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山河齊齊把目光看向第二樽苗祖銅棺。
第二樽苗祖銅棺與太歲棺同是在上古九黎苗裔的青銅文明中誕生,不同太歲棺,第二樽苗祖銅棺棺蓋上,捆上黯淡的金精銅鎖,鎖鏈像是棺柩經脈附在上面;我的五根鐵指搭在銅鎖上,如同杏林老中醫搭脈,最後目光落在了棺尾(頭)。
“老趙,這回我給你掌眼,你試試能不能拍碎棺尾。“我接過狼眼拳師24W-168R衝著趙山河吩咐道。
“拍碎棺尾?“趙山河小眼珠盯緊銅棺,他沒有這五指功夫,只知道在北派盜墓時常常有在棺尾兩處打洞盜寶,他也不是個多嘴的人;雙掌聚氣,硬生生的一掌拍在棺尾,一聲低沉的金鐵脆鳴,青銅棺底就露出了碗大的方塊小洞。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樽苗祖銅棺八成開關在棺內,棺尾的銅塊是封了銅棺,後來澆上去銅水打磨成的。“我左手一個勁的拍在鐵掌微微腫脹的趙山河肩上。
“待會兒我來開關,你退到我身後。“我盯著銅棺說道。
“我能感覺到這樽銅棺非比尋常,你要小心!“趙山河退到我身後,背後的眼一雙眼盯的我背後發毛。
“喝!“我戴滿五根鐵指的右手鑽進方塊盜洞裡,深到手腕處,我手腕一彎,鐵指牢牢抓住銅棺內側,一發力,棺蓋被拉開普通人腰寬左右;
銅棺一開封,我的鐵指瞬間被卡住了,眼看著右手手腕就要被棺蓋夾斷。我身後的趙山河見情況不對勁,大手一拉右手生疼的被抽出,五根鐵指全被夾在了銅棺裡,這要是五根肉指早在開棺就被攪碎成肉末了。
“呼呼,老趙,多謝!“險些斷腕,我大口吐著濁氣對趙山河抱拳道謝。
銅棺底是一階階大氣的銅梯,銅棺棺前盜洞口子約只有普通人腰圍大小,就是我都很難鑽進,像趙山河這種人高馬大的體型,除非…他學過縮骨功。
我忽然想到了出發前我,嘴裡念著的一句話:'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卸嶺倒鬥,有利則聚,無利則散!'
……
嘴裡叼著狼眼拳師24W-168R,我縮著膀子大概爬了百階銅梯,狼眼拳師24W-168R的探照下,我發現銅棺下的環境更像地底岩洞;我感覺越往下走越鑽越越高,但實際上我卻越走越深,就像我走進了一面鏡子中;終於,跳下最後一階銅梯,我看見在漢白玉鋪設的地面上,呆呆坐著一個身穿苗族盛裝的姑娘。
“阿莎宓?“我對著苗族姑娘喊道。
“你,是誰?“
“你,忘了我?“
……
“你跟我來!“阿莎宓輕聲說道
火折子在空中一劃,點點火星子就點燃了一盞油燈燈芯,我跟著阿莎宓一步一步的走著,寂靜的封閉地道裡誰也沒說話;我跟到地道頂端,手忽然被拉住了,腳下差點踩空這一道百丈深溝下,深溝下矗立三樽體型近百米的鎮邪銅獸,體型直接可以直比樂山大佛。
“一角天祿,兩角辟邪,鐵鑄桃拔“怎麽會,我震驚的爆出三樽鎮邪銅獸,這三樽比鎮壓八棺的銅獸恐怖了一絲;注目三樽鎮邪銅獸,久久我的神智都沒能緩過來,機械般扭頭看阿莎宓。
阿莎宓眸光黯淡下來,小聲說:“這三樽鎮邪銅獸,它是上古時尤公(蚩尤)的魔獸,尤公兵敗;九黎苗裔驅使著三樽鎮邪銅獸來到湘陰之地依山而居, 可在百年後那支九黎苗裔逐漸稀薄,
尤公魔獸對苗族開始了瘋狂的反噬;在九黎苗裔的傳說中,驍勇善戰的苗祖冶煉銅汁鐵水澆灌魔獸,苗祖用銅汁鐵水連續澆灌魔獸七個日夜,將魔獸困在地獄之門;根據苗祖傳說中,苗祖下探地獄尋找了一月,此後苗裔之中唯有洞女能侍奉鎮邪銅獸,因此千年中,苗寨一直有洞女侍奉鎮邪銅獸,即使這個傳說被歷史的長河掃除。“ “苗祖預測到在千年歷史沿革中,苗裔遺忘他的警告,於是苗祖他在逃出地獄時偷偷留下了一道意志。在他死後每個三百六十五天,都將有一列陰兵從地獄出發,這樣苗裔在前七天選舉洞女,再七日後陰兵將會帶著洞女回歸地獄。“阿莎宓說完,眸子像潑了墨汁一樣。
“我要你逃出去,就只能跟著這列陰兵一起出境,我要完成我的使命。“
“可…“我想反駁,拉著她逃離這個鬼地方,但是話到喉嚨卻生吞了下去,我搖搖頭失望的說道:“我從來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這樣你依舊不願意跟我走!“
“你還愛我嗎?“
“愛“我一張嘴,就被喂下了一粒稻香撲鼻的藥丸。
“從此以後我們同生共死,它可以暫時保你兩年。“
“你,走吧!“阿莎宓沙啞著嗓子說道。
“我什麽時候回來找你?“我臉貼著岩壁,沉聲問道
“等你心跳停止時,就來這兒接我,我會跟你一起離開!“
“等我!“我拖著沉重的鼻音說完,看見三樽鎮邪銅獸中夾雜的一絲幽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