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工作按照計劃的進行了三天。

　這三天，是讓王威廉很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作為一個公司的老板，一個知名女團的前輩的不合格的地方。

　自己到底對於女團idol這個行當的不了解，有多嚴重啊?

　之前他總在吐槽金泰妍，Dreamcatcher在海外比少女時代紅，掙的錢也比她們多，為了這個，金泰妍沒少跟王威廉生氣，可是偏偏因為王威廉說的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所以一直也沒法好好的用事實抽王威廉的臉。

　可是這一次錄音之後，王威廉才意識到，不論別的東西，單純從唱歌這一個層面來說，Dreamcatcher比起少女時代還是差了不少的。

　至於正在籌備中的本月的少女……

　不提了。

　對於金泰妍和IU誰唱歌唱的更好這件事王威廉不想去仔細探究，這問題跟老婆和老媽一起掉進水裡先救誰一樣很難回答，可排除掉這兩個主唱之外，少女時代還有Jessica這樣一個聲線簡直就是為女團歌曲量身定做的第二主唱在，而自己公司的女團……

　可是就這樣的情況下，也沒見對Irene她們有多大的影響，相反，IU因為從出道那年就開始solo，這幾年在公司支持下甚至都已經快湊夠開獨唱演唱會的歌曲數量了，而金泰妍……

　除了那些電影電視的ost之外，還只是跟著TTS發過一張迷你專輯。

　至於舞蹈擔當更是如此，金孝淵和金泫雅兩個舞蹈擔當現在的“江湖地位”差的是真的有點大。

　門面擔當林允兒和Irene……嗯，這個不提，Irene那個是bug，不能作數的。

　所以，唱歌唱的好壞對於一個偶像團體來說，真的重要嗎?

　可idol，難道不是主要就是唱歌跳舞的嗎?唱歌唱的不好，不就等於兩條腿打斷了一條?

　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啊?難道真的就像之前金泰妍在09年Gee發行之前擔心後輩出道之後她們要沒活路的那樣，只是因為Dreamcatcher是William娛樂的唯一正經女團，所以資源很多，硬砸出來的嗎?

　那本月的少女的出道，到底對於她們成員自己，以及Irene她們來說，難道都是壞事嗎?

　嗯，這樣的思考，其實並不是王威廉真的多關心本月的少女，甚至多關心Irene她們，只是純粹的無聊……

　少女時代的這群姑娘的錄音真的很快，所有人裡原本預計錄音時間最多，也是歌詞最多的兩個主唱金泰妍和Jessica的錄音都比預計的節約了超過一個小時。

　錄音完了，Jessica自然不可能陪著王威廉在這裡發呆，而金泰妍，也不好意思陪著王威廉在這裡發呆。

　反正她們兩個人就算聊天也不用面對面。

　自然的，就只剩下了王威廉和那個S.M安排給他的助手，在這裡等著下一個來錄音的人……

　兩個男人這樣在一個不透風的房間裡呆著，王威廉沒發出終極三問，而僅僅只是思考一下女團究竟憑什麽能火這樣的問題，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過錄音進行的順利，對於王威廉來說，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至少這表明少女時代可以盡快的完成她們預定的回歸計劃，然後，放假了。

　這幾天跟王威廉見面又不能隨意撒嬌或者撒潑或者耍流氓，都快把金泰妍給憋壞了……咳咳。

　錄音結束之後，王威廉並沒有就直接撂挑子回咖啡館。

　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回去了，估計還是會繼續苦惱給本月的少女的寫歌問題。

　還不如來S.M看看大長腿們……咳咳。

　主要是看金泰妍，嗯。

　只是王威廉想著在完成錄音之後繼續去看她們練習舞台和跳舞的事情，卻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順利。

　雖然S.M方面表示，作為少女時代這次回歸的主打歌的“製作人”，他們是非常歡迎王威廉去看一下他們為少女時代編的舞，然後捎帶著看看她們的練習什麽的“指導”一下……

　可少女時代和Dreamcatcher這樣的組合畢竟不是什麽小公司沒有行程的組合又或者準備出道的新人，不可能像那些人那樣每天蹲在舞蹈練習室裡練習新歌的舞台，尤其是回歸周期，各種綜藝節目或者平面媒體之類的采訪，宣傳活動，都是要跑到位的，她們每個人也都是很忙的，所有的舞台練習基本上都是各自進行，每天能湊在一起練個一兩個小時，就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而這一兩個小時自然不可能放在什麽中午下午或者晚飯後這種“優質時間”裡。

　這些時間大家要跑行程的！

　於是，舞蹈練習時間，只能是晚上十二點之後。

　讓王威廉跟著人家少女時代一起每天凌晨十二點在S.M的舞蹈練習室上班，看她們學舞，練習，然後解散……這種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只是王威廉也有自知之明，人家少女時代的女孩子們在練習跳舞的時候，他在旁邊除了搗亂惹人煩基本上不會有任何正面的作用。

　去提意見編舞影響人家的排練進度?

　估計金泰妍的隊友們會排著隊勸金泰妍跟自己分手……

　所以，錄音結束了之後，王威廉跟少女時代的女孩子們說，自己覺得還是不給她們的行程添亂，讓她們可以更輕松一點完成回歸準備工作，得到了成員們一致的鼓掌歡迎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回咖啡館去蹲著了。

　就這樣，幾天后，少女時代的回歸正式展開了。

　周一凌晨發歌，公布MV，當天專輯銷售正式展開。

　不浪費任何的衝榜可能用到的分數，表明了她們這一次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拿到的一位的野心……

　當然，這些東西原本王威廉是不懂的。他就從來沒怎麽關心過半島的電視台的音樂節目一位積分的規則，就算是Dreamcatcher的回歸拿了再多的一位，他也沒去想過這些一位到底是經過怎麽樣的計算得到手的。

　他只是知道，粉絲要打榜，公司要發力，然後才有一位。

　至於細節，還真是在少女時代這次回歸的時候，才好好的學習了一把。

　不過這也不能怪王威廉這一次這麽認真的對待少女時代的回歸。

　畢竟而少女時代的歌曲終於可以掛上王威廉的名字發行了，這對於王威廉和金泰妍來說，多少都有點修成正果的意味。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要不是因為林允兒的戀情和Jessica的男朋友那邊營造出來的氣氛，或許王威廉這樣可以光明正大的給少女時代寫歌，然後拿來給她們唱，還要作為專輯的製作人列表裡的第一個存在，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能有這種機會，好好珍惜吧！

　而就在回歸的當周的周日上午，王威廉很早就來到了SS電視台。

　作為專輯發售周的回歸舞台的最後一場，SS電視台的人氣歌謠的舞台錄製，少女時代的經紀人邀請王威廉到現場看她們的預錄製。

　其實Dreamcatcher這幾年的回歸王威廉都沒有到過現場了，這一次……

　嗯。

　王威廉是上午九點鍾不到趕到SS電視台的，剛好趕上了金泰妍她們的第一次舞台彩排。

　只是王威廉並沒有在舞台的現場看錄製。

　沒辦法，就算是預錄製，S.M也並不希望現場沒有粉絲的應援，所以，少女時代的粉絲club還是提前安排了一部分粉絲來到現場參與了預錄製。

　人雖然不多，但是也有幾十號人呢。

　考慮到粉絲在幫自己的idol喊應援的時候的心情，王威廉覺得還是別去現場給她們添亂比較好。

　而這，也是王威廉第一次進入了音樂節目的直播控制室。

　“平時有這麽多攝像機嗎?”

　站在一面牆一樣的監視器前面，王威廉看著這些屏幕裡的現場實況，有點好奇的問人氣歌謠的PD。

　他是真的不懂，雖然他也錄過舞台什麽的，可是從來都沒注意過。

　“也不多啊！平時直播時就是這五個機位。”PD在旁邊笑著解釋了一句。“都是慣例。”

　“那少女時代這面成員都有九個……”

　“因為慣例是這麽多機位，所以像這樣的回歸我們都會提前準備鏡頭劇本的。”在旁邊的少女時代的經紀人接話了，“會提前給VJ和PD表示我們需要的鏡頭規劃，然後每一個機位基本上什麽時間拍誰，怎麽拍，我們都會給一些建議的，這樣也能節約一下攝影師的時間。”

　“這樣啊……”王威廉這才意識到，這些都是慣例，也就是……常識。

　自己沒常識，露怯了。

　特麽的，果然要少說話啊！

　看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看著總控室裡的東西東問西問的王威廉閉嘴了之後，PD也正式投入到了現場錄製之中了。

　雖然有五路信號，但是王威廉發現，好像其他的四條都在歇著，只有一個攝像機的信號裡有畫面內容。

　“好了，第一部分彩排準備開始，各單位就位！”PD在對講機裡發令。

　從節目組那兒勻來了一個耳機的王威廉在耳朵裡也聽到了這個指令。

　現場前一秒鍾還略微有點喧鬧的少女時代的粉絲們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訓練有素。王威廉不得不說，這種從粉絲club裡選出來參與錄製的粉絲，素質都是杠杠的啊！

　“好，第一遍彩排，開始。”PD一聲令下。

　現場的音樂響起。

　王威廉的臉上不自主的帶上了一點笑容。

　因為在那唯一一路還有內容的信號裡，出現了金泰妍的半身近景特寫。

　“這個是手持的攝像機?”王威廉看著那個攝像機居然在舞台上距離她們這麽近，有點好奇。

　他也不是沒錄過音樂節目，沒見過什麽攝影師拿著攝像機衝上台去拍的啊……

　“搖臂。”在旁邊的助理PD顯然是聽到了王威廉的話，代替正在專注的看著畫面的PD回答到。

　然後王威廉知道，自己打擾人家工作了，閉嘴。

　剛好，那台搖臂攝像機正在拍著在舞台中間負責開場的金泰妍。

　看就完了，哪那麽多話啊！

　“Let's_ go！你有什麽可擔心的，算了吧，又有什麽可害怕的?”

　一身乾淨利索的小黑裙，配上裡面的同樣整潔的白襯衫，還有一個黑色的領結。

　幹練，簡潔，帥氣。

　這是王威廉對S.M提出的舞台設計和編舞的要求。

　看來他們真是貫徹的很不錯……不過……

　“手腕上的那個亮閃閃的手環是什麽鬼……”王威廉一邊搖頭，一邊低聲問在他旁邊站著的少女時代的經紀人。

　不跟節目組的人搭話，應該不會影響他們的工作吧?

　“這個是舞台的亮點設計會用到的。”經紀人顯然是早就猜到了王威廉會問這個。

　確實，那個blingbling的手環確實有點扎眼。

　“哦……”王威廉點頭，再次看向了彩排舞台。

　在那一路搖臂攝影機信號裡唱完了自己開場的兩句歌詞之後，金泰妍很自然的向旁邊走出了攝像機的鏡頭，而旁邊，徐賢則是走了進來。

　王威廉看懂了，這組鏡頭的設計，好像就是讓有誰的歌詞誰就進來來個單人特寫什麽的。

　先是金泰妍，然後是徐賢，接下來是Sunny，林允兒和Jessica。

　然後是合唱……

　自己寫的歌，還是自己編曲加錄製的，王威廉熟得很。

　只是沒想到，當Jessica的歌詞唱完之後，PD這裡就喊出了cut。

　“第一遍的效果還不錯，但是Sunny你往前走的時候，要乾脆一點，剛剛你的腳步慢了一點，影響了後面允兒的部分。”PD說道。

　“是，PDnim。”Sunny的聲音也從耳機裡傳了出來。

　“攝影在跟著允兒轉的時候稍微穩一點，盡量不要上下晃。”

　“是，PDnim。”

　“好了，再來一次。各單位就位……”

　……

　“為什麽要cut?不要一次到底的彩排嗎?”王威廉有點意外的問旁邊的經紀人。

　“這個……第一段的背景……你沒有發現這個舞台現在是四面封死的嗎?”

　“……沒注意。”王威廉有點尷尬，他淨顧著看鏡頭裡的女孩子的表現了，周圍的背景?

　這個嘛……

　“所以，這彩排要進行多久?”王威廉轉移了一下話題。

　“今天以我們這一場預錄製為主，其他的所有舞台能在我們錄製的間隙先做一下錄製的，就做一下，不行的就等直播。”

　“那不是……一大早就過來等著，沒錄到了就沒錄到?”

　“應該是吧。”經紀人笑著回答了王威廉一句。

　“……果然是S.M。”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

　“也就只有SS電視台才會這樣，昨天在M和前天在KS電視台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經紀人笑了笑，“所以今天才請你過來看的。”

　“嗯。”王威廉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監視屏幕。

　依舊是剛剛的那主歌的第一段的部分。

　也依舊是一樣的鏡頭走向和錄製方式。

　只是就算王威廉這樣的門外漢，也看出來了，這一次的鏡頭比之前那一次要效果好很多。

　更有一氣呵成的感覺了。

　果然，PD馬上也認可了。

　“這一次效果不錯，再拍攝最後一次，然後進入第二段。”PD的命令下去了。

　‘OPPA！你還沒到嗎?’

　就在這個時候，金泰妍的聲音忽然在王威廉的腦海裡響了起來。

　‘早到了！在總控室看你們錄影呢。’

　‘呀！那你不早點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麽?不過說實話， 泰妍啊，今天這個造型不太適合你呢。’

　‘……你去死！’

　‘本來就是啊！我覺得你還是適合那種公主造型的……’

　‘不要打擾我，第一段最後一次拍攝了。’

　‘嗯，加油，對了，對著鏡頭拋個媚眼唄?允兒她們都有的。’

　‘她們有又不代表我要……我又不擅長這個。’

　‘我想看……’

　‘好！’

　聊天中斷了。

　王威廉微微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樣看比坐在電視機前看好玩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