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從曼谷飛回了S市降落在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周三的晚間了。

跟離開的時候一樣，機場靜悄悄的。

除了幾個路過的人看到了劉在石和王威廉，湊了過來用手機拍了兩張照片之外，大多數的人就當作沒有看見RunningMan的成員一樣。

冰火兩重天啊！

離開泰國的時候的那份火熱不過就在幾個小時之前。

這讓幾位MC在心裡都多了一點別扭的感覺。

努力讓自己不介意吧！

大家似乎都是這麽說服自己的。

除了王威廉。

他一點都不意外這個場面:Dreamcatcher在島國和半島的對比差異已經讓他習慣了。

讓他在意的，是在機場，他見到了李祉那。

“你怎麽過來了?”

在從國際機場開回S市區的保姆車上，王威廉有點意外的問著李祉那。

“你以為我想啊?”對於王威廉的嫌棄口吻，李祉那也很不忿，“金亨錫跟我發牢騷，說你給他發了一首糊弄人的歌……”

“哦。”

“你就不解釋一下?”

“沒啥好解釋的啊！我就是在糊弄啊！”

“……”

“我又不想做這個什麽重置版專輯，你非要弄，還非要逼我一個星期內拿出一首歌來。我拿不出來，就只有糊弄咯！”王威廉兩手一攤。

完全不在意李祉那那張便秘的臉。

“金亨錫的意思是，你拿給他的那首歌質量還不如公司收來的，如果你寫不出更好的歌，那就公司給你安排一首，你唱完了收錄進專輯了。”李祉那整理了一下心情，說出了類似最後通牒的話。

“隨意咯！我無所謂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真無所謂?”

“我又不是音樂人。”王威廉笑了，“難道你覺得我會偏執的隻唱自己寫的歌?我還會做飯呢，是不是每頓飯都要自己做來吃啊?”

“可是你不是都寫了那麽多……”

“那只是因為無聊消磨時間好不好！”王威廉搖了搖頭，“你就跟金亨錫說吧，隨便他怎麽安排，我聽指揮就是了。”

“那你明天下午一點半去公司錄音吧！”李祉那也懶得跟王威廉這裡多廢話了。

“行。”王威廉答應的很乾脆。

乾脆到冷場。

一時間李祉那都不知道自己還要說什麽了。

他原本以為王威廉會拒絕的。

早知道他這麽乾脆就答應下來，自己今天過來機場做什麽啊！

心塞……

“Irene的戲快拍完了吧?”王威廉看著李祉那在那兒都開始思考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裡這樣的終極哲學問題了，隻好笑著重新開了一個話題。“然後緊接著就去島國開演唱會?”

“之前簽訂lovelive企劃的時候答應的日文專輯和演唱會進度都比想象中的慢了很多。”李祉那點了點頭，“原本還以為是我們佔便宜的推廣計劃，現在看來其實是一個負擔，那既然這樣，還不如盡快結束了。所以今年下半年她們應該都會在半島活動。”

“……少女時代今年好像也會著重發展島國市場。”王威廉說了一個他知道的信息。“她們不是月初在那面發了一張日文專輯嗎?前幾天我還聽泰妍跟我說她們專輯賣的不錯呢。”

“我知道啊！她們最近就是在島國安排巡回演唱會呢。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我要趕著安排Dreamcatcher去島國辦演唱會。”

“……是怕被搶市場嗎?”

“搶市場是一方面，好歹也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李祉那點了點頭，

“告訴她們，在半島或許她們想怎麽欺負我們都行，可是去了島國，我們說的算！專輯銷量她們看起來是不錯，可是真比起我們來說，不見得就高。”“……你開心就好。”王威廉有點無語的笑了，“不過你確定能給得了下馬威?”

“問題不大。”李祉那點頭，“我們的演唱會確定的舉辦地點證明了其實百代比我們有信心。”

“舉辦地點?有什麽說道嗎?”

“當然啊！”李祉那點頭，“五千人的場館舉辦和一萬人的場館舉辦，能一樣嗎?原本我以為讓孩子們去島國轉上一圈，開一圈大概每場八千人左右的演唱會，應該就算是能保住面子了，可沒想到他們否了我的提議。”

“所以……場地定的大?”王威廉算是大概明白了李祉那為什麽這麽有信心了。

“是啊！角川和百代的商議過之後，定下了第一輪的這十五場演唱會沒有一場售票人數是低於一萬的。”李祉那點頭，“而且不光是場地大，地點的選擇也有說法，你也知道，什麽類似維也納金色大廳之類的地方吧?”

“……所以，在島國有這種地方?”

“是啊！武道館啊！”李祉那依舊點頭，“這次在島國巡回演唱會的頭兩場就是在武道館啊！而在東京少女時代這幾天就在開演唱會啊，在代代木競技場，每場大約就是七八千左右的售票量。”

“武道館的觀眾席位更多?”

“也不是更多，一萬三四吧?具體座位劃分和售票數量的文件我都還沒看，但是售票總數不會少於一萬兩千張。”

“對啊！這麽大場地，你確定票賣的完?”王威廉對這種比大小的遊戲有點無語。

“已經賣完了啊！”

“已經……”

“是啊！頭兩場演唱會的門票上周五晚上正式開票，周日的晚上就全部賣光了。”李祉那點頭，“我也沒想到賣的這麽快。可昨天的時候百代的人還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乾脆把剩下幾場演唱會的地點全改成去巨蛋體育場，然後最後一場回東京的也挪到東蛋去……”

“……這些又是什麽?我還是不懂。”王威廉看了一眼在開車的李祉那，和坐在旁邊拿著手機玩的九尾狐，繼續問李祉那。“什麽蛋?”

“……就是棒球比賽的場地，因為有穹頂，所以看起來像個蛋。”有點無奈的李祉那只能勉強解釋了一句。

“棒球比賽場地?那……是因為大嗎?”

“是啊！”李祉那點頭，“比如東京巨蛋吧，五萬五千觀眾的額定。”

“……所以你確定孩子們的觀眾塞得滿?”

“也許。”李祉那搖了搖頭，“不過我是沒這個自信。所以我也沒答應百代的人。還是定在一萬五千人左右的場地比較好，這樣孩子們心裡壓力也不會太大。”

“所以，這十幾場演唱會辦下來，公司大約掙多少錢?”

“如果都按賣一萬二的票出去算的話，十五場下來我們能分到的錢怎麽也有四五千萬美元了。”

“……這麽多?你一張門票賣多少錢啊?”王威廉聽到這個數量，愣了一下。

“門票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演唱會現場出售的各種周邊啊！”李祉那搖了搖頭，“那個才是大頭。單演唱會的話有個五六百萬就不錯了。”

“……周邊都有什麽東西啊?”

“那可就多了去了。”李祉那笑著搖了搖頭，“這方面不得不說之前的獵魔師企劃和角川的lovelive企劃，真的是金礦啊！別的人去辦演唱會，最多了就是賣賣燈牌啊，帽子啊，衣服啊，唱片和海報啊之類的東西，我們Dreamcatcher的周邊還有抱枕，手辦，卡牌，的道具和化妝品公司聯合推出的化妝品……等等，你想想，一個手辦賣二百多美元，一套lovelive的下來一千四，獵魔師的更貴，一套得四千多……”

“……可怕。”王威廉一臉的無語。“不過你確定這麽貴，那些人買得起嗎?”

“去年光是Kei一個人的周邊在島國賣出去了將近八千萬日元，這還是在我們沒有什麽推廣，就只是在秋葉原的幾家店裡投放了產品和授權，可能有不少她們的粉絲都不知道有這些產品的情況下。”李祉那淡淡的說，“趁著演唱會我們宣傳一波，你覺得呢?”

“不過……你這麽瘋狂摟錢，別的人看著不會嫉妒嗎?”王威廉想了想，指出了另一個問題。

“嫉妒?那你就學啊！你們也二次元化啊！”李祉那笑著說道:“能放下身段像我們一樣給少女時代安排拍手會，還啊?更別說出什麽等身抱枕之類的東西……”

“等身抱枕?是什麽東西?”

“就是長條形的抱枕，大概跟人一樣高，可以抱著睡覺的。”

“……”王威廉想象了一下金泰妍的樣子被印在抱枕上。

搖頭，把腦子裡的東西晃了出去。

“你看，很多人都跟你一樣。”看到王威廉晃腦袋，李祉那笑的更開心了，“可是就只是抱枕而已，有多大的關系呢?”

“孩子們對於這個沒意見?”

“有錢掙，有什麽意見?”李祉那依舊笑著，“真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多賺錢，所以看不起，覺得掉價就不做了，反正我是覺得沒這個必要。”

“算了，我不問了，你看著經營就好了。”王威廉輕輕歎了口氣。

“說起來我是真的很佩服……那誰的理念真的是厲害，怎麽就能發現這個市場這麽大啊……”李祉那則是陷入了對魅魔貓的崇拜之中。

九尾狐在旁邊有點不爽，輕輕的哼了一聲。

“好了，別說了。”王威廉看了一眼拿著手機一臉不忿的九尾狐，笑了。

“不說了。”李祉那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也是知道九尾狐不爽的原因的。

車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祉那拿出了手機， 翻看了起來，而王威廉則是躺在椅子上，看著車窗外。

‘你們在島國開演唱會?’

‘是啊！怎麽，OPPA你要來看?我可以幫你弄張票……’

‘不是，我就是問問，你們演唱會有什麽周邊賣嗎?’

‘周邊……哦，圍巾啊，衣服啊，帽子啊什麽的。你要嗎?要我給你拿一套。’

‘有抱枕嗎?’

‘抱枕?有的吧?我回頭拿回去一個放你家裡?’

‘不是放沙發上那種……算了，沒事了。’

王威廉打斷了話。

沒有就好。

他實在是想象不出有人抱著金泰妍的等身抱枕的樣子……

不過沒過多久。

‘噫！！！OPPA你在想什麽?’

‘什麽我想什麽?’

‘剛剛我問了一下我的隊友，才知道你說的抱枕是什麽。你是想要抱著我睡覺了嗎……呀！OPPA你是不是憋不住了?’

‘……你的隊友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不是，你說的隊友是哪個啊?’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憋不住了?你要憋不住了的話……明天我可以請一天假，你過來島國?哦，不行，我後天有演唱會，要是被OPPA你……我後天舞台上跳舞跳不動就麻煩了……’

‘呀！你夠了！’

‘要不然……’

‘好了，我睡覺了，不打擾你了。’

王威廉打算強行終結腦海裡跟金泰妍之間的溝通了。

他是真的後悔，自己吃飽了撐的去跟金泰妍問她有沒有出那個周邊啊！

真是有病啊！

現在後悔晚了。

因為金泰妍已經開啟她的嘮叨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