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王威廉說的那樣，Irene她們幾個女孩子在咖啡館聚會，真的沒有他什麽事。

進來的時候沒跟王威廉打招呼，離開的時候幾個女孩子也沒特別的搭理他，就是說了一句走了就離開了。

弄得王威廉的感覺真的很像是一個純粹的咖啡館老板了。

當然了，Irene這一次沒有再跟王威廉說明天還要過來，所以，這幾個女孩子鳩佔鵲巢的時間也就到這裡結束了。

她們幾個姑娘前腳剛走，王威廉這面後腳就回到了隔間裡，督促著九尾狐和螢草兩個以最快的速度把隔間收拾乾淨，然後……

一切回復如常。

崔雪莉並沒有跟著王威廉一起走進隔間，一直到了晚飯的時間。

“OPPA，你晚飯沒約吧?”

從外面走進來隔間的崔雪莉一邊說著話，一邊打著哈欠。

她眼睛有點紅紅的，像是睡覺沒睡醒的樣子。

“……你在外面睡覺來著?”

“這不重要……怎麽樣，一起吃晚飯不?”

“……沒興趣。”王威廉搖頭。

“你又沒約，就當行行好咯！”崔雪莉擺了擺手，“我今晚想喝酒，又找不到人……”

“找你男朋友去！”

“我怕我會害死他。”

“……”

“走吧！陪我喝個酒，放心，今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再來騷擾你了。”崔雪莉對著王威廉擺了擺手。

“……行吧。”王威廉看了一眼時間，點了點頭。

他發現了，崔雪莉的眼睛紅，好像不是因為沒睡醒……

從咖啡館出來，熟門熟路的來到了王威廉經常光顧的那家烤肉店。烤肉店老板對於王威廉早已經很熟悉了，於是也就很自然的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包廂。

不大，倒是夠王威廉和崔雪莉坐。

點菜，點酒。

“你哭個什麽勁?”當老板終於把菜和酒都上齊了，再離開，隔間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的時候，王威廉問崔雪莉道，“是後悔了?”

“不是後悔，是鬱悶。”崔雪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去。

然後，像是剛想起來一樣。

“對了，今天我喝多了不要給我經紀人打電話。”

“……那你打算怎麽處理你自己?”

“去OPPA家吧?反正少女時代最近很忙，泰妍前輩肯定沒空回家。”

“……你這說的我好像要背著她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王威廉搖頭，“不過為什麽你會知道她會很忙?”

“本來啊！馬上七月份應該是F(x)回歸，現在我這裡撂挑子了，公司只能讓少女時代往前頂了。”崔雪莉笑著說:“誒，這個話怎麽說著好像我用計謀把泰妍前輩趕去工作然後自己趁機勾引她男朋友啊……”

“……你勾引不成功的。”

“我知道，都試過多少次了。”崔雪莉擺了擺手，“所以今晚我就去OPPA你家裡借住一宿了，沒問題吧?”

“……我真是欠你的。”王威廉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好了，你剛剛在鬱悶什麽?”

“我剛剛上網去看了一下，好像就沒有人覺得我退出F(x)很可惜……不是叫好的就是說風涼話的。”崔雪莉剛剛還笑著的表情瞬間一僵，“我是不是做人做的很失敗啊……”

“是很失敗啊！”王威廉點頭，“你看Jessica退團的時候，自己發SNS，還不是有那麽多人勸她回心轉意，最後你看，人家想回去就回去了，粉絲都能接受，你如果想……”

王威廉兩手一攤。

“……你就說句好聽的會死是吧！”崔雪莉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威廉，

然後，吃了一塊兒烤熟的肉。“我幹嘛要哄你?你又不是泰妍。”王威廉笑眯眯的。

“……算了，不說了，跟你我真是沒法聊天，喝酒！喝酒！”崔雪莉直接舉起了酒杯。

王威廉笑著也舉起了杯子。

碰。乾。

“所以我加入F(x)真的是個錯誤是吧……”崔雪莉用夾子夾著一塊烤架上的肉，一邊翻著一邊有點自言自語的說道。

“本來也未必的，現在這個結果就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我作什麽了……”

“你今年才多大?”王威廉自己夾了一塊肉，沾了點調料，丟盡了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22歲?你這個年紀能演什麽角色?除了偶像劇還有嗎?走演員的路你現在能走通嗎?還不如老老實實先做著idol掙著錢，等你們F(x)的合約到期了，到時候你想怎麽浪怎麽浪……”

“你說的話跟李秀滿代表nim簡直一模一樣……”崔雪莉一臉無語。

“那是因為李秀滿是真的在為你著想啊！”王威廉點頭，“你們組合年齡跨度七八歲，不續約的人肯定不會是你……”

“那這幾年我就這麽混著?”崔雪莉指了指自己，“這個半死不活的組合……”

“我說，做人要講良心啊！”王威廉搖了搖頭，“F(x)還叫半死不活，那半島上的那些女idol有幾個人還能喘氣?”

“跟那些人比什麽?要比也是跟少女時代，Dreamcathcer……”

“野心要配得上實力。”王威廉打斷了崔雪莉在那兒掰手指，“你唱歌跳舞比得上誰?”

“……”崔雪莉閉嘴，吃烤肉。

“就不說唱歌跳舞，說演戲，你是比允兒強還是比Irene強?”

“Irene演戲也沒什麽表情好不好……”

“饑餓遊戲給你你演的了?那苦你吃得了?”王威廉白了一眼崔雪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OPPA你真是夠了！”崔雪莉有點惱火的把筷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你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

“早我說也沒用啊。”王威廉笑了，“不過也無所謂了，這兩年你沒什麽活動，就老老實實的學點東西吧！是演戲也好，是別的什麽也罷，我就是想跟你說，想著那些已經不屬於你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

“不想了！不想了！”崔雪莉再次舉起酒杯。

又一杯下去。

“好了，別想這些沒用的了。”王威廉笑著給崔雪莉把杯子裡倒上了酒，“好好醉一次，然後，重新開始你的人生吧！”

“……嗯，重新開始。”崔雪莉點了點頭。

又一杯灌了下去。

“你喝慢點兒，一會兒東西都還沒吃你就把你自己灌倒了。”

“我又不餓……”

“那你隨意。”

……

半個小時後。

崔雪莉倒在包間裡的榻榻米地上，王威廉自己一個人在吃著烤肉。

這姑娘非常順利的把她自己灌醉了。

當然，這一次也許因為喝酒的杯子是普通的白酒杯，不是上一次在咖啡館裡的咖啡杯，所以她還經歷了一個類似耍酒瘋的階段。

在睡死過去之前，還哭了一通。不過也沒能哭多久，多喝了一杯，她就徹底不省人事了。

王威廉雖然看著她哭安慰了一句，但是也並沒有怎麽覺得心疼。

這些東西都是命，自己選的路，無論如何都得自己走下去，她又不是金泰妍，自己沒必要為她保駕護航的。

所以，崔雪莉在那兒睡著，王威廉在這兒吃著東西。

他其實很想跟金泰妍聊聊，關於F(x)，關於少女時代被提前的回歸。

但是只要一想到昨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王威廉就有點心虛。

他怕自己想著的這件事被泰妍知道。

所以，只是自己一個人吃著烤肉，喝著點多了的酒。

看著崔雪莉的那張漂亮的臉蛋，王威廉忽然一瞬間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Jessica被自己勸回了少女時代，崔雪莉這裡退團還沒有人勸她，那要是Jessica當初選擇了繼續經營她自己的那個品牌，就像Irene在她佔卜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結果那樣……

或許崔雪莉這裡面對的輿論壓力要小好多吧?

王威廉拿出了手機，一邊吃著，一邊看起了網絡上的留言。

確實就像崔雪莉說的那樣，幾乎沒有人勸她回F(x)。甚至就連F(x)和崔雪莉自己的最堅定的粉絲也都沒勸她了。

少女時代完成了又一次的涅槃重生，怎麽看起來同一個公司的F(x)都沒有希望了，那還不如就早死早超生吧！

很多人似乎都是這樣的觀點。

難怪原本對這個都不在乎的她忽然一下子情緒這麽糟糕啊！

就算我不在乎你們，你們也不能不在乎我……

嗯，畢竟S.M小公主嘛……

就在這個時候。

‘OPPA，在吃飯了嗎?’

金泰妍的聲音在王威廉腦海裡響起了。

王威廉心裡咯噔一下。

手裡夾著的一塊肉，掉進了蘸料碟，一下子，濺出來了不少辣椒醬……

‘正在吃，怎麽了?’

一邊連忙擦著濺到了自己身上的辣椒醬，王威廉一邊回答金泰妍。

‘哦，對不起啊OPPA，我這裡估計短時間內回不了家了。’

‘因為F(x)的事情?’

‘嗯。OPPA你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王威廉看了一眼躺在榻榻米上的崔雪莉，她臉上也被自己弄上了一滴辣椒醬。

‘唉，本來八月份回歸，我這面完成錄音之後可以放松一周左右，大家各自回家練舞的，現在倒好，馬上下下周就要回歸了，練舞，拍MV……睡覺時間都要不夠了。’

‘辛苦，辛苦。’

‘是啊！我正在飛機上呢……’

‘啊?飛機上?去哪兒?’

‘去東南亞啊！拍MV。唉，真是，從來沒有這麽趕時間回歸過，還好這一次編舞不是特別難……’

‘……你們下下周回歸，今天去拍MV的話……你們專輯打算收幾首歌啊?錄音錄完了嗎?’

‘剛錄了兩首歌的音，公司原本預計的我們自己的回歸時間我們還要活動一波……’

‘……那不就變成雙主打了?’

‘不是雙主打，是先打一波先行曲，然後再打一波正式專輯。真是……剛剛因為這個，秀英已經跟我們經紀人吵了一架了。’

‘……秀英?’

‘是啊！那個行程表真是令人發指啊！OPPA你聽我念給你聽啊……’

‘……’

王威廉重新拿起了筷子。

腦海裡，金泰妍的聲音一直在響著，少女時代接下來的行程表。

金泰妍那個念行程表的狀態甚至都不能說是牢騷了。

感覺跟法官在法庭上當庭宣判的時候讀被告人的罪狀的感覺都差不多了。

而且，因為行程表很細，頗有一點罄竹難書的感覺……

一直到王威廉這裡烤肉吃完，金泰妍那面還沒念完。

半個多小時都過去了。

‘所以關鍵點是，你們每天睡覺時間只有四個小時了?’

王威廉抓了一下重點。

不然金泰妍估計能牢騷到自己回到家……

‘四個小時都不到好吧！真是的……就因為崔雪莉退團，簡直害死我們了……’

‘那你要不要我替你揍她?’

‘行啊！誒！等一下！你不會是跟她在一塊兒吧?’

‘她纏著我非要我陪她喝酒，現在把她自己喝倒了在地上，你想怎麽報復她?扒光了捆在江南地鐵站口?’

‘……OPPA你這個人太可怕了，居然能想到這種話！不是，等一下，你不要轉移話題！為什麽她找你喝酒不是找她男朋友?’

‘她說跟她男朋友喝酒會把他害死。’王威廉隨口應了一句，‘行了，你放心吧，我要真對她有想法，不用這麽麻煩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了……OPPA，你替我打她一頓行不行?我真的很想揍她。’

‘打斷一條腿還是一隻胳膊?’

‘……嘶，OPPA，你也太狠了吧?’

‘替你出氣的嘛，你要想要了她的命也行……’

‘不用！你就替我打她兩耳光就行了。’

‘這麽輕?’

‘廢話！把她胳膊腿打斷了你不得養她下半輩子啊?’

‘你傻啊你！忘了有螢草了?就算把她做成人棍，螢草也能幫她恢復的。’

‘……人棍是什麽?’

‘就是把人的胳膊和腿都砍斷……’

‘OPPA你打住！！太惡心了你！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這不是要替你出氣嘛！我有一百種方法替你出氣……’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兒， 今天晚上還要練舞呢。’

‘……至於嗎把你嚇成這樣……’

‘不是，我是不想OPPA你變成那樣的人！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許想了，聽到沒?’

‘知道啦！你休息吧。我也該把崔雪莉扛回家了。’

‘……扛回家??你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肯定不要讓她睡死了，那多沒意思啊……’

‘OPPA你打住，我真是……你就欺負我沒法過去揍你吧你！哼！我記到小本本上，等我活動結束了的……一條條跟你清算！’

‘泰妍啊……我想你了。’

‘想我你就好好想……呀，你是不是想要找個人替代?王威廉，我可警告你啊，你再說這種話我真是要生氣了啊！！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

談話被金泰妍氣急敗壞的打斷了。

王威廉輕輕的歎了口氣，終於放松了。

自己好像沒有把昨天的事情說漏，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等金泰妍活動結束了，自己還是當面跟她說比計較靠譜。

一邊這麽想著，王威廉一邊過去，把在地上癱成了一攤泥的崔雪莉扛到了肩膀上。

回家了，這個丫頭……

王威廉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自己想要跟她那什麽都不可能，還想著打斷她的胳膊和腿?

果然自己對金泰妍吹牛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