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是我勤工儉學時認識的,他是個帥哥,但總是時運不濟,我們都勸他換份工作,但他像啞巴一樣,鳥都不鳥我。這個故事是那天吃散夥飯,我送他回家時,他口述我聽的。
九十年代的時候,就是走南闖北的人都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青蛇女的故事,我朋友的父親是一個貨郎,他父親在酒館裡點了酒食就和幾個酒友途途是道,誰多嘴開了頭。
青蛇女的故事,那個朋友一次走街串巷的時候在地上撿到了一塊銀元,他一出門又在門口撿到了一塊大洋,然後一個月就是大票,漲漲漲。
幸虧當時也沒有貪大心,別說,民間有一個叫青蛇女的,青蛇女是青蛇精化形,她們找上鉤後就,讓他們在門口撿到錢,一天天直到他把他的錢財撿完了後,青蛇女就來找他報應。
這個故事完了,酒友們都說不該貪小便宜,在地上見到錢,明晃晃的也不敢貪了。他爸聽到這個故事後,豪飲了一口,放下話:'要真有那鳥的蛇精,老子撿的她窮的嫁妝也沒,老子閑的沒閑錢花。'
酒友都勸我爸禍從口出,那時還沒鬧文革,那些人還是對鬼神有莫大的忌諱,他爸當天路上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在牆縫裡鑲了一塊銀元。
他爸以為是有些為富不仁的周扒皮,伸手把牆上的銀元摳進了兜裡,他爸之後每天都能在路上或門口撿著錢,沒有酒友說的嚇人,但也著實不少,讓後他爸也因此沒有貨郎辛苦勁了,整天吃吃喝喝,後來又染上了一些酒癮,毒癮。
有酒友勸時,他爸把那些人轟出去。他那年才子有四歲,他爸把手頭最後一分錢壓在了賭館。
半夜走夜路,他爸拿著酒瓶喝著。腿腳使不上力氣就砸在一個路人身上。路人輕飄飄的,後來他把被嚇的屁滾尿流,地上的那哪是個人啊!那是一個紙糊的人,畫的像真人一樣,但紙人的眼睛綠的發亮,一張白臉,很瘮人。他爸嚇的魂飛魄散。
第二天的時候他爸是被路上見到的熟人抬回家門的。
他爸臉色鐵青,雙眼森白,眼球凸起,路人見到時腿還在打顫,他媽但是沒說什麽稀裡嘩啦的哭了一夜,我朋友說那時他就怕他媽哭瞎了眼。他爸下午醒了,不過人已經傻了,瘋瘋癲癲。
他眼裡的父親早就不複當初。渾身瘦骨嶙峋的,雙眼凸出,眼睛兩邊一片青一片白,和在一起像被灰抹了眼角。一口的大黃牙,嘴裡臭味惡心的反胃。
他爸跑了,隻留下一封休書,房子早就變賣了。
他媽的,他爸是知道他著了青蛇精的道了。他媽是一個地道的封建女人,丈夫裝病把屋子卷了錢一個人跑了,她已經黃臉白發,她洗把臉都能把自己嚇到,他們後來被收房的地主攆出去了。
他媽是地道的封建婦女,三綱五常,丈夫是天。被丈夫拋棄就等於被烙上了標簽,一輩子都被封建的思想折磨。
他和媽後來在一塊沒人的空地用被扔的破布布置了個窩,但下午的時候就有一群小乞丐來戲弄他們。在那個年代的人,見人兩張臉,看人是人臉,看鬼是鬼臉。
乞丐們卷起褲子,把一泡黃尿灑在那個窩裡,又腥又臭的味道,裡頭的老乞丐就對他們身上又摸又扯。他媽反抗的強烈,乞丐們走了,他們母子兩個被毒打的不成樣子。
後來那天夜黑,他被他媽帶到一片林子裡,
他順著他媽指的地方去找他爸,一個五歲的小孩無論在什麽年代都是怕黑的,他當時哭的聲嘶力竭,但就是沒有爸媽,連隻鬼都沒有。 '你快過來!'他就看到一個穿的花花綠綠衣服的女人叫他去,這個黑暗裡唯一的女人就成了他的救星,他走到女人站的地方,哪有什麽人,他胡亂的亂跑,以為他腿上被一條手腕粗的三角花蛇咬在他的腳脖子上。
花斑毒蛇菱形的頭上有兩個倒鉤,可是那隻蛇看起來是很粗,但輕的不比一根羽毛。
他拖著地上的那條花斑毒蛇在林子裡耗著,他跟我說這話時還學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淒厲哭聲,我頭皮發麻。讓他別掃興,他以前自稱學過兩天口技。他當時是運氣好,天上一道驚雷劈下,黑壓壓的林子就被閃電掃亮了大處,他的眼睛但是間歇性瞎了,耳朵也大麻,腳下一踩空就掉下獵人捕殺熊瞎子的陷阱裡。
他掉進地洞裡,那條花斑毒蛇也掉下去,有獵人來的時候看到陷阱邊有小孩子的腳印,獵人跳下來時,我摔在泥巴地裡,花斑毒蛇,駭人的尖石塊扎穿了花斑毒蛇的身體。
朋友裝作沒懂事被獵人收養了,他忘不了那條花斑毒蛇,朋友看到花斑毒蛇死它已經爛了,又臭又醜,惡心的他頭皮發麻,除了他知道,都認為那條毒蛇是很久以前死在這裡的,都發臭爛掉了。
故事到這說完了,朋友什麽時候走到我不知道,直到很久後我才知道花斑毒蛇和朋友之間的糾葛。
詳細情節《人皮: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