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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懸棺》第3章:斷龍石
  “這裡就到蔽宅。”八爺站在一間古宅前停下,我們一夥都跟在他後面,開門卻沒有見到一個人,胖子搓手非常豬哥的說道:“八爺,你閨女呢?”

  實在是胖子這幅嘴臉太有賤相,我忍著別過臉,正好對上王任九隱藏在長發下毒辣的瞳子。胖子小聲切了一聲'有病!'雖然胖子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常年在地下工作早就練出了聽聲辨位這些神乎其技的能力。

  “怎麽看?”我問道,王任九像眼裡沒有我這個人,服下身子,像一匹狩獵的狼。他把手指壓在地板上一抹,神秘兮兮的埋下眼睛,然後悶不作聲的跟在八爺的尾巴後面。

  我撓撓頭彎下腰有樣學樣的抹了一把,中指和拇指搓了搓:'是灰?'再一看周圍已經沒有人影了,我趕緊拍拍手上的灰,加快了腳步,一會聽到了胖子豬哥且‘蕩漾’的笑聲。

  推門進去,胖子正拿著個唐三彩把玩,其他人都規規矩矩的坐著喝茶。等人到齊了後也沒避諱我,就開始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我沒怎麽去聽,畢竟事不關己,等人都走了後,我跟在王任九後面去了他挑選的竹屋。

  “看出了什麽?“我見竹屋門敞開就大垮步的進屋。王任九毒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身後,良久他說:“這座宅子是座迷魂陣。“

  我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但看見王任九低頭已經在沉思,我就不好打擾他了,輕手輕腳的出門。

  “誰?“王任九突然身體一僵,揮袖間一排金針'咻'刺穿了竹門,腳下踩空整個人都失去平衡摔下竹樓(臉朝下)

  “不對,有血腥!”我吃一嘴灰外(黃土地),本能閉上的眼睛裡瞳孔散大,雙掌拍在地上。從胖子的角度看,我都像把地當塊寶貝一樣撫摸著。

  “老王,你這一天遲早得精神病?”胖子罵罵咧咧的跳腳而出,原來胖子老早就躲在門後,聽到我的慘叫聲就大搖大擺的跳了出來。接著就看到我像狗趴在地上,胖子走到我身前伸手把從地上拉了起來。

  “不對勁,這土有血腥!”我兩根手指往地上一扣,扣出一團黃泥放在鼻子下聞。我沒學到李大三那種變態的看家本領,但這種表層就惡臭無比的土,我一靠近就能聞出來。

  “陝北地區是革命根據地,鬧革命時在這裡橫屍遍野,土裡有點血腥味很正常。”胖子一副我少見多怪的樣子,我沒去看他,因為胖子這老油條太會打腔了。

  “屍臭出黃土三兩遲,真是打仗留下的,那這估計是個埋屍坑。“我說道,抗戰時期日本人對被屠殺的屍體處理方式就有拋屍坑的說法,新聞裡就報導過一個拋屍坑堆了成百上千的中國人屍體。

  “挖!“王任九扔給我一把折疊洛陽鏟,自己已經挽起袖子開挖了。

  胖子直問王任九是怎麽把這玩意帶在身上的,但被王任九的毒蛇眼盯的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才挖了個半米的坑我就上氣不接下氣,一身大汗。

  胖子從地上站起,大胯部的搶過我手裡的折疊洛陽鏟,兀自挖坑,一邊說我少見多怪一邊抱怨我們京城人嬌生慣養。

  可越到後面,胖子我王任九的臉色都沉重下來,挖了近五米,不到兩尺深的黃泥被挖去,瞧過去已經是腥紅的。胖子和王任九身上都沾了一身土腥味血腥味和在一團的味道,我神色凝重的抓了一把泥巴聞了聞。

  又挖了半個小時,眼看著天已經暗的沒邊了,坑裡的血腥味卻更濃了,裡面胖子苦著一張臉,

叫苦不迭。洛陽鏟每一鏟下去帶出來的泥土像泡過血一樣,王任九神色一凜,洛陽鏟在紅泥裡發出金石之音。  我和胖子都一個激靈,汗毛倒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胖子耗著腥臭的紅泥撐著洛陽鏟移到王任九那邊助陣。一會功夫腥臭味像找到發泄口的荼毒,胖子被熏得大腦恍惚。

  “老二挖到了,你來看看是什麽東西?”埋屍坑裡胖子丟掉洛陽鏟,改用雙手清除那些殘余的紅泥。我把兩團棉花塞進鼻子裡,雙手攀著爬進了近十米的拋屍坑。

  拋屍坑太深了的緣故,我在外面除了聞到那撲鼻的惡臭和胖子時不時的抱怨外,對拋屍坑下的情況。萬萬沒想到近十米的拋屍坑裡,卻沒有一塊屍體的殘渣,反而埋著一塊巨石。

  “這是斷龍石,怎麽會埋在這?”我蹲在巨石的邊緣不留余地的觀察這塊斷龍石。其實斷龍石並不是小說裡的物件,是貨真價實的古墓機關,但是就是李大三都沒親眼目睹過的斷龍石,更別提胖子了。

  胖子說也許是烈士墓群,可能是我們軍隊在這隨便挖了個坑,埋葬了戰死將士的衣冠塚。而不久前卷出了戰後一些不法商人為了賺錢,推翻國家烈士墓的新聞。

  我腦中跳出個大膽的想法:如果斷龍石,那這下面會不會是某個古墓,那馬八爺在打基的時候就能探出來,可以馬八爺的手段和性格,能安古墓在私宅,那就是把燒雞放在黃鼠狼的洞口前。

  掏出手機拍了幾張還算清晰的照片,手指摸在斷龍石的紋理上,黃色的巨石大概三五米,岩面上還粘著猩紅的血見,剛看到它時我就肯定了這玩意大有來頭。而且斷龍石很大片有被燒灼過的痕跡,惡臭的環境和一頭糨糊的,我不免生了負面情緒。

  在我一籌莫展時胖子怪叫一聲,胖子穿的是布鞋,蹲在旁邊一陣腿麻,猛的一起身摔了狗吃屎。胖子管不住追罵罵咧咧的,惡臭的環境和一頭糨糊的頭緒,我不免生了負面情緒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咦'驚疑一聲果斷的伸出手指在斷龍石上摳了摳,這玩意是層油脂,是屍油……

  “黃石,快跑!”放下在斷龍石神秘油層上擦拭的毛刷,頭頂響起胖子急吼吼的喊聲。

  地面突然震動一下,我才慢半拍想到是地龍翻身了。抬頭往上一瞧,頭頂的沙子都鑽進我眼睛鼻口裡,低頭吐沙子時,胖子把一根藤條扔下坑洞……

  我的意識到這就結束了,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是被自己餓醒的,一覺醒來感覺整個人像散架了似的,頭重腳輕,渾身無力,遲來的痛覺讓我感覺五髒六腑都剛剛被矯正過。

  記得昨天夜裡我在研究斷龍石的時候,胖子突然感覺腳下重心不穩,急吼吼的喊了那聲地龍翻身後爬出了拋屍坑。王任九也立馬從大作中驚醒,兩人先知先覺不費吹灰之力逃出了拋屍坑,才發現我還在洞裡。

  王任九趕去找馬八爺一夥人,挖了半個小時才把我挖出來,就在都以為我必輸無疑後,沒想到我還吊著一口氣被王任九用金針絕技吊過來了。

  當時我正全神貫注的往上爬,全然沒注意到頭頂砸來了塊籃球大小的滾石,據胖子說我被挖出來時都感覺不到活氣了,血把周圍的泥巴染紅了一片。

  胖子一說,我感覺腦袋像被刀片劃過一樣,胖子見我太陽穴上突兀青筋說幫我找人看看就溜了,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跳出一個片段又斷開了。

  這次地龍翻身把關於那塊斷龍石相關的資料都埋進土裡,出院後我問起我手機去向的時候,胖子一拍腦門說可能還埋著。

  我那款諾基亞幾乎被歷史淘汰裡的舊玩意,裡面除了那組斷龍石的照片我想不到還有人想要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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