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虞跑出門後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跑,路上行人都多,不過任誰看見武虞這麽個大個兒跑過來都會下意識地躲閃,一時之間速度倒也不慢。
袁豹瞅準了武虞逃跑的方向,一招手領著手下幾十號人就追著武虞去了,前面的武虞也不回頭看一眼,反正就瞅著一個反向照死裡跑,隻不過王府人多,而且都熟悉地形,要是被抄了近路就不好逃了。
正思索著呢,拐過一街道,前面冒出來一裝修得無比奢靡的樓房,“宜春居?青樓吧。”
現在正大白天,青樓的生意估計不是很好,不過像青樓這類地方,出口很多,裡面裝修得肯定又頗為繁瑣,正是逃跑的好地方!
“哎這位爺!快裡面....請?”門口兩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鶯花看見武虞衝過來,正攬客呢,誰知道武虞連正眼都沒瞧他們的,一頭就給扎了進去。
“哎喲這位爺,這麽猴急嗎?我的媽呀!”這女子前半句還在疑惑,後面看見袁豹氣勢洶洶地帶著人衝了過來,嚇得尖叫一聲就躲到了一旁。
這宜春居裝修得正如武虞所想,非常的有格調,一樓的面積很大,每隔一段便以上好的雕木給隔開,形成一個一個的私人空間,客人們或坐或躺在隔間的床鋪上,床鋪之上又立著一小桌,擺滿了吃食美酒,旁邊有美女相伴,最前面還有拉琴伴舞的班子,好生享受。
隻不過這一切和武虞無關,他隻是個逃命的過客罷了。
武虞從懷裡摸出一兩銀子,直接扔給了上前來的老鴇,“不用管我,我自己挑!”武虞情急之下隻能摸出個整的一兩銀子扔出去,心裡是肉痛不已。
“哎哎哎我說這位爺你是怎麽個意思呀?這一兩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還沒等老鴇攔住武虞,門口又湧進來大批的王府家丁,氣勢洶洶的樣子可嚇壞了不少客人,一時之間雞飛狗跳,男人的怒喝聲,女人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姓袁的你想幹嘛?!光天化日還敢闖我們宜春居?你以為我們宜春居怕了你王府嗎?啊!老娘跟你拚了!你們快上啊!”原本上前想去攔一攔袁豹的老鴇被其直接掀開。
這一下場面更熱鬧了,宜春居的打手們又追到了王府家丁的後面,形成了一個更龐大的隊伍。
武虞對此還不知情,他隻是悶著頭往前跑,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他找著了一個宜春居的偏門,武虞二話不說就鑽了出去,出門後是一個不寬不窄的巷道,正上方掛著不少竹竿子,上面晾著很多衣物。
“臭小子給我站住了!被老子抓到非得弄死你不可!哎喲!”
因為偏門不大的原因,後面追擊的人隻能幾個幾個的出來,武虞剛想拔腿就跑,就聽見後面的人在大放厥詞,於是跳起來抓下一根竹竿,對著後面的人就是幾杆子抽在了臉上,頓時就是人仰馬翻。
抽空偷襲幾個人是可以的,不過該跑路還是得跑路,武虞邊跑邊跳起來將頭上的竹竿子打下來形成路障,各式衣物和內衣上下翻飛,巷道上居民樓的罵聲和追兵的叫喝聲起此彼伏。
“小雜種我看你這下往哪兒跑!”
巷道的出口突然冒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那袁豹,想來是借地形抄了近路,現在給武虞整了個甕中捉鱉。
武虞眼看不妙,硬生生地刹了個車,第一時間引燃了氣血,往旁邊的一個木箱子一蹬,高高躍起抓住巷道二層的屋簷翻了進去。
袁豹見狀也冷哼一聲,
緊跟著武虞跳了上去,不過其他的家丁就隻能在下面乾看著呢,這還不算,宜春居的打手追上來後和王府家仆打成一團。 武虞見隻有袁豹一人追了上來,這段時間光逃跑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立馬調轉身型準備硬剛袁豹。
袁豹氣極反笑,“你小子這是在找死!”說罷擺好起手式和武虞戰成一團。
袁豹招式平平,不過出手頗為狠辣,多是什麽插眼撩陰的下三濫招式,不過相比武虞他的優勢是他修習過內功秘籍,算是入了煉體的道。
武虞仍舊是裸奔,而且先前的外傷未愈讓武虞的戰鬥力打了個折扣,即使如此憑借自己的羅漢拳武虞還是和袁豹打得難分難解。
“小子你有點門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憑什麽敢這樣燃燒你的氣血,但我就不信你能堅持下去!”
三十回合過後,袁豹感覺自己的臉火辣火辣的,“這小子有古怪!煉體境不可能有這麽多的氣血來燃燒,除非...他身上有寶貝?”
袁豹是越打越驚,這小子明明身上舊傷未愈,甚至都開始滲血了,而且看樣子根本沒有修行過內功,純粹就是靠著氣血引燃加持的Buff生抗硬打。
其實武虞也是有苦自知, 這幾天戰鬥不斷,武虞雖然能引燃氣血獲得戰鬥力,但自己身體反饋回來的信息已經越來越明顯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已經有好幾處骨裂了。
這也就是自己底子好,要換個身體不好的,早躺床上不能動彈了。
眼看下面的家仆們已經開始回過神兒來了,這架是拖不得了,武虞下盤使勁兒,上身前探,兩隻猿臂猛地畫了個半圈兒,使出一招【苦海回頭】,拳勢快若閃電般擊向袁豹胸腹。
袁豹忌憚武虞的攻擊范圍,不得不暫緩攻勢守了幾招,誰料武虞腳底一勾,勾起了腳邊的一件女式褻衣,大長腿順勢一送,將這件不知乾不乾淨的褻衣甩到了袁豹的臉上。
“呸,呸!”袁豹連忙扔了下來啐了幾口,武虞趁機飛起一腳踢在袁豹的肚子上,將人直接踢飛出去!
武虞落下來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發出“嘶嘶”的痛呼聲,“身體狀態有些不好啊,要不然非得給這貨一點教訓不可!”
嘴炮放完了趁著袁豹還在地上哼唧武虞還是趕緊跑了,從巷道跑出去後人流量小了許多,看樣子應該是一條主道旁的偏街,臨著慶城的環城河,要是在春暖花開的時候,應該有很多人來此觀景。
不過現在就冷清多了,畢竟天寒地凍的,不過對武虞來說這裡就美妙極了,起碼自己可以好好地歇上一歇了。
武虞扶著自己的膝蓋蹲在一個牆角好好地喘了幾口氣,看著剛買的一套新衣服現在又變得破破爛爛髒兮兮的了,武虞是哭笑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早知道多找那孫胖子拿點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