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Haha，金鍾國以及Gary一起在節目拍攝完成之後跑去大排檔喝酒喝到了凌晨，終於王威廉把最後一個還清醒著的Gary灌倒了，說不上漫長，但是挺鬧心的一天，也結束了。

幾個男人是因為RunningMan這個節目認識，進而成為了朋友的，這一次也是在節目拍攝完成之後的聚會，自然在喝酒的時候說的話題，也是這個節目。

跟生活自律，沒有來現場的劉在石一樣，其實這幾位哥對於這個節目現在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

只是沒有辦法，他們畢竟只是節目的MC，而在節目組裡說話算數的是PD。

這位PD到底對這個節目是怎麽想的，他們這幾個和他合作了一年的MC都理解不了，更不要說只是今天相處了十個小時不到的王威廉了。

所以，當王威廉坐著玉藻前開著的車回到家，只是習慣性的在RunningMan拍攝完畢之後的躺在浴缸裡泡澡的時候，他的情緒真的說不上好。

這一天RunningMan的錄製，自己居然沒怎麽出汗……

失敗啊！

聽著一個王威廉並不認識的人做的深夜電台節目，喝著紅酒，看著窗外早已經沒有多少還亮著的燈光的夜景，王威廉忽然進入了一種惆悵的狀態，那個感覺，就像是他在十一月份瑞士的山裡，得知過去的一年裡又有哪位追隨者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時候，一樣。

喝酒不醉，真的有時候未必是好事啊！

‘OPPA，你睡覺了嘛?’

就在王威廉又要開始對自己的不朽身份發表什麽感慨的時候，忽然，腦海裡的聲音響起了。

‘這麽晚你怎麽還不睡?’

‘呀！OPPA你居然還醒著?你在做什麽啊！’

‘今天去錄了RM，剛回家……不是，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明天沒行程?’

‘有行程啊！剛起床，馬上要去機場。’

‘去機場?這個時間?’

‘嗯，要去HK，今天白天在HK有兩個商業活動，然後晚上有一個頒獎禮，明天凌晨回來。’

‘……辛苦了。’

‘還好啦！一會兒飛機上還能繼續睡。其實出國比在國內要舒服多了，好歹我們坐車比較寬敞一些，不至於跑行程的時候在車上睡覺都睡不好。Man了?玩的開心嘛?’

‘一點都不。’

‘啊?哦……對了，之前秀英跟我說過，說自從OPPA你退出RM之後，這節目簡直快沒法看了……無聊的要死。’

‘話也不是這麽說……不過，泰妍啊。’

‘怎麽?’

‘你跟我在一塊兒每次喝酒都喝醉是什麽心情啊?’

‘呀！怎麽你忽然說起這個來了?我不是已經跟你保證了以後絕對不會用灌醉自己的方法給你添亂了嘛……’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因為我今天也特別想喝醉。’

‘……為什麽?’

‘就是……對了，你們少女時代活動的時候有沒有過這種經歷，就是情況很糟糕，所有人都想把事情變好，也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就是沒有人先動手……’

‘沒有！我們之間都很直接的，有什麽問題大家都會提出來，大不了吵一架就是了……再說了，我們從出道以來，也就08年的時候情況比較糟糕而已，不過當時公司在管理，也輪不到我們來動手啊！怎麽，OPPA你忽然說這個，是跟RM有關系?’

‘沒什麽……嗯，好啦，我差不多打算睡覺了。’

‘哦，OPPA晚安……今天白天我大部分時間都會醒著……還有，

上午十點多還有下午三點多的時間你能不能保持清醒狀態啊?’‘啊?為什麽?’

‘我們有兩場粉絲見面的活動，有周邊的簽售會，還有代言活動……嗯，可能會跟粉絲有互動……雖然其實我可以說點英語，或者有翻譯，但是說中文不是顯得更誠懇嘛！’

‘哦，行，我教你說廣東話。’

‘嗯！謝謝OPPA！嘿嘿，有你真好……你趕緊去休息吧！活動開始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叫你起床?’

‘嗯，行。’

‘對了，OPPA……記得給Ginger換尿墊！’

‘……這個才是你找我的主因吧?’

‘哎呀，它是一隻小狗你跟它糾結什麽啊……’

‘行！我知道了。’

王威廉一邊回答著金泰妍，一邊從浴缸裡站了起來。

嘴角掛著笑意。

是啊，RM的哥哥姐姐們雖然都跟自己的關系不錯，可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道路，自己能幫的，不能幫的，都是情分，不是責任。

沒有必要為了這個這麽鬱悶的啊！還是關注好自己身邊的人比較重要……

“死貓！出來！”

“……喵，主人您找我?”

沒睡醒的魅魔從它的窩裡爬了出來。

“狗呢?”

“……在我窩裡睡覺啊！”

“你窩裡?”王威廉一愣。

不是，你們一隻貓一隻狗在一個窩裡睡覺……那狗還是隻泰迪。

你們……

“是啊！我讓它在我窩裡睡覺，才不會打擾主人您啊……”沒睡醒的魅魔顯然沒意識到它的主人的腦海裡出現了什麽，很認真的回答到。

“呀！你這樣子搞等泰妍活動結束回來看到了不得給我發飆啊?”

“不會啦！主人您放心，等女主人回來的時候，它還會是一個活潑好動的小狗狗的。”

“……泰妍讓我給它收拾尿墊。”

“哦！它最近都在用馬桶，所以不需要尿墊……”

“馬桶?”

“主人您放心，女主人在家的時候它還是會偶爾用一下尿墊的。”

“……算了，我睡覺去了。”

王威廉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把狗的事情交給貓處理了，還是別插手的比較好。

……

“主人，早上五點鍾你才回家，至於這麽早要來咖啡館嘛?”

十一點鍾的時間，王威廉來到了貓爪咖啡館。

迎接他的，是打著哈欠的九尾狐。

“你又不需要睡覺，至於打哈欠嘛?”

“主人您教我的啊！要多睡一下才能表現出自己是認真辛苦工作了的，不然那麽累的乾活兒太虛無了啊！”

“……你怎麽就不跟我學點好。”王威廉一腦門黑線。

“主人您喝茶還是咖啡?”

“今天不太想喝苦的……你給我拿一瓶平時泰妍喜歡喝的那個提神的飲料就好。”王威廉搖了搖頭。“之前她不是讓你買了一箱放在店裡的嘛?”

“提神?主人您沒睡醒?那您過來幹什麽……”

“泰妍有事要我幫她。而且你剛剛不是都說了，要表現的自己很累，才不會讓自己累的不那麽沒意義……”

“……牛磺酸飲料是吧，您稍等，我一會兒就給您拿進來……要幾瓶?”

“一瓶就好。對了，再給我泡壺菊花茶。”

“嗯，好的。”九尾狐點了點頭。

王威廉走進了自己的隔間。

腦海裡。

‘OPPA，下面這段話用中文怎麽說啊?嗯，很高興能來到這裡，見到粉絲們……’

金泰妍的谘詢，早就已經開始了呢。

其實他今天都起來早了，倒不是他睡覺太淺又或者定了鬧鍾，是金泰妍那邊的電話打早了。

在HK的活動時間是上午九點半開始，可金泰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HK的時間要比S市晚一個小時……

所以其實王威廉都已經起來一個多鍾頭了。

不過有著美女陪聊服務，王威廉也實在是不好對金泰妍發飆什麽了。

其實王威廉估計是在那面化妝做造型準備活動的金泰妍無聊，才裝作手機時間沒有同步，提前一個鍾頭給他打了電話把還在睡覺的王威廉給喊起來的。

當然，金泰妍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所以，王威廉也不會追問。

一個小時的見面會，王威廉坐在咖啡館的隔間裡，當了一個小時的同聲傳譯。

其實，在HK的見面會現場本來也有翻譯的，可是金泰妍這裡非要打腫臉充胖子的展示自己的認真工作的態度，也就只能王威廉受累了。

完成了那邊見面會的行程，也就到了吃飯的環節。

少女時代那面的中午是有宴請，而在S市這面，王威廉就只能吃外賣了。

雖然看起來跟金泰妍那邊的HK知名酒樓的豪華午餐比起來是慘了點，可就是這個只有炸醬面加店家送的餃子的外賣，他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吃的。

有人來找他蹭飯了。

“就這幾個餃子，你至於要蹭我的吃的嘛?”

“我就吃你幾個餃子你都不樂意了?你還惦記著挖我牆角呢！”

“我哪有啊……”

王威廉有點心虛，看著在面前這個瀕臨發飆的大猩猩……

額，好吧，樸振英。

“怎麽沒有，是娜璉自己跟我說的，真是氣死我了，我這面辛辛苦苦培養了幾年，結果才知道原來她早就認識你還是你的鐵杆粉絲?”樸振英說起這個的時候，似乎越發的來氣，“又不是我的粉絲幹嘛來JYP?”

“……哥，你們公司也沒幾個你的粉絲吧?”王威廉在心疼著那幾個被樸振英給吃掉了的煎餃。

光一碗炸醬面，他沒吃飽。

所以，他在很認真的吐槽樸振英。

“我聽說，你想要把娜璉挖到你們公司去?”

“嗯。”王威廉依舊在心裡祭奠著那幾個喪生在樸振英嘴裡的餃子，所以說話很直接:“但是她想著要我把她那幾個沒出道成功的隊友也帶到William娛樂來，我拒絕了。”

“……沒看出來娜璉這姑娘還挺有情有義的。”樸振英愣了一下，笑了。

“有情有義我救了她的命她也沒說來William娛樂來給我賣命。”王威廉哼了一聲。

“這個啊！她跟我說了，說是她想以藝人的身份跟自己的偶像同台，到了你公司就只能是你的手下了……”

“……這什麽邏輯?”

“追星唄！”樸振英看著王威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反而覺得無法理解:“有很多人都是因為追星，想要將來有跟自己的偶像同台的機會才走上娛樂圈這條路的啊！就像去年出事的那個女團T-ara的團長，叫做什麽素妍的，不就是嘛?現在就在跟她的偶像交往了啊！”

“……你這句話裡好像有話！”王威廉狠狠的瞪了一眼樸振英。

“這個不是我說的，是她的隊友說的。”樸振英笑眯眯的，似乎看到王威廉這個被踩到尾巴的樣子很有趣。

“所以呢，你今天來找我是來警告我不要打你手下練習生的主意還是來跟我做交易的?”王威廉不想說這個。

涉及到林娜璉的事情他不想說太多，畢竟，艾琳這一世的轉世投胎的貓是在她家誕生的，而且也是因為她，自己才有機會撿到艾琳，然後才有現在的這種種的事情……

扯不清。

“雖然因為隊友的原因她拒絕了你這裡，但是……嗯，她的母親好像已經動心了，我知道，這孩子我已經留不住了。”樸振英輕輕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其實，她是我這次的出道女團計劃的ACE，也是團隊的主心骨……”

“你少來！”王威廉一臉鄙視的表情，“別跟我這兒坐地起價的。她要真是ACE，你至於因為另外一個人毀約就讓她這兒出不了道?”

“作為一個團隊總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出道之前出現了這種變故……”

“您請……”王威廉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也不用這麽決絕嘛！”樸振英有點訕訕的。

王威廉這是一點都不給他談判加碼的機會啊！

“有事說事，別整這些虛的。”王威廉淡淡的說道。

我跟人談判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王威廉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這次出道失敗的事情之後，原本計劃的成員裡有一個已經退出公司了，再加上之前毀約走了的那個，現在剩下的還有四個人。”樸振英深深的吸了口氣，“我可以把這四個孩子都讓給William娛樂，但是我希望她們組成的這個新團體，我能佔一半的股份。”

“哦。”

王威廉隨口一應。

安靜。

沒有然後了。

“……你怎麽這麽說話呢?”樸振英似乎有點生氣了。

“那我換一個字眼?”王威廉看了一眼樸振英，“呵呵?”

“……”

“樸振英……社長nim。”王威廉看著樸振英的臉上已經明顯浮現出了生氣的表情，反而笑了:“我把我們公司的五個孩子轉到你們JYP，然後你的女團給我一半的股份怎麽樣?你那面四個，我這面五個，你不虧啊！”

“這……我們現在沒有再推女團的資源和能力了……”

“哦！你也知道要推一個新團要資源要錢的啊！”王威廉瞪了一眼樸振英，“還是你覺得我不知道，所以能忽悠一下?你要真想要一半的股份，可以啊！所有的新團活動的推廣和資源費用，我們一家一半。”

“……我們可沒有你們William娛樂那麽財大氣粗。”樸振英有點悶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要娜璉的，她願意在JYP一棵樹上吊死，也跟我沒關系，你拿這個來跟我談判……說真的， 沒什麽籌碼的。”王威廉笑著說。

“……”

“所以，你到底想要多少錢?”

“四個人的培養費用，每人一億。”樸振英咬了咬牙，說出了自己的報價。

“一億?”王威廉一愣。

“……她們幾個人裡，多的在我們公司已經做了有五六年的練習生了，少的也兩三年了，還有兩個我們之前從島國發掘的……”

“還有島國人?”王威廉越發的愣了。

“是啊！我們這一次原本是要主打島國市場的。大陸市場不掙錢啊！”樸振英歎了口氣，“MissA走錯路了。”

“……”

“所以，一人一億的培訓費用，是我的底線。”樸振英認真的說道，“不能再低了。”

“……”

王威廉看著樸振英。

好一陣子。

“我現在不能答應你。”王威廉搖了搖頭，“我得問問李祉那，畢竟，公司運營是他在管。”

“嗯。”樸振英長長的出了口氣。

“一周之內我會讓李祉那跟你聯系的。”

“……好。”樸振英站了起來。

“你不是沒吃午飯呢嗎?不著急走吧，我再讓人叫一份外賣來好了。”

“……我又不是真的沒錢吃飯了跑你這兒來討飯吃的！”

“我本來也沒吃飽，就當我請你吧！為了五十萬美元跑過來跟我這兒廢話了半天，我看你也是真沒錢了。”

“……”

“我懂，有些話你不用說。”王威廉揮手打斷了樸振英還沒說出來的話，“你吃炸醬面還是海鮮面?”

“……炸醬面吧。”樸振英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