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小廟鎮,竟然牽動了這麽多人的心,不得不說,林薇薇的到來還是讓人很受感動的,尤其是於同,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心道:大皮襖就是讓一讓,你稍微拒絕一下,我就借坡下驢,把它收了回來。
別說,真冷。
不單單是林薇薇一個醫生來了,就連張小萌她們也來了,為了避免戰士們長時間在雪地裡爬著受傷,她們帶著花椒和大蒜來了,挨個發給每個戰士。
就這樣,於同他們數著星星盼著黎明的時候,潛伏的下方隱隱約約有人在行動,從他們清一色的黃狗子軍服來看,應該是天水縣保安團的偽軍們,就是不知是張長彪的部隊,還是丁老二的部隊。
這些人從規模上看,大約一個營的兵力,三百人左右,他們呼啦一聲,埋伏在他們預先商量好的交易地點周圍,距離於同他們的潛伏陣地只有一百米不到的距離。
一個小時後,提籃洞的大當家謝二寶,帶著兩個心腹,從小廟鎮裡走了出來,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從這裡離開。
知覺!
一種對於危險的知覺,正是靠著這種知覺,他才能在****的歷次圍剿下安然脫身。
謝二寶立馬閃身躲在一個石磨後面,他的兩個心腹還沒反映過來,就被子彈要了性命。
掏出手槍,打開保險,謝二寶厲聲問道:“我是提籃洞的謝二寶,不知那條路上的好漢在這裡發財,如果是兄弟無意破了你的財路,那天一定登門謝罪”?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回道:“登門謝罪?等你活著回去再說吧”。
“這麽說,你是專門衝著老子來的,既然想要老子的命,那也讓老子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裡”謝二寶大喊道。
“如你所願,鄧久功鄧爺,現在這種場合,還不出去送送你的老大哥,免得他死不瞑目”一個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道。
雖然天黑看不清,可憑借著兩人多年的交情,謝二寶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走出來的身影,聲嘶力竭的罵道:“老二,沒想到會是你出賣我,都怪我瞎了眼”。
“大哥,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丁團長,答應你的條件我已經辦到,小翠和小寶在什麽地方”?
“什麽條件?我是要你用謝二寶的人頭來換她們娘兩的性命,你隻做到了一半”丁老二翻臉不認人道。
“丁老二,你他娘的陰我”鄧久功罵了一聲,就要撲上去同丁老二批命,但很快就被丁老二手下的偽軍給按住了。
“我就是要陰你,你能把我怎麽樣?忘了告訴你,就在我來的時候,已經派人去提籃洞通知大家,說謝二寶在小廟鎮被圍,估計這個時候,他們也快來了,哈哈哈……”丁老二笑了,笑的是那麽的放肆,或許在他的計劃裡,將該算計的人全部算計進去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你……”鄧久功表面上憤怒,實際上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丁老二仗著手裡有人質,自認為把他吃的死死的,沒想到他們卻給丁老二來了一出將計就計。
雙方正僵持著,後面負責防守的偽軍前來報告道:“團座,提籃洞的土匪來了,用攔截嗎”?
“不用,放他們進來同謝二寶回合”。
“是”。
不長時間,提籃洞的幾十號土匪便輕易的衝破了偽軍的防線,同謝二寶回合在一起。
“大哥,你沒事吧”提籃洞的三當家看到謝二寶,急忙問道。
“我沒事,老三你怎麽來了”?
“二當家的派人回來說,
你和他被偽軍給圍在了小廟鎮,要我帶著兄弟們下山來接應你,二哥那”王大頭說完,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鄧久功,不由開口問道。 “我們都被鄧久功給出賣了”。
“二哥出賣我們,不能吧”?王大頭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丁老二的聲音:“提籃洞的兄弟們,我是天水縣保安團二團團長丁老二,你們原先的二當家鄧久功已經投靠皇軍,現在擔任二團一營副營長一職,只要你們肯放下武器投降皇軍,我保證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放你娘的狗臭屁”王大頭罵了一聲,然後扯著脖子喊道:“二哥,我是大頭,你給我句實話,有沒有投靠日本鬼子”。
“老三,是我對不起你們”鄧久功說到這裡的時候, 閉上了雙眼,繼續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投降吧”。
這一切都被丁老二看在眼裡。
“投降你個大爺”王大頭罵完,抬手就是一槍,這一槍就像被點燃的導火索,立馬炸翻了全場。
雙方開始相互射擊,打的那個熱鬧,鄧久功心道:既然是演戲,索性就演的到位一點,撲到丁老二跟前,哀求道:“丁團長,快叫手下人停止射擊,我保證讓提籃洞的兄弟們投降皇軍”。
“遲了”。
“還沒遲,只要停止射擊,我就能讓他們投降皇軍”。
“鄧久功,實話告訴你,太君說了,對於不肯投降皇軍的武裝,只有格殺勿論,換言之,就是要殺雞儆猴,很不幸,提籃洞就是太君手裡的雞”。
“啊,怎麽會這樣”鄧久功傻坐在地上。
“從今天開始,虎頭山在沒有提籃洞,至於你鄧久功,就在我手下當個連長吧,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部攻擊,務必要在天亮之前,剿滅提籃洞的逆匪”。
子彈發出吱吱的聲音,混戰中,不時發出人受傷的慘叫聲,於同和徐峰他們看著山坡下的戰鬥,剛要下令攻擊,就聽他們對面,三百多米遠的距離,傳來一聲叫囂:“新二團的兄弟們,黃家護衛隊來幫你們殺土匪了,兄弟們射擊,殺死一個土匪獎勵大洋三塊”。
援軍到來,高興的當然是丁老二手下的士兵,戰爭中,多一個援軍就多一份獲勝的把握,不過他們高興不長時間,就發現,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因為這幫突然出現的援軍,竟然在朝著他們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