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虎一行啞然,夏目也因為自己引發的超越想象的反應,難掩驚訝之情。只有冬兒一個嘖舌說道“不妙”,然而面對這種狀況也是束手無策。
“罷了。事以至此,”咒搜官大幅地反仰身子,“就讓你看看吾等才堪當北辰王之心腹的證據吧!”
緊接著,咒搜官背後的空間卷起了巨大的靈氣漩渦,為了提高咒術的穩定性,競技場中的靈氣長期保持在平緩的狀態。然而現在在突如其來的靈力激發之下,如同風暴中的大海般洶湧地騷動起來。
接著,在仰天大笑的咒搜官身後,出現了巨大的式神。
“鬼?”春虎喘息似的喃喃道。坤張大了嘴巴再也和不起來。夏目、冬兒、京子、天馬無不倒吸一口氣睜大雙眼。
不過宇智波琰的眼中倒是充滿了好奇,現身的式神,簡直就是鬼。
身高是身前的咒搜官的三倍以上。倒立的剛毛、扭曲的兩支角,銳利地直刺天空。上身**。下半身圍著撕碎成條狀的皮裙。裸露的深色皮膚下,如同扭成一團的粗繩似的肌肉漲鼓鼓,簡直像有大蛇在身體之中棲息著一般。
這副外觀,正是在古老的傳說故事中登場的鬼。然而,一旦親眼目睹這崢嶸的相貌身形,身體已先於頭腦感受到了面對巨大野獸的壓迫感。凶猛又狡猾的未知生物所散發出來的壓力。
鬼身上有兩大特征。
其一,覆蓋臉龐的青銅假面。
“單臂!?單臂的鬼……怎麽會這樣!難道說!?”而另一點,京子發出恐懼的慘叫。鬼的左臂從手肘開始,似被齊齊砍下般不知所蹤。並且,使役單臂的鬼的知名術士,京子,夏目也好天馬也好曾有耳聞。
“王啊!吾等偉大的王啊!由您所賜之名,莫非竟已忘卻?”聽到京子的慘叫的咒搜官,臉上再次露出了愉快。
“北辰王、土禦門夜光使役之下、兩名護法,”接著,咒搜官高高在上地放言道,“吾正是角行鬼!”
“而吾之名乃——飛車丸。”夜光的,式神!?
角行鬼,咒搜官如是說。接著,說自己就是飛車丸。這兩個名字都有印象。似乎確實,不就是在夜光的眾多式神中也特別有名的兩位麽?為何夜光的式神會在這裡?春虎一片混亂,然而視線卻未曾離開眼前的鬼。
“真、真身麽?那個,是真正的角行鬼?騙人!?”天馬陷入半恐慌狀態,身旁的京子向他一喝。然而,京子怒喝的聲音中,卻明確地包含了發自心底的顫抖。只是通過喝斥別人,來強自保持住鎮靜而已。“天馬,你好煩啊。我怎麽可能知道嘛!”
“這倆很厲害嗎?話說我記得飛車丸好像是坤吧,難道是我記錯了?”畢竟看過這部動漫已經很久了,記憶有些偏差也算是正常的。
另外就是非原住民的宇智波琰,是無法理解他們對土禦門夜光這個人複雜的情感的,還有對他的式神。
只是報出個名字就把這麽多人都嚇到了也是讓宇智波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最主要的是,在宇智波琰的眼中,這兩個式神也不算強啊,完全沒有‘傳說中’的感覺。
“夏目!能判別出來麽?”冬兒的眼神卻無比認真,向競技場中的夏目確認道。
畢竟是傳說中,土禦門夜光的式神,而且是屬於最有代表性的那種,雖然冬兒知道宇智波琰的實力很強,但也就是普通神將的實力,畢竟大連寺鈴鹿並不是以戰鬥著稱的,實力最十二神將中也算是墊底的。
僅僅從目前得到的資料上來看,宇智波琰的實力一個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如果宇智波琰知道冬兒是怎麽想的話,一定要用月讀好好問問他,是不是對十二神將有什麽誤解。
然而,躺倒在地上、在最為接近的距離上仰視著異型的夏目,卻無法立刻回答冬兒的問題。精神已經處於半麻痹狀態了。從她的位置仰視著看來,角行鬼的體積是壓倒性的。
“不知道,”她勉強地擠出幾個字,作為回答,即使在這時,視線也沒能從眼前的鬼身上挪開。
“不知道。角行鬼是使役式,即實體化的靈知性體!而且還是存活了幾百年的古老的‘魔’,據傳是真正的鬼。”夏目說明道。
“如果按這種說法,它的外貌已經經過了大幅‘變化’。只要除去一、一隻手臂缺失這點靈方面的特征!”聽著夏目的說明,咒搜官嗤嗤笑起來。
“何以如此。 現出吾等之身姿,尚無覺醒之征兆,這到底!”夏目眼中,可以視得咒搜官和鬼之間的靈力聯系。這隻鬼,角行鬼毫無疑問是他所使役的屬於他的式神。
“真讓人頭疼啊,夏目君。這一下看來要費一番功夫了。”咒搜官一臉恍惚地說道。兩個聲音交替從他口中冒出。無論哪一邊,聽來都脫離常軌。
“怎麽回事!?飛車丸和角行鬼兩位,在夜光故去之後已經消失於黑暗中。直到現在他們的行蹤應該還是個謎!為什麽你會?”夏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王啊。與現下的您對話的興致已盡失。”咒搜官的一個人格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何須急躁,角行鬼。無須困惑,實為簡單之事也,夏目君。正如你是夜光的轉生一般,我是飛車丸的轉生。正因如此,角行鬼才與我共處一體。吾等召集同志,等待著主的覺醒。”
咒搜官恍惚地回答,口中同時發出角行鬼——眼前的鬼的台詞、和他自己的——作為轉生的飛車丸的台詞。
“說什麽,傻話!”夏目瞠目結舌。
“要不得啊,王,竟然閉眼不看眼前的現實。”咒搜官的嘴角,露出了折磨老鼠的貓似的、嗜虐的笑意。“飛車丸,罷了。先了結那廝。”
同時,角行鬼動起來了,目標是——春虎。
那是與龐大身軀毫不相稱的,迅速、敏捷的動作。一瞬拉近距離的角行鬼的拳頭,擊上了春虎腳踏的觀眾席柵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