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將惡犬拖進花叢中遮掩起來,這院子裡各種花草樹木,文竹,裝點得格外清新脫俗,看著小樓外面的布置,也挺高雅的。
張逸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正在這時候,二樓的窗戶打開,竹簾兒支起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脆生生地問:“誰呀?誰?”
張逸拍拍胸口:“靠,女鬼,”
他當然不能吭聲,也不能給人看見,迅速進入樓門前,推搡著,嚓,門是虛掩著的,想了想,他將門反覆開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種門,是雕花的紅木門,看著就金貴,古董一樣,讓張逸有些心疼。
張逸隱藏起來了。
很快,一個女人過來,登登登小碎步跑下樓梯,“誰呀?”
隱藏在樓梯下面的張逸有些眼花,草,這個女孩子挺俊的嚒。
一看就是小丫鬟打扮,不是太俊,可是很難看,兩條大辮子搖晃著,一直垂落到屁股上,屁股翹翹的,將褲子撐得高高的,一身月白小褂和長褲子,顯得身材特棒。
“誰呀?”丫鬟推開門學朝外面看。
張逸從逆光的角度看,更覺得小丫鬟身材特棒,因為大熱天,又在家裡吧,她隻穿一件衣衫?
張逸有種來到了女生宿舍當二師兄的感覺。
等丫鬟去門外查看的時候,張逸已經溜上樓梯,隨便挨著樓層房間查看,在三摟某房間聽到有人說話。
“小姐,別傷心了,這是命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六七歲的蘿莉,萌噠噠的。
“嗯嗯,嗚嗚,”有一個女孩子在哭。
“別哭了,這位小姐,你雖然命苦,可是在我們眼裡卻是福氣,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得了吧!”勸說的女孩子不耐煩了。
張逸聽了一會兒,覺得道德感不允許,正要走開,忽然聽下面有人說話,嬌滴滴的聲音:“哎吆,小翠呀,你們那位小姐還鬧著麽?”
小翠,就是剛才下樓的女孩子說:“黃姨娘,我們那位主子一直哭著呢。要不是綁在床上,不定鬧出多大動靜。”
黃姨娘的聲音:“走,我再去瞧瞧。”
張逸急忙隱蔽到了對面的房間,因為那門是虛掩的。
進入房間,張逸隱藏到窗簾和櫃子後面。
黃姨娘腳步清脆的走上來,也不知道穿什麽鞋子,踩得樓梯咯噔咯噔響,接著就推門進去了,門縫裡都鑽進來一股濃烈的香味,讓張逸不由得狠狠抽了抽鼻子。
桂花蜜的滋味?還是……
說老實話,張逸還是挺累的,將門關閉了,也不去聽她們歪歪唧唧什麽,自己回頭看,這個房間雖然不大,妝點得挺雅致的,還有內間屋子,張逸掀起門簾一看,草,閨房。
大紅的帳幔,各種嶄新的家具,床上竹席,有芭蕉扇子,各種熏香,後面有小窗戶,空氣陰涼馨香。
張逸出來,發現對面靠著牆壁還有一扇門,推開一看,草,洗澡間啊,有大木盆盛滿了水,用手觸摸,水溫在三十多度,正好洗澡,旁邊還有胰子毛巾等東西,好像剛布置好。
張逸正在看,突然聽到腳步聲過來,趕緊躲避到另一邊。
這間房子中間有屏障間隔,張逸躲到屏障後面,發現這裡有一張竹床,估計是洗澡以後休息按摩用的。
腳步聲又出去了,張逸躺在竹床上非常舒服,就翹起二郎腿,美滋滋地搖晃起來。
他要刺殺原田,必須晚上行動,白天嘛,必須隱蔽起來,而且,他要隱蔽到一個富豪之家,除了胡同裡的偏僻以外,還估計到,這戶人家,一定非富即貴,以來,自己可以吃點兒好的,二來,可以抓個舌頭,從這些漢奸嘴裡知道些原田的信息,在部隊撤離的時候,張逸沒有來得及抓偽軍詢問,就是抓偽軍,也恐怕問不到原田的有價值的情報。
張逸斷定,這戶土豪人家,既然能繼續生存富貴下來,必然和鬼子有相當聯系,否則,早就完蛋了。
張逸不是來泡妞的,也沒有心情,今天能救出來媳婦兒桂香,又遇見了葡萄,還名正言順地從呂大隊長那裡得到了娶姨太太的許可,那心情,還是很內斂的,絕對沒有覬覦什麽豔遇。
一直沒有人說話,躺在陰涼的竹床上,張逸很舒服,舒服著舒服著,他瞌睡起來,想著稍微迷糊一下,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他忽然聽到呼啦啦的水花聲,急忙睜開眼睛,半天才弄明白自己的處境,趕緊貓腰觀察。
草,洗澡啊。
障礙是一些木格子的牆壁,外面罩著簾子,因為外面空間大,窗戶大,光線好,張逸看那邊清清楚楚,單薄的布簾子是紅色的綢緞做的,土豪人家真會玩。
綢緞多薄啊,張逸看到了想看的一切。
靠,一個女人。
一個成熟的雪白的女人,身材還超好。
張逸趕緊轉過來,不料,太激動了,一腳踢過去,一個瓷盆咣當一聲倒了。
“誰呀?嗯?”那個洗澡的女人從木盆裡完全站起來,朝這邊,懷疑的哼了一聲。
“什麽?”一個小丫鬟慌忙進來:“黃姨娘。”
“去,看看是不是那隻小貓在搗亂,”黃姨娘說。
這個空間非常狹小,根本沒有地方躲避,只有一張竹床,就算你躲避到竹床下面,也無法離開,至於窗口,非常迷你,根本無法出去。所以,張逸決定戰鬥。
他隱蔽到出口,等那個丫鬟走過來的時候,突然探出手去,一手攬住她的後背,一艘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按到竹床上面上了。
張逸的動作, 果斷輕捷,並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那丫鬟被突然驚嚇,估計也懵了,又被堵嘴,連喊叫的意識都沒有,就是瞪大眼睛看著。
等她想起來掙扎的時候,張逸在她太陽穴上捶了一下,她就軟綿綿地趴窩了。
“小翠?”黃姨娘有些奇怪。
當然奇怪,就是看一眼什麽東西,看了好幾秒種還沒反應,誰都懷疑的。
張逸很苦惱,他躲避到這裡,是想休息一會兒,心說這個黃姨娘一定不會來的,大白天你洗什麽澡啊?頂多在那邊床鋪上休息。官家的姨太太不是喜歡打牌嗎?莫非打牌輸了回來取錢?
張逸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被截胡了。
截在這裡成糨糊了!
黃姨娘從大木盆裡走出來,趿拉著鞋子:“小翠?”
張逸知道她的趨向,乾脆心一橫,從那邊走出來,迎著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