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邪目瞪口呆地看著上方的景象,他前一秒還未樂無憂擔心著,後一秒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轉變,他的小心臟也有點接受不過來,
樂無憂飛到了破邪的旁邊,有點意興闌珊地說道:“我們走吧,雄霸天下不在山上,剛剛我放出了能量,沒有察覺到屬於他的氣息。”
破邪指著在更高處的部分嚇傻了的人,說道:“那他們呢?”
樂無憂轉過頭,用疑惑的語氣說道:“你能殺的了他們?他們又沒對我們動手。”
“是啊!哈哈哈!”破邪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杓,尷尬地說,“我們是被限制住的。他們沒被限制住。”
“走吧,我們兵分兩路,繞著山腳找一找。注意人群密集的地方。”樂無憂說道,“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等等,黑晝,”破邪叫住了樂無憂,樂無憂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我們應該要先了解一下雄霸天下的處境。可能他現在傷勢很重,也有可能他現在帶傷奔跑。”破邪接著說。
他們隨便叫住了一個飛速下山的傭兵,詢問了剛剛的問題。在對方一臉惶恐的表情和打顫的聲音中,他們了解到了雄霸天下被偷襲成重傷,只知道他幾天前逃進了珠穆朗瑪峰這一片雪域。
“接著找嗎?”破邪有點喪氣地說道,畢竟這片雪域很大,而且足足有近五千個超凡者背著各種儀器在山峰之間奔跑。
“當然。一定要找到他。”樂無憂確定地說。他會堅持地找下去,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我們就先在這裡分開,六點鍾,我們在這裡集合。”
他們分開了,樂無憂前往山腳下的小鎮子裡,他可以大范圍地搜尋雄霸天下的生命軌跡。夜空中,淡黑色的能量與夜晚的顏色混為一體,從小鎮間流蕩而過。樂無憂查找了兩遍,確保他的能量能夠籠罩住每一個地方,包括地底下。他發現了許多秘密,看到了許多陰暗,他用網絡拍了大量的照片和視頻,假裝黑掉了小鎮的官網,在其中放上了這些照片和視頻。他只是一個見證者。
小鎮子裡沒有。樂無憂圍繞著住珠穆朗瑪峰的山腳轉了一圈又一圈。他花費了足足三個鍾頭,無言地飛在空中,尋找著雄霸天下的蹤跡。
山腳下也沒有,稍微高一點的地方也沒有。樂無憂站立在樹梢上稍作小憩。他打算前往珠穆朗瑪峰的最高處,在那邊尋找一下。夜色中,銀色的雪地上,一道孤獨的黑影沿著陡峭的山峰奔跑。他一腳踢碎了擋在前面的石塊,他一步跨越了深深的溝壑,他與水面平行地跑上了呈90度的斷崖。他的身後,留下一串深深的不被風雪覆蓋的腳印,一直延伸到山峰高處。
沒有人會再來挑釁樂無憂了,沒有人仍然停留在珠峰上尋找雄霸天下,沒有人為了那個天價的金錢來尋死。
過了一個鍾頭,樂無憂終於爬上了山頂。現在四點多了,他盤坐在山峰上,靜靜地釋放出自己的能量,逐漸地往下擴展。深入冰川,深入地底的一個個溶洞,可惜,都沒有。
樂無憂有點灰心,他已經將整個珠峰都搜尋了一遍。而且之前被滅掉的那批人都在珠峰上尋找,這也證明了雄霸天下一定在珠穆朗瑪峰上。
站在山頂上,享受著迎面吹來的冷冽的風,他伸出了雙手,仿佛要擁抱這個世界。
“擁抱世界,就是要真正地去融入那個世界嗎?凡途又不像一個世界,那裡只有那些村民。遼闊的大地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沒有意識的怪物。
那樣也算一個真實的世界嗎?”樂無憂感受著風,他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體會著高山上的生靈的世界。他看見了雪狐咬碎了一隻雪兔的脖子,雪豹在品嘗它的盛宴,在資源貧乏的雪山之上,尚且有一道完整的食物網。而凡途呢?各個怪物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進犯,很單調,很死氣沉沉,盡管那裡的風景是如此的美麗。 太陽的第一縷光刺破了黑夜,樂無憂沐浴在陽光之中,渾身暖洋洋的。接下來,他如同小說中那樣盤膝坐下,企圖吸收太陽升起的第一縷光,他運用能量於雙眼之中,企圖看見可能會有的紫氣東來。
樂無憂瞪著一雙如同啞鈴那麽大的眼睛,逗逼一樣地看著太陽升起的地方。他看了足足十分鍾,看到的只有光,沒有什麽玄乎的紫氣東來。
樂無憂收回了覆蓋在眼睛上的能量,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我還真信了這種說法。感覺自己好蠢。”
他想到了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雄霸天下,他又難過了起來。樂無憂站了起來,往山腳趕去。沿途,他遇到了三隻攻擊他的雪豹。樂無憂輕輕地將雪豹壓製在地面上,手拄著頭走到雪豹旁邊仔細查看起來。
“如果,我能讓這些動物成為我的耳目,那樣,找到雄霸天下的可能性不就大很多了嗎?”
他先嘗試著將自己的能量注如雪豹的身體裡面,光芒一進入這三隻雪豹的身體內,這三隻雪豹就興奮地大聲吼叫著。它們的體型在逐漸變大,毛發變得更加潔白,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眼神裡有了靈性。
樂無憂放開了對雪豹們的壓製,三隻雪豹像小狗一樣地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樂無憂。它們討好地搖晃著尾巴。樂無憂伸出了手,三隻雪豹伸出了舌頭,舔舐了幾下。
“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樂無憂將雄霸天下的影像連同光芒注入雪豹的身體內。雪豹們舒暢地叫喚著,它們點了點頭,帶著樂無憂朝著山腳走。
在海拔高度為三千米的地方,三隻雪豹停了下來。一隻雪豹假裝受傷的樣子拖著右後肢從下面往上爬。另外兩隻雪豹做出彼此撕咬的姿勢。第一隻雪豹撲到它們,假裝一口咬在脖子上,然後拖動著一隻雪豹的身體。它走了回去,加速用頭撞到一具屍體,再擦去自己其他的爪印,往雪地裡一滾,形成一個絨球,往山腳滾去。
“雄霸天下是往山腳去了?”樂無憂對著眼前的雪豹說道。雪豹點力點頭。
“真乖!”樂無憂摸了摸雪豹的頭,它們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他告別了三隻雪豹,往山腳走去。
“我肯定把一些地方漏過了。山腰,山腳,我們來到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庇護所!就是那裡。來的時候只是潦草地感應了一番,當時並沒有發現雄霸天下的生命氣息。”樂無憂趕到那個庇護所,他一走進屋子,喧囂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
樂無憂仔細感受著每一個生命的氣息,可是仍然沒有。光明的能量被注入了就近的一隻狗的身體裡,小狗在四周人類震驚的眼神中不斷長大, 長得足足有一人那麽高。那是一隻藏獒。
“你能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嗎?”樂無憂對著這隻藏獒說道。藏獒點了點頭,帶著樂無憂前往了屋子後面的狗棚裡,衝著狗棚的地下吼叫著。
“沒有。”他沒感受到雄霸天下的生命氣息。他一擊轟碎狗棚,控制著泥土飛了起來。在泥土裡面,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他就是雄霸天下。
“終於找到了。誰能想到你能返回這裡,還能屏蔽掉自己的任何生命氣息呢!”樂無憂治愈著雄霸天下的傷勢,將他身後的傷口修複如初。
“咦!黑晝,你來了!”這就是雄霸天下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我相信你會來。”
三個人在山腳下的小鎮子裡會和。坐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飯店裡面,雄霸天下問道:“黑晝兄弟,你之後打算幹什麽?”
“我?”樂無憂停止了自己的吃貨路程,他的面前放著十個大碗,“我會去參加掙扎!”說出這句話的樂無憂特別的自信和陽光。“我相信我自己並不比那些大世的天驕差。”
“那你們呢?”樂無憂反問道。
“我啊!經歷了這件事情,我就想找個小小的地方過著安靜的生活,遇到人生之中的伴侶,生個小孩子,幸福的過完一生。你呢?破邪!”雄霸天下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未來之中。
“我啊!我會繼續進入遊戲之中,我要磨練我的劍術。”
雄霸天下說道:“希望以後,我們三個也能在這裡靜靜地喝著酒,聊聊自己的夢想。”
“會有的。”樂無憂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