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洛，你這家夥到底還有沒有乾勁啊。”

“沒了，你知道嗎?比企谷，看見你我就一點乾勁都沒有了。”

“......”

商城的店鋪門口，同屬侍奉部的兩個男生又一次因為毫無意義的事情開始了毫無意義的廢話。

那麽，在這美好的聖誕節的早晨，為什麽他們兩個會如此悲慘的同時出現在這裡，這還要從昨晚說起。

在平安夜的晚上，洛天書再一次告白失敗了，好吧，雖然用失敗這個詞可能不是很準確，但是總之他沒有成功就對了。

然後在他提出一起去選聖誕禮物的時候，雪之下表示她已經和由比濱有約了，本著“禮物要保持神秘感”的原則，由比濱讓他自己去挑。

當然，在她說這話的時候，洛天書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們兩個女生一起選就很有神秘感了是嗎?

接著，仿佛就像是說好了一樣，薰也用同樣的理由拒絕了他，然後洛天書又去找了戶塚，可惜對方已經選好了禮物，貌似是在洛天書通知他聖誕活動之後馬上就選好了的。

之後，洛天書去找了公生，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可惜對方比他想的要積極多了，同樣是早一步就做完了這些事情。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洛天書只要自己出來逛一下商城。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洛天書偶遇了被小町用同樣的理由打發出來的比企谷。

他發誓，在見到比企谷的第一時間他是打算回頭的，可惜天不遂人願，在他回頭的前一秒，不小心被對方看到了。

雖然某種意義上，兩個人都打算無視對方直接離開，但是畢竟同為班級的special，又在侍奉部呆了半年。

如果對方沒注意的話，那直接離開就好了，可是既然看到了，直接走人就有點尷尬了。

所以，他們才會同時出現在這種地方。

不得不說，兩個男生一起選聖誕禮物，貌似挺......

“唉。”

“為什麽總是你在歎氣，這該是我的反應才對吧?”

再一次放下手中的禮物，比企谷默默地吐著槽。

因為這一次的聖誕聚會的人比較多，所以禮物會采用互相交換的形式，也正是由於這個，他在出門的時候被小町用“哥哥絕對要認真選擇啊，說不定是小町會收到呢。”這樣的理由嚴重警告了。

於是，沒法敷衍了事的他隻好認真照著小町的喜好挑著禮物，可就是這樣，洛天書還不停地在一旁製造著噪音。

“我只是感歎一下人生路途多舛而已，不用在意。”

“......這是我的台詞才對吧?”

死魚眼毫無波動，甚至還想要笑。

“為什麽你突然要發起這樣的聚會啊?”

現在，他算是唯一不明白洛天書意圖的人了，或者說唯一注意到洛天書表面意圖之外的人了。

由比濱在雪之下的解釋之下很容易地接受了洛天書想要給妹妹慶生的想法。

但是比企谷不同，雖然他和洛天書在很大程度上有相似的地方，但是在一點上他們有著決定性的不同，那就是他是妹控，洛天書不是。

咳，這沒什麽好羞恥，比企谷八幡可以自豪地說如果這個國家允許兄妹結婚，他一定會娶小町為妻的。

所以，擁有完整妹控之魂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洛天書這麽做完全就不是因為妹妹的緣故，而且要是說起來的話，他和維多利加，完全看不出哪一點有兄妹的樣子。

死魚眼的洞察力是敏銳的，他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

洛天書的確不是單純為了“妹妹”，而是為了“親人”。維多利加在洛天書看來，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同樣是屬於這個世界之外的存在，所以他對維多利加有一種異常的親切感。

或許是由於他們的內心都存在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一種對這個世界的疏離感，所以他們生活在一起才會格外合適吧。

其實即便嘴上不說，兩人也都是明白的，維多利加雖然會親近除了洛天書之外的其他人，但是有一些事情，她只會對洛天書坦言，甚至是面對雪之下她都會選擇沉默。

而洛天書也是如此，面對其他人，有些事他並不會開口，因為他會去在意這樣做會不會讓他們牽扯到麻煩之類的，唯獨對維多利加他不會如此。

在他看來，維多利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唯一可以“坦誠相待”的人，因為不管從什麽方面講，兩人都不會“背叛”彼此。

畢竟他們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對彼此來說都是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洛天書總會下意識地去照顧維多利加，維多利加也總是毫無理由地選擇去信任洛天書。

在這個方面來講，或許他們真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兄妹”吧。

可惜這種事情，他沒法和比企谷解釋，實際上對於任何人，他都不會去解釋這些，這種比起意識來說更接近本能的東西，怎麽都說不會明白的。

“怎麽了?”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洛天書，比企谷開口問道，莫非是他的問題不小心觸了這家夥的雷不成?

“不，沒事，只是發了個呆而已。 ”

從自我意識的世界中被拉了回來，想了想剛才比企谷的問題，洛天書隨口應付道:

“身為哥哥，給妹妹慶生不是應該的嗎?”

“是嗎?”

將視線轉回面前的商品架，比企谷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他知道洛天書是不會說真話的，這麽說似有也有些不對，因為他也不能確定現在對方說的就全是謊話。

哈，總之，太麻煩了，要他去猜這種家夥的心思，他是一點都不願意還覺得有些惡心，畢竟對方是個男的。

看著比企谷不再有追問的意思，洛天書自然是樂得輕松。

有些事情注意到了不代表就要說出來，沉默面對別人不願提及的話題，這是一種隱藏規則，這死魚眼能明白真是太好了。

不，該說是正因為他是死魚眼，所以才能明白。

將自己看中的一副手套交給店員去包裝，洛天書看著還在對著商品架發呆的比企谷說道:

“好了，速度點，快點挑完東西回去吧，雪之下說她今天要下廚，一會我還要去準備點製作料理的工具。”

“哦，那挺好的啊，對了，順便問一下......”

說話間，比企谷隨手將他挑中的東西遞給了店員，然後繼續問道:

“由比濱沒有去幫忙的意思吧?”

“放心吧，我已經特別囑咐過她們了，由比濱是進不了廚房的。”

“......那就放心了。”

雖然這麽做感覺有些對不起由比濱，但是洛天書一點都不想在吃飯的時候去挑戰這種看人品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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