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芸俏臉略微有些泛紅,不知是不是火堆烘烤的原因,有些尷尬的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因為二叔一直都反對我修煉,所以與修煉有關的事,二叔很少和我說的。我之前也是和二叔聊起父親時,二叔無意中才說出了我們族中有地級靈術。”
“那你當時怎麽不問你二叔地級靈術放在哪?”天祿的臉上仿佛寫著大大的“無語”二字,它也一直認為沐芸知道那靈術的存放處。
沐芸低頭小聲地說道:“當時我對修煉的事幾乎一無所知,哪知道地級靈術那麽重要。而且,就算我那時候問我二叔,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
“在這偌大的山谷中找一本靈術確實有些困難,不過我們時間倒也充裕。一本地級靈術的價值不小,值得我們在這慢慢尋找。”
天祿點了點頭,附和道:“張邯說的對,地級靈術對於任何家族或者門派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資源,一般都不會外傳的。”
張邯說道:“那我們今晚先去休息吧,明天就開始尋找那本地級靈術。”
天祿和沐芸自然沒有什麽意見,現在天色都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確實不適合找東西。
他們三個都去沐芸以前居住的那間木屋,各自找了一個房間修煉去了。
雖然張邯說是去休息,但他們三個裡面,真正去休息的也就天祿。張邯和沐芸都在各自的房間中修煉。
此時,天祿已經趴在床上,傳出輕微的鼾聲。不過它的睡覺便是在修煉,這可是張邯見過的最奇葩的修煉方式。
張邯盤膝坐於自己房間中的床榻上,呼吸悠長而又渾厚。
和往常修煉一樣,引導著天地靈氣進入胸口,然後經由修羅之種轉換,化為修羅之力傳向四肢百骸。
緊接著,體內的那些修羅之力一點一點地被引燃。不一會,張邯體內各處都燃起了修羅業火。
深入骨髓的痛苦持續不斷地升溫著,修羅之道第二重的修煉比起第一重修煉時所承受的痛苦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張邯卻一直咬牙堅持著,絲毫沒有因為痛苦而放緩吸納天地靈氣的速度。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修羅之道,唯有不斷前進,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渾身的骨骼,血肉,甚至於靈識全都在修羅業火的淬煉下緩慢地發生著變化。
骨骼變得更加堅硬幾分,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血紅色的骨骼表面,金色的光點似乎比剛突破的時候多了一些。
血肉也變得更加有活力,充斥著澎湃的生命力。靈識也凝實了幾分,最初的靈識是一種虛無的狀態,而現在,張邯的靈識似乎有了一點實體般的感覺。
感受著體內的每一處都在往好的方向進化著,張邯感覺修煉時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那麽強烈了。
……
次日清晨。
張邯來到山谷中一處天地靈氣較為充裕的地方,進行每日清晨一個時辰的修煉。
盤膝坐於一塊磐石上,正準備進入修煉狀態,張邯就發現沐芸和天祿也向這走來,笑道:“你們起的倒也挺早的。”
“邯哥哥天賦這麽高,都如此努力修煉,芸兒要是不努力,可就永遠都追不上邯哥哥了。”沐芸笑著衝張邯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天祿戲虐地嘲笑道:“你倆別打情罵俏了,趕快修煉完,去找靈術吧。”
說罷,天祿找了處柔軟的草坪,用火小心地把晨露蒸發乾,打了個哈欠,然後便趴在上面繼續睡覺。
“這家夥,剛睡了一晚上,現在還能睡得著。真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麽神獸,簡直比豬還能睡。”
張邯每次看到天祿修煉時那副慵懶的模樣,再聯想自己修煉時的痛苦,就有種想揍它一頓的衝動。
沐芸對天祿的修煉方式也很是羨慕,睡覺就能修煉。如此輕松愜意的修煉方式,無論誰見了都要眼紅吧。
修煉的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
修煉完畢後,他們三個簡單的吃了點果子當早餐,然後便去尋找那本地級靈術的藏匿地點。
他們首先將那二十多間木屋挨個仔細的搜查了遍,然而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任何收獲。
不過這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其實,他們也並不覺得靈術會存放在那些木屋之中。畢竟,如果真藏在那些木屋之中,當初肯定會被李家的人發現的。
但他們也不確定那些木屋之中有沒有暗格,或者地下室之類的,所以才要挨個搜查,結果很顯然,並沒有任何發現。
一夜無話。
伴隨著破曉之光喚醒整片大地,張邯他們也結束了一夜的修煉,緊接著,完成了清晨一個時辰的修煉後, 他們又繼續尋找。
他們將山谷劃分成好幾個區域,打算接下來一天搜索一個區域。雖然希望不是很大,但今天才第二天,若要放棄,還為時過早。
正午時分,張邯他們還在埋頭尋找靈術的時候,山谷的一座小山峰上,又來了幾個人。
“情況如何?”站在最中央的一個中年人向身後的兩個青年問道。
如果張邯在這的話,一定能認出這個中年人正是之前將他打成重傷的李家家主——李苟淳。
而在李苟淳身旁還有兩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中年人,看這樣子應該是李家的兩位長老。
之前留守在這的那個青年見家主問話,立馬恭敬的答道:“回稟家主,他們剛來這的前三天都在埋五年前我們殺死的那些人所留下的屍骨,昨天才有在尋找什麽東西的跡象。”
“那他們可有找到什麽東西了嗎?”
“以屬下的觀察,他們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我看他們也找不出那個寶藏的殘圖,倒不如直接殺了,以絕後患。”站在李苟淳右手邊的一位長老,瞳孔宛如毒蛇的一般,皮膚隱約間泛起幽青色的光澤,話語間散發出森冷的氣息。
李苟淳擺了擺手,緩緩道:“殺他們不急,那是遲早的事。都等了這麽多年,也不多這幾天。說不定他們手中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就讓他們在前面探路,我們就等著收取成果便可。”
說罷,李苟淳眯著雙眼,注視著山下的身影,嘴角略微上揚,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