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和成三決定三天后趕赴新疆。這幾天我和成三斷絕了所以的聯系,直到第三天的時候我私人郵箱被居然急件戳爆了。
看到這我心底驚喜交加,在我心裡只有一個被我刻意忘了很久的人,我的妻子。打開一看全是個陌生的ID。
‘黃石是吧!九月九之前,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縣碰面,我能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獲!’白樓女
看完郵件,我老羞成怒的就把一堆急件囫圇的刪了,提著行李箱就上了飛機。直達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縣樓蘭機場,打車到了和成三在網上預定的旅館碰了面。
“我說成三你怎就定了這個破旅館?太破了”
這間旅館確實太破了,除了櫃台和門面樓道口都沾著灰,而且我一進門就從地下聞到了一股撲鼻惡臭;這惡臭也不過兩尺離地,那就是離地兩尺下埋了死人骨頭的,憑這點我敢斷定這是家圖財害命的黑店。
“嘿嘿,老黃這可是家行裡的大黑店。”成三盤坐在破舊沙發上拿著老頭樂撈的那是一個銷魂,我受不了成三惡心的模樣卻眼尖的忽然看見老頭樂上抓著一塊發爛的白皮,就像浮屍一樣。我才注意到破沙發上,是鋪了一層發爛的白皮。
“成三,你?”我不動聲色的向後退著,心底濺起被騙的怒意和殺意。成三拿著老頭樂撈的銷魂,被我一聲尖叫嚇得手藝軟,老頭樂都摔斷了。成三心底犯虛的問道:“老黃,你又犯病了?”
我冷硬的說道:“成三,你把衣服脫了,轉個身。”
“啊!哦!”成三被嚇的不清,嘴裡嘟囔著轉身扯下衣服解皮帶,被我喊停了。成三背上皮膚像是被涼水泡爛的白皮,走過去我伸出指尖戳在成三的白皮上,“有啥感覺?”
“感覺成爺的貞操不保。”成三賤賤的嘀咕道
大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抓,硬生生從成三背上扣下了爛皮,成三依舊是無動於衷像我扣下的是死豬皮一樣。我狠狠的拍了掌成三的背,他一臉忍痛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明天一早我們就去你說的那片流沙區,謀事在人”我說道完身後成三喊道:“成事在天!”
找到我的客房後,成三滿背的白皮始終是我心頭的一個坎。我腦子一抽觸電般的想起阿莎宓喂給我的情蠱,心底忽然通透了許多。
刀子割破了我的手指,獻血滴在皮塊上。肉眼看見的黑色線狀物質四散開,最終融進我的血水裡,白皮塊逐漸角質發黃乾枯。我猜測成三這是中了蠱毒了,如果要用我的血解毒,八成他就和桌上的爛皮一樣。
再醒來的時候我和成三已經到了那片沙漠,黃沙鋪天蓋地。我跟蹤成三發現他在一隻骷髏牛頭嘴裡藏了一塊雙魚古玉,當場我倆就掐架了。成三看向漫天沙塵,驚恐的大喊“土地眼”。成三當場就被沙塵暴嚇瘋了,低頭一看,地上兩條細長的黑線裡鑽出了兩條沙漠蝮蛇,尖牙插過脖子咬在我的臉皮上。
等我驚醒後發現自己滿頭暴汗,窗上的鐵籠上還掛著兩條蝮蛇乾屍驅蟲。
……
一晚上的噩夢睡得我頭重腳輕,成三也算是半個向導,一路上向導情緒亢奮的大聲唱起來了《在那遙遠的地方》。聽著不著調卻滿含異域風情的民歌坐在越野上車疾馳,大漠黃沙飛馳,兩旁沙幕的白骨骷髏著實有一派滋味。
樓蘭古城位於今天中國新疆巴音郭楞蒙古族自治州若羌縣北境,
羅布泊以西,孔雀河道南岸7公裡處;整個遺址散布在羅布泊西岸的雅丹地形之中,從這間黑店開車去起碼有幾公裡的路。 剛從車門裡鑽出來我的臉就被糊了一腦門沙子,沙子吹進領子裡就感覺又癢又涼。我衣服裡還流著大汗,沙子和汗水攪和成一團,伸手到衣內扣出的是慢指甲沙泥團。
“就到這兒!”成三走到一隻牛頭骷髏旁,伸頭探進牛嘴裡反手一抓,抽出一把造型樸質的匕首。大半個人都陷到了回憶裡,“大漠的天就像孩子的臉,說翻臉就翻臉;運氣再背點碰上沙塵暴都是出門踩屎了,論坐標最好的是就是這些白骨頭。”
成三說道:“當時土地眼就在這給我逮出來的。”
我跟著成山攀上高地,發現地面裸露出乾燥疏松的沙塵和粉塵。心理癢癢的總覺著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不好,起沙塵暴了;老黃快跑。”正拿住羅盤側位,耳邊忽然就傳來成三聲嘶力竭的叫喊。我身體發自本能鑽進越野油門一腳踩到底。成三雞賊的很,同步的從車窗鑽進了副駕駛。
“老黃,忒雞賊了啊……”成三話到半截兒一臉恐懼的失了聲,似乎被我駭住了。最後的意識被漫天黃沙吞沒, 身體在氣流中像要被扯成兩截。時不時還能聽清塊在越野上的撞擊聲的。
……
“啊!”
我是被痛醒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黃沙埋了半截身體;臉面手背上又癢又痛像是被什麽東西蟄了,突然臉上像被扎進了根牛毛針。
“啊呦我的媽呀,疼!”疼的直入骨髓,我想掙扎起身卻覺得手軟腳軟。饑渴難耐許久大腦開始出現幻覺,腦子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身體也不知冷暖晝夜起來。
“靠!”我*,嘴角就被蟄了一下,就這一下我就覺著嘴皮子掉了塊肉,被蟄的那塊兒真是又腫又漲。我惱火的直咬牙,牙根都要磨出火星子了,我牙咬在那個戳子上,一點一點的拖進嘴裡咬個稀巴爛吞咽下肚。
嚼了一嘴巴子全是涼白水味兒,一連守株待兔嚼碎了四五隻那東西我終於是恢復了點掙扎逃生的力氣和營養。
“老子,老子命不該絕呀;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從沙子裡掙扎出來隻感覺手軟腳軟,好一通瘋癲狂笑。
剛走三米開外腳就被絆了。我是又急又惱,一個狠勁就對著那堆死物亂踹。揣著揣著就覺著不對勁了,這是個人。
“成三,成三,兄弟剛才不是故意的,別見外噢,這沙漠夜裡黑的連老娘見了都認不得。”我才說完發現成三身體僵了。
湊近一看,我的媽呀,成三那張滿是刀疤的臉這會兒簡直爛的是千瘡百孔。我的手掌覆蓋在成三胸口,忽然就覺得他胸口那好一陣亂撞。我伸指一夾,愕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