷搭起來,自己按捺不住衝動,親她一口,就尷尬了。
可能是女孩子的驚呼聲把夢幻中的香菱喚醒了,她撲到張逸跟前,雙手收起來,立正敬禮:“代隊長張逸同志,您的歌兒唱得太好了!嗚嗚,我沒想到,我,我,張逸哥哥,我……”
張逸見她心情激動,波濤起伏的,很想撲上去將她推倒騎了,不,用手撫慰一下她的情緒,最起碼,幫助她保護****,你看,女孩子們當時條件多艱苦呀,連罩罩都沒有,讓兩隻小兔子在衣裳裡面活蹦亂跳的,太吸引人了!
“是呀,是呀,張逸同志,你的歌真好,我開始還以為你騙人呢。
”杏花說。槐花也走上前來,拍拍激動得風中小草一樣的香菱,讓她回去,“張逸同志,您唱得太有味道了,力量雄渾,充滿了慷慨自信,正是我們戰士們訓練需要的那種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和鬥志。隊長同志,您教教我們吧。”
咳咳,半歌就能征服一個校花?這槐花要是能放到大學校園裡,絕對是校花級別,最起碼,比那個《微微一笑很傾城》裡面的鄭爽扮演的要美許多。
“好,”張逸爽快地答應了。
“別,等等,張逸同志,您先讓我拿東西記一下歌詞兒。”槐花不愧為在上海上過洋學堂的大地主家的閨女,沐浴過時尚風氣的民國范兒女學生,很快從身上掏出一支鋼筆,一個小本本。
張逸將完整的兩段歌詞兒都背誦下來,耐心地一字一句地矯正解釋。
漫天亂飛的荷爾蒙,無數激情的小精蟲, 都促使他頭腦如癡如醉,又清醒得很,很奇怪的狀態。
“啊,真好,真好,開始我還以為你隨便胡說呢,張逸同志,您的歌曲我怎麽從來沒聽過?我在上海和南京都呆過,聽過很多呼籲抗戰救亡的歌曲兒,可是,真沒聽過您的歌曲,問一聲,這歌曲哪兒學來的?”槐花認真地問。
張逸凝視了她的眼神,趕緊撇開,靠,這種女人的眼睛,烏溜溜,水靈靈,波光瀲灩,就像兩口深邃的水潭,有著令人目眩的誘惑,你恨不得噗通一聲,直接跳進去美死!
“這歌,是我自己作詞自己作曲,自己試唱出來的。”張逸淡淡地,不好意思地說。
“啊?不會吧?”槐花震驚得鋼筆都掉地上了。
“的確如此,所以,在節奏和氣勢上,才不夠完善。”張逸現在回想,的確有地方唱得不準確。
“哪裡哪裡,你唱得真好。真好!”槐花趕緊拾起鋼筆,認真地說:“想不到,張逸同志還是歌唱家,喂,您小時候上過音樂學堂?”
張逸說:“嗯。”
“怪不得了,了不起,知音,知音,我也很喜歡唱歌,喂,你上音樂學堂在哪裡?上海?還是南京?我在上海跟著白俄女教師柯林尼娃老師學習的。”槐花一點兒也不討厭張逸了,甚至說話都激動了。
張逸搖搖頭:“我們家鄉就是音樂學堂,我在野地裡隨便吼的。”
“你?神童!真的假的呀?”槐花一頭黑線。
張逸擺擺手:“唱一歌兒都值得大驚小怪呀?我會唱的,我自己隨便編排的歌曲多了,以後都教給你們,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