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傷員的任務是誘餌,欺詐鬼子,所以,他們可以輕聲哼唧,抵抗一下傷痛。
“記住,有了快感你就喊,咳咳,有了痛感你就哼!”張逸交代:“但是,你們不能用咱們中國話哼唧!”
“操你姑奶奶的,咳咳,不,張逸同志啊,張排長,我們招你惹你了?黑咕隆咚的你把我們扔這兒等死?”
“是啊是啊,老子都疼,咳咳,哎呀哦。”
“哎哎,哎哎,我的媽,嗚嗚。”
雖然用繳獲鬼子的紗布和棉絮包扎了,還用碘酒消毒,可是,這些遊擊隊員多數是新兵,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負傷,被鬼子刺刀豁開的,戳進去的,子彈打的,有的子彈還翻滾了的,有骨頭打折了的。哪一個不揪心地疼?
“尼瑪,張逸同志,只要老子不死,養好了傷以後第一個弄死你!哎呀!”還有更狠的。
也有更齷齪的:“張逸,你幾把就是跑馬樁小隊的那個張逸吧?臥槽,聽著名字挺仗義的,做得事情真他母絕疙瘩!老子要是今天不死,回家就睡了你老婆!”
這些傷員中,絕大部分都是另一個小隊的,跟張逸不熟悉,本來就後怕,加上疼,恨不得趕緊溜之乎也,現在,被扔到這裡當蚯蚓釣魚,恨不得把張逸咬死。
就這,還是程副隊長做了思想工作的。
張逸只是安慰,一概不還口。
他知道這些人的心態,他第一次參加邊境掃毒作戰,也怕得要死,特別是戰鬥結束以後,看著血肉模糊的毒販和某國武裝人員,惡心得吐了好幾天,至於看到犧牲的戰友,又難過了好幾天,這是第一次戰鬥戰後綜合症,可以理解。
“諸位想想,如果我們直接撤退,會不會再次中了鬼子的埋伏?你以為鬼子傻呀?鬼子有援軍的,那是專業軍隊,比咱們詭詐得多!諸位,你們願意在這裡埋伏鬼子,還是等著鬼子埋伏,或者被鬼子追上打死?”張逸耐心的解釋。
“你?說得好像有一點兒狗皮道理!”有傷員理解了。
“我呸,張逸,你小子故弄玄虛,等著瞧,回家我偷你老婆去!”有傷員耿耿於懷。
張逸不再解釋:“聽著,疼了的,就用日語哼唧,比如,巴嘎,巴嘎雅鹿,吉娃,吉娃!”
有傷員憤憤然:“要是我們用咱中國話說呢?”
張逸說:“沒關系,你可以讓老天爺保佑你,在鬼子用機槍掃射你,擲彈筒轟擊你,手雷爆炸你的時候,鬼子突然蛋疼,不打你了!”
“麻痹,你小子真損,我記著你了!”一個傷員咬牙切齒。
“加我一個,回家一起去弄他老婆!”還有傷員起哄。
張逸哈哈大笑,陰損地說:“行啊,行,所以,你們才要好好地呆著,要不,被鬼子一槍爆炸了卵子,可別看著黃花大閨女光喘氣,哈哈哈。”
程副隊長見傷員七嘴八舌不像話,趕緊出來訓斥他們,被張逸攔截了:“程隊,不需要。”
程副隊長憂心重重的:“俘虜怎麽辦?”
張逸說:“有大用處,我來安排。”
程副隊長答應了。
張逸的的事跡,程副隊長都從鄭隊長那兒聽說了,加上今天一個班級反擊鬼子,反敗為勝,更讓他刮目相看。
傷員布置好,程副隊長帶領的部隊分為兩個班級,加上那個張逸的班級,一共三個班,間距相當,潛伏在原日軍機槍陣地的周圍,距離五十米。每一個班的士兵,
也相對分散潛伏,大半環形。 張逸在日軍機槍陣地上,這裡,幾個鬼子俘虜都被抓來了。
“固定在樹樁上,或者灌木叢上,給我綁好!”張逸命令。
“放心吧,排長!”隊員們答應著。
捆綁好以後,隊員們離開,張逸立刻毫不猶豫地使用槍刺,在每個鬼子傷兵俘虜的肚子上狠戳,有的更直接戳到鬼子小肚子上,或者物理閹割。
鬼子疼痛,瘋狂掙扎,蹬腿。
張逸扯開鬼子嘴裡的破布,任憑鬼子哭喊。
鬼子疼得鑽心,哭得傷心,喊得淒涼,在淒迷的夜幕下,傳得很遠很遠。
“媽呀,排長做啥手腳了,把小鬼子給整得。”附近隱藏的遊擊隊員,光聽著小鬼子的聲音都毛骨悚然。
遠處埋伏的程副隊長都發怵:“你們誰去看看張逸同志搞什麽名堂?黨是有紀律的,不能虐待俘虜!虐待俘虜是嚴重的違紀行為!”
隊員們都不願意去,反而暗爽,被催促不過,一個隊員自告奮勇跑過去,半路上磨蹭一會兒拐回去了:“程隊長,張逸同志踢了鬼子幾腳。”
“胡說!”程副隊長當然不信。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隊員暗爽,心說,誰知道張逸排長怎樣日弄小鬼子呢,也許到明天就死了,誰管球!
那些遊擊隊傷員,頓時都不吭聲了,一個個嚇得魂飛膽喪,屁滾尿流。
“麻痹,張逸這小子也太狠了!”
“幸虧這家夥是咱們自己人。”
“鬼子有多疼呀,”
“噓,以後不敢招惹那個家夥了,”
傷員們都嚇得忘記了疼痛了。
更狠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張逸用手掐住鬼子傷兵的脖子,右手的槍刺直接扎住鬼子的舌頭,截斷了。
很快,鬼子傷兵發出了更加淒厲,渾濁的慘叫,一陣陣鬼哭狼嚎,向周圍的夜幕中傳播過去。
大家都趴在草叢裡等著,雖然暮春季節了,可是晚上還是比較陰涼,戰士們都按照張逸的要求,將鬼子屍體上的衣服扒掉,鋪墊在身下,還算舒服。
他們還用槍刺挖掘身邊的泥土,挖出一個單兵坑,挖好以後,將鬼子服裝等轉移到裡面,許多隊員不懂單兵坑,就是往下面挖一個淺坑罷了。
“哈哈,喊呀,哭呀?大東洋帝國的武士們,你們也太軟弱了吧?”張逸挨著踹鬼子傷兵,然後用槍刺繼續戳,這次,不是戳人,而是割斷他們膝蓋處的筋!
張逸在動手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卸下來的槍刺,稍微猶豫。
這是殘忍的做法。
不過,他很快就抓住鬼子,一一割斷。
鬼子發出了慘烈的嚎叫聲,咒罵聲,掙扎聲。
鬼子的雙腿完全廢了。
張逸這才返回自己的班級,大聲地說笑著:“走,快撤退,小心鬼子來了。”
張逸帶著自己的遊擊隊員往東面走了一段,又悄悄地返回來,重新進入既設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