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位置,佔足了地理優勢,一百多戰士,紛紛抓起自己眼前的石頭朝著下面扔去,這一頓石頭,砸的鬼子哭爹喊娘,等鬼子退回去的時候在看,幾乎人人掛彩,一清點人數,六十多個小鬼子又被報銷了三十幾個。
自此,宮本松一郎帶隊出征以來,已經有八十多個小鬼子陣亡,一百多小鬼子受傷,這也是松本松一郎踏入中國大地以來,第一次吃這樣的大虧。
暴跳如雷的他,現在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幾個偽軍的頭頭,臉上或多或少都有巴掌印,不用問,肯定是宮本松一郎打的,就連一向喜歡仗勢欺人的鬼子翻譯管,現在也是渾身直哆嗦,深怕不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宮本松一郎面色猙獰,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嚎叫著,突然寒光一閃,指揮刀架在了偽軍團長的脖子上,道:“中國人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大日本皇軍來這裡是幫他們建立王道樂土,大東亞共榮的,他們居然不領情,還要反抗皇軍,死啦死啦的”。
看著架子自己脖子上的武士刀,偽軍團長雙腿哆嗦,不停的求饒道:“太君,饒命啊,是那些刁民在作亂,卑職可是心向皇軍的”。
“呦西,既然你心向皇軍,從現在開始,由你帶領皇協軍發起攻擊”宮本松一郎的這番話,把偽軍團長的魂都要給嚇飛了,對面可是八路軍啊,專門找皇軍麻煩的八路軍,再說了,就連皇軍都打不過人家,他們這些散兵遊勇組成的烏合之眾能是人家的對手嗎?
不過宮本松一郎的命令他也不敢不遵守,萬般無奈之下,隻得硬著頭皮,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出了鬼子作戰指揮部不久,一個副官模樣的偽軍,扭頭看看自己的左右,發現沒什麽人,便心事重重的衝著偽軍團長道:“團座,我們真要聽皇軍的命令,跟八路打仗”?
偽軍團長一臉苦相,皺著眉頭道:“兄弟,皇軍剛才的架勢,只要我敢說一個不字,哥哥吃飯的家夥就得搬家,通知弟兄們,準備進攻”。
“團座,我可聽說八路有什麽鋤奸隊,專殺我們這種”副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偽軍團長給打斷了,偽軍團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皇軍我們不敢得罪,八路更不能得罪,怎麽辦那”?
“要不我們……”。
“不行,皇軍在後面督戰著那,副官,要不這樣,你去通知兄弟們,在衝鋒的時候,盡量躲著點八路的子彈,在反擊的時候,槍口抬高兩寸”偽軍團長想了半天,總算想出這麽一個瞞天過海的計劃。
不多時,衝鋒的號聲響起,一千多偽軍分成兩部分,同時朝著於同和徐峰所在的陣地衝去,或許是為了給鬼子一個交代,這次衝鋒的時候,偽軍們都表現的特別積極,左躲右閃,不停的變幻著自己的身形。
當然,作為他們的指揮官,偽軍團長和副官理所當然的處於衝鋒隊伍的最後面,尤其是偽軍團長,手裡抓著王八擼子,一邊朝天打槍一邊叫嚷道:“兄弟們,皇軍說了,打死一個逆匪賞五塊大洋,活抓一個賞大洋十塊,衝啊”。
迎接他們的是一頓子彈雨,在於同的指揮下,一百多戰士人人開火,各種槍支射出的子彈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網,中彈者比比皆是。
張浩然看著眼前不一樣的偽軍,有些詫異的問道:“隊長,這些黃狗子怎麽了,竟然這麽不要命的衝鋒”?
“還能怎麽樣,被小鬼子給逼的唄”於同看著下面的偽軍隨口回道,
又過了一小會兒,他突然笑道:“有點意思”。 “隊長,什麽有點意思”張浩然問道。
“浩然,咱們有鞭炮嗎”於同所問非所答的來了一句。
“有”。
“讓戰士們都別打槍了,改放鞭炮,不能辜負人家偽軍兄弟們的一片苦心啊。對了,放鞭炮歸放鞭炮,可不能大意,尤其是機槍手,更要加點小心,如果發現偽軍異動,立即開火。”
於同的話讓張浩然頓時明白了過來,剛才他還在納悶,這些進攻的偽軍槍法怎麽這麽差,幾乎槍槍從他們頭上飛過,鬧了半天,原來是人家故意放的水。
這樣,你來我往,打的好不激烈,給後面觀戰的日本鬼子造成一種錯覺,認為偽軍在跟八路血拚。
看著激戰的偽軍,宮本松一郎臉上難得的浮現起一絲笑容,身旁一個副官模樣的鬼子道:“司令官閣下,現在皇協軍進攻受挫,我們可否給予炮火支援”。
“你在教我怎麽做事嗎”宮本松一郎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神情,冷聲道。
“屬下不敢”副官立正低頭道。
“小泉君,中國有句古話,叫非我族類……這些該死的中國人,他們總歸不會跟我們一條心,既然如此,讓他們去消耗一下對方的彈藥,也算他們為大日本皇軍出了一份力”宮本松一郎雙手拄著指揮刀冷聲道。
“司令官教訓的是”副官鬼子立正低頭道。
“通知下去,皇軍兩個小隊以戰鬥陣型排開,那些皇協軍一經發現有偷懶或逃兵行為,就地槍殺”宮本松一郎的臉上閃過一絲殺氣道。
“嗨”。
這場戰鬥打了足足二個多小時,偽軍團長估摸著差不多也能夠跟日本人交差了,便想招呼著自己手下人退回來,誰承想,十幾個偽軍士兵剛剛往回退了十幾米,便迎來了鬼子重機槍的射擊,躲閃不及,瞬間慘死。
鮮紅的血,慘死的兄弟,讓偽軍都傻了,傻得都忘記了躲避,就那樣,像個木頭杆子似得怵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們傻了,小鬼子沒傻,鬼子的重機槍還在繼續吐著殺人的火舌,又有十幾個偽軍兄弟被射殺。
這樣的場景持續了短短的五分鍾,可就是著短短的五分鍾,三十多條鮮活的生命倒在鬼子的槍口下,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似乎在問詢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