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兒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隨即罵起來,“滾開,臭鬼子,死鬼子,你老姑踹死你!”
她雖然罵得很凶,卻沒有相應的體力,被人家鬼子推了一把就倒在地上,好像腳下有堅硬的小路,磕得她渾身疼痛爬不起來!
“要西,花姑娘!”鬼子中尉軍官咧開嘴,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三角眼兒迸發出野狼一樣饑餓的凶光,從腰間拔出細長的的東洋軍刀,慢悠悠地伸到槐花兒的面前,頓時,槐花嚇得急忙搖手:“不要殺我,不要,不要。”
鬼子中尉軍官繼續恐嚇,軍刀的刀尖兒一直遞到她的面門三寸遠,用生硬蠻橫地獰笑腔調說:“花姑娘,你再罵人的話,我殺死你。”
槐花兒一愣,突然大罵:“臭鬼子,姑奶奶不怕死,有種你殺了我!”
鬼子中尉同樣愣了一下,想不到這個中國女孩子這麽貞烈,不過,他很有經驗,馬上邪惡地說:“不不不,我不會殺死你,我要先用刀在你臉上雕刻出幾條漂亮的花紋,然後再滿滿地……”
“不要,不要。臭流氓,壞鬼子!”槐花兒竟然渾身發抖,雙手捂著臉再也不敢看鬼子了。
鬼子中尉N瑟地對著身邊的鬼子士兵看了一眼,兩個鬼子哈哈大笑。
鬼子中尉努努嘴,將軍刀丟到一邊,開始解衣裳的口子,一面將狗眼睛在槐花兒身上貪婪地掃描著。
這邊,那個鬼子兵用槍刺逼迫兩個女孩子跪到田間小路的一顆碗口粗的樹邊,“快快地,解開你們的褲帶!否則,死啦死啦地!”
倆女孩子年齡比槐花還小一些,估計十五六歲,都是村裡派來給幫鋤的遊擊隊員們送茶水的村民,大部分遊擊隊員和村民,都在村裡幫助修繕房屋,也抽不出來人手,正適合她們來了。
女孩子雙手抱頭,瑟瑟發抖,根本就不是不知道反抗,更不敢逃跑,也許,剛才被屠殺的男人和大人們的時候,她們嚇破膽了。
“不行,不能。”一個女孩子小聲抗議。
“大爺,東洋鬼子大爺,求求您別殺我,”另一個女孩子哭著哀求。
“嘿嘿嘿,我當然不會殺你們,我還會讓你們很舒服,很快樂,快樂地唱起了歌!”鬼子士兵陰陽怪氣地說著,一臉痞子相,一看就是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將槍刺在女孩子的胸前心髒部位比劃著。
哀求的女孩子馬上轉身,朝鬼子士兵跪了,一面磕頭:“鬼子大爺,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隻要你不殺我,我什麽都願意為您做,給您洗衣服,做飯,拔豬草……嗚嗚。”
“那好,把你們的褲帶接下來,我們要做一個小遊戲,做完以後,我就送你們回家,皇軍的大洋馬,你們的騎著,威風地要西,否則,死啦死啦地!”鬼子用咽喉底部的聲音說,有種獨特的恐怖效果。
倆女孩子面面相覷,都帶著淚花兒,最後都將褲帶慢慢地解下來,一手抱著褲腰,一手將褲帶交給鬼子士兵。
“要西,你過來,將她綁到樹上。快快地!”鬼子士兵揮舞槍刺,威逼著一個女孩子。
一個女孩子被綁到了樹上,背後扣著樹捆得非常結實,隨即,綁人的女孩子被鬼子兵抓著衣領拖到一邊,鬼子可能是個老手,很嫻熟地突然動作,一腳踢在女孩子的腳踝,女孩子慘叫一聲,趕緊雙手去捂腳,同時腳也痛得要提起來,頓時重心不穩,被鬼子兵輕易甩得趴在地上。
鬼子兵丟掉步槍,蹲下來,一條腿跪在女孩子的雙腿膝蓋彎兒,
壓製著她的身體,一面解著自己的皮帶,“遊戲,很好的遊戲,保證你玩了還想玩兒!” 另一邊,鬼子軍官已經解開了皮帶,馬上就要朝槐花兒撲上去了!
在這節骨眼兒上,張逸終於戀戀不舍地回過神來。
可能雇傭兵極端緊張危險的長期生涯扭曲了他的心理,他很喜歡看這種場面,甚至代入到了那個鬼子士兵身上,那個鬼子軍官身上。要不是鬼子就要使壞,他還不可能醒悟。
“他喵的!小鬼子敢欺負我們中國的女孩子?”
張逸遲疑了一下,沒有奮勇出擊,而是發出了一聲恐懼、嫵媚的叫聲,聽到聲音,就能意會到一個令人血脈賁張的少婦形象。
不是張逸膽怯了,而是經過精確地計算。
在鬼子欺凌三個女孩子的時候,他眼睛的余光注意著右邊的樹林,哪裡冒出來十幾個鬼子騎兵,還往這邊瞅了一眼,興奮地議論著,朝村莊裡衝過去了。
如果他當時出擊,就會被鬼子騎兵發現,他一個人,絕對沒有把握控制這邊敵人以後,還能乾掉十幾個鬼子騎兵。
傭兵和特種兵最大的區別就是自私,最重視自己的安全。
現在,女孩子最危險的時候,也是鬼子最得意的前夕, 張逸才出手,一方面,是他變態的欣賞,另一方面,故意讓鬼子難受!鬼子最猴急的時候被打斷,精蟲上腦,肯定是最不理智的時候!
還有,兩個鬼子很聰明,乾這種事情還能保持戰術警惕,面朝不同的方向,如果他直接衝出去,立刻會被一個鬼子發覺,鬼子軍官的軍刀和手槍都近在咫尺,完全可以迅速反擊,鬼子士兵的步槍和馬刀也在身邊。
別看鬼子是普通陸軍步兵,38年春天的鬼子全部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老兵啊!
果然,張逸的陰謀得逞了。
鬼子軍官一愣,馬上努努嘴,隨即專心致志地對付槐花兒。“解開你的褲子。”
這邊,鬼子士兵跳起來,撿起騎兵用的步槍衝過來:“花姑娘!出來,出來,一起做遊戲!”
張逸就等在河岸的半坡上,腦袋在邊沿兒,右手攥緊一些東西,聽到腳步聲,從草縫裡看到鬼子,發出了第二聲少婦的尖叫:“亞美爹,亞美爹。”
這是日語不要不要的意思,是個曾經寂寞過的男人都懂的,島國舶來語,張逸模仿得尤其像,目的是讓鬼子進一步驚訝,放松警惕,最起碼,不會第一時間開槍。
果然,鬼子兵一邊跑一邊震撼:“我們的花姑娘?”
在中國發現東洋女人,鬼子兵只會有親切和拯救的責任感,最起碼想要看個究竟,問個清楚,不會預防性亂射擊。
張逸最擔心的是,鬼子不管誰,先開一槍打傷你再說,反正人家手裡又不缺女人。
鬼子衝到了河岸邊,此時,張逸從河岸草坡上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