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飆的樣子像是威脅著準備接近受傷的野貓的路人一樣。不過這隻野貓就算受傷也是能抓人甚至能置人於死地的。春虎抑製著心中的恐懼,拚命接近鈴鹿。
鈴鹿還是善良的,他想做的,只是犧牲自己,換回自己的哥哥而已,也正因為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疼。
“你沒實際確認過吧?”看著情緒似乎穩定下來了的鈴鹿,春虎繼續勸道,“所以才需要實驗嘛!”
“太亂來了。再說,正確的代價又是什麽?”春虎好奇的問道。
“我的命啊!”鈴鹿很淡然的說出了這種話,春虎停下了腳步。
“沒錯。我要將我的性命奉獻給哥哥。怎麽樣?還有什麽要嘮叨的麽?”看著春虎吃驚的表情,鈴鹿很滿足似的笑了笑。
春虎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鈴鹿,看著這個比自己年幼的少女。然後他明白了。鈴鹿沒在撒謊。她是真的打算犧牲自己來換回哥哥。
鈴鹿的一雙大眼睛裡,閃著與瘋狂相近的光芒。看來是沉醉於崇高的自我犧牲中了。或許這正證明了她精神方面的稚嫩,她正打算做的與真正的自我犧牲相距甚遠。
身為國家一級陰陽師,破壞條例,染指禁咒,最後打算連命都豁出去。
這時候宇智波琰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生命的等同值只有生命,這句話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都是通用的。
火影世界中的三大禁術,穢土轉生需要祭品的生命,以生轉生倒是和鈴鹿現在要是用的泰山府君祭有些類似,都是犧牲犧牲自己的生命。
還有一個,應該算得上是火影世界中最完美的復活術了,就是輪回眼的輪回天生之術,但是他對施術者造成巨大的傷害,甚至可能犧牲施術者的性命。
不過現在,驅使鈴鹿這麽做的,是年幼的瘋狂,那一定是愛。
“那你更要收手了!”春虎斬釘截鐵的說。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鈴鹿,被春虎說的一愣。她以為已經把春虎說悶了,所以沒能馬上理解這話的意思。
“你打算讓你哥哥替你替罪然後自己一個去死?犧牲自己?這樣孤零零被留下來的哥哥也太可憐了!”
接著,理解春虎說的話意思後,眉間緊鎖,憤怒的看著春虎。正準備開口把愚蠢的凡人痛罵一頓的時候,春虎搶在她之前,用平淡的口氣告訴她。
終於知道,為什麽正義的主角會讓人討厭,而有著悲慘過去的反派卻會惹人喜歡的原因了,春虎根本就不理解鈴鹿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只是憑著自己的善良卻勸導別人。
“什麽?”鈴鹿的瞳孔裡第一次露出怯色,想法似乎有些動搖了,“說什麽呢你。不可能。哥哥他一定會!”
“很高興?犧牲自己的妹妹,自己一個人活下去,你認為你哥哥會對你心存感激?再加上活過來之後還要被當做禁咒的實驗體。萬一要是發生靈災的話不止陰陽廳,整個社會也會譴責你哥哥。你哥哥將在一片罵聲中一個人苟活下去。你還敢說你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哥哥麽?”
春虎慢慢的,苦口婆心的替鈴鹿分析,鈴鹿嘴唇哆嗦著瞪春虎。但她沒和春虎對眼,咬著牙根撇開了臉。
“什麽嘛。你憑什麽教訓我!”鈴鹿在自己的內心拚命否定春虎剛說過的話。和咒搜官們對峙時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動搖和破綻。
雨下個不停。雨簾在風中搖擺,拍打著站著的三人。
“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是麽?冷靜下來,再好好考慮下吧!”春虎注視著動搖了的少女,說道。
彷徨的鈴鹿,膽怯的把視線對向了宇智波琰。身子一定涼透了吧。鈴鹿臉色蒼白的閉上了凍得發青的嘴唇。
宇智波琰揮手驅散了鈴鹿身上的水汽,在春虎面前的已不是【十二神將】之一了。就在那時,春虎第一次對鈴鹿抱有親切感。
鈴鹿也和春虎一樣,對殘酷的現實束手無策。他們都只是孩子。兩人的區別在於,春虎接受了事實,而鈴鹿則選擇破壞。春虎沒這個能力,而鈴鹿有罷了。僅此而已。
雨中,春虎漸漸接近鈴鹿。鈴鹿全身發抖,但並不準備逃跑,兩人的距離,已經縮短到第一次對峙時的一半。
雖然鈴鹿的身邊還有宇智波琰,不過看起來,宇智波琰似乎不打算干涉鈴鹿的事情,所以說他只是家中的長輩之類的嗎?
看著已經把手放開的宇智波琰,春虎推測道,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束,束縛吧。急急如律令!”被漂亮的陰了一下,放出咒符的是倒在地上的咒搜官。看上去像是勉強保持著意識。打算用盡自己最後一份靈力來完成的任務。
咒符是木行符。在空中變化成蔓草繩,將站著的鈴鹿抓住了。咒術做成的蔓草一瞬間將鈴鹿嬌小的身體綁了起來放倒在地。
在驚呆了的春虎眼前,咒搜官拚命的站起身來。但和夏目那時一樣,受靈力被吸走了的影響,意識有些模糊。
另一邊,受到偷襲的鈴鹿滿身是泥的勃然大怒。
“可惡!少來煩我!”眼裡充滿血絲的怒吼, 因為宇智波琰依舊放開了手了,鈴鹿又取回了式神的控制權,忠誠的式神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
它抬起了剛剛刺穿了『仁王』的腳,跳到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咒搜官正上方,準備冷酷無情的收拾掉他。
春虎的運動鞋周圍濺起了泥水。
身體前傾的像要摔倒一樣跑了起來。土蜘蛛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麽看上去特別緩慢。鋼鐵蜘蛛的腳正在慢慢迫近咒搜官。
春虎用盡全身的力量撞開了咒搜官。被撞開的咒搜官倒在地上又一次昏了過去。
但一切都到此為止了。把人撞開了的春虎,就這麽趴在了地上。
臉上沾滿裡泥水。有人在悲鳴。大概是鈴鹿吧。春虎現在沒閑工夫去管著管那了。正當春虎雙膝跪地的準備起身的時候,這才注意到了自己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