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李指導員,其余遊擊隊員,都圍攏過來,揪住張逸的胳膊,按照順序在他臉上親!
張逸閉著眼睛大喊:“救命啊,饒命呀,我要死了,惡心死了!”
張逸是有能力甩開困住他雙臂的遊擊隊員的,但是,隊員是戰友,不能來狠的吧?
“別,張逸同志,這怎麽惡心了?這是表揚!”張逸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發現是哨兵小壯,他努著嘴緩緩地朝張逸臉上親來,笑得那個開心齷蹉……
張逸弄明白了,一定是小壯打了自己的小報告,隊長乾脆以毒攻毒,治療自己的流氓小習氣!
報應啊,報應!
等大家“表揚”完,張逸用袖子擦著濕漉漉的腥膻氣味甚濃的臉腮,想哭,不,想把所有的人都揍哭了!
此時,他聽到一個人小聲地說:“不虧!”
諾?誰呀?人群後面,竟然是自己的老婆桂香,她正朝自己做鬼臉。
難怪,她的鼻子上有自己咬的牙印還沒有消褪呢!
別的人可以欺負我,小媳婦兒你也欺負我?吃裡扒外的小媳婦兒,看我怎樣收拾你,讓你跪著唱征服!
張逸朝著她衝過去,她趕緊溜,張逸不管,非要抓住她,所以,在人群中衝撞,結果,哎呀哦一聲,一個尖叫,又一個尖叫!
張逸一看,是槐花,還有槐花爹的姨太太牡丹!
倆美人兒,清純的和熟媚的在一起,對比得那個啟動隆冬嗆!張逸咣一聲就硬了!
剛才,他橫衝直撞,是用胳膊擠壓過槐花的胸前的,還用爪子啪啦了牡丹的杯杯的!
對勿起!
張逸趕緊道歉,深深三鞠躬。“哈衣。”
槐花臉色羞紅,漂亮的杏仁眼兒盯了張逸一眼,“喂,張逸大哥,那些東西真是你從鬼子那裡訛詐來的?”
張逸點點頭,“搶來的,我殺了十一個鬼子,抓了一個老鬼子,”
槐花左手捂住嘴,和牡丹一起笑,牡丹的一雙桃花眼上下打量著張逸,帶著打趣的腔調:“還別說,張逸小哥哥是真厲害!”
沒人信就算了,老子不和你們玩鳥,老子回家玩老婆!
張逸追著桂香正要走,忽然看見遊擊隊員指揮兩個鎮子上的夥計趕著馬車走,他趕緊衝過去,從馬車上找到自己買的東西,一個大包裹。
“張逸,你幹啥?不會要拿走吧?”遊擊隊員劉二愣問。
張逸揚了揚包裹:“當然要拿走啦。這是我的。”
二愣拽住他的胳膊:“喂,遊擊隊的紀律你可是知道的,一切繳獲要歸公,那是遊擊隊的了,你不能亂拿。”
張逸翻翻白眼兒:“靠,我自己的東西也能歸公?”說完,提溜著包裹就要走了。
回到桂香暫住的地方,就是樹林深處,下面鋪墊著稻草和去年枯乾的東西,上面再鋪墊被褥,頭上有人割草擰繩子橫欄在樹枝上,再用青草遮掩,就成了臨時的小屋子。桂香坐在一個小小的被褥上一面偷看他,一面拿著鞋底納,臉上帶著微笑,剛才跑了一陣,臉色潮紅,非常好看。
“媳婦兒,你想我了沒有?”張逸大大咧咧地坐到被褥上,和桂香面對面。
“起來,快起來,醃臢!沒看你身上那麽多泥土?”桂香放下鞋底和針線,將張逸驅逐起來,還認真地將褥子褶皺拉平,張逸帶來的灰塵拍走。
張逸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乾脆在邊緣的乾草上打開自己的包裹,一套乾淨的被褥,
褥子鋪好,被子四方方折疊放好,他拍著褥子:“媳婦兒,要不要?” 桂香吃驚地盯著他:“哪來的?”
張逸說:“偷來的。”
桂香當然不信:“這麽新?”
張逸趕緊說了:“專門給你買的現做,要不要?”
桂香嗷一聲撲過來,鞋底扔得老遠,在嶄新的褥子上趴著,坐著,翻滾了一下,趕緊跳起來,她的鞋子一直很注意地在褥子外面。
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張逸:“真的假的?”
張逸嘚瑟地咳嗽幾聲,不說話。
桂香看看周圍沒有人,估計都在那兩輛馬車旁邊看熱鬧呢,“張逸哥,你太好了,太好了,被褥這麽新,嗚嗚,我真高興。”
哭了?
張逸趕緊看她,哭點兒也太低了吧?
Oh,maygad!
張逸從包裹的下面繼續掏東西:“這個?”
是心形的碗口大的鏡子,桂香一見就撲過來搶走了,對著鏡子使勁看。
“這個。”張逸繼續掏東西,新木梳,新蓖梳,香皂,香皂盒子,針頭線腦,還有發卡。
桂香抱著鏡子,看著琳琅滿目的新東西,瞠目結舌:“都是給我買的?”
張逸說:“笑話,給你有什麽用?是給我買的。”
桂香陪著小心問:“你要有什麽用呀?”
張逸噗嗤一聲笑了,說:“給我老婆買的!”
“呀, 你嚇死我了!”桂香趕緊用手觸摸這些新東西,一臉幸福,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就還有這個,牙缸,牙刷,牙粉,我呸,還鎮子呢,連罩罩都沒有,害得我……”張逸將旗袍提溜出來,站著搖晃展示。
“旗袍?你從哪裡弄來的旗袍?偷鬼子的?”桂香的眼睛滴溜溜圓。
“廢話,你老公給你做的,新扯的綢緞,現場讓裁縫師傅做,你看,手工還行吧?”張逸提溜在自己前面,左右搖擺著。
桂香站起來,看看褥子上滿滿的小東西,看看新褥子新被子,看看旗袍,乖巧地走過去:“我試試嗎?”
“耶是!”
小心翼翼接過來,擺在身前試探的桂香,覺得旗袍高矮胖瘦非常合身,頓時抱著旗袍哭了:“哥,張逸哥,你對我太好了。”
張逸也很滿意,效果很好!亞克西!
“喂,小老婆,既然你知道哥對你好,納尼怎樣報答捏?”張逸用手指點觸著她的臉頰,綿彈溫柔,端的舒爽!
“淫家以身相許行不?”桂香怯生生地說。
張逸想不到這個小村姑,小寡婦還這麽幽默的,一把丟開包裹,抱住她細膩的腰肢,舉了起來。
桂香幸福地低頭看著張逸,見他正壞壞地看自己,馬上害羞了,用手裡的旗袍噗一聲蓋住了他的腦袋,隨即,雙手抱住他的腦袋,隔著旗袍親吻起來。
張逸毫不猶豫地側滾翻,來到了她的舊褥子上,將她推倒!
“張逸?張逸呢?”夥夫土生粗聲粗氣地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