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軼回復給墨曉娟說自己需要時間去準備歌曲,這並非是敷衍,也並非楊軼真的找不到適合墨菲的歌了。與此相反,楊軼手上的歌可不要太多,前世那些流行歌幾乎都可以拿出來,給墨菲出好幾張專輯都夠呢!
只是墨菲要唱的基本上是女聲的歌曲,楊軼前世可沒有彈奏過那些歌,自然也沒辦法直接拿出曲譜來。
好在他前世帶過來的記憶十分清晰,就好像硬盤裡提取一個個音頻文件一樣,只要是聽過一遍的歌基本上都不會忘記,所以,他只需要將曲譜給扒出來就可以了!
當然,這個工作量還是蠻大的,因為楊軼要扒的不是簡譜,而是經過一些專業音樂人、製作人修改和完善編曲的總譜,可以說拿來即用。
還好,前世作為一個喜歡古典音樂的發燒友,楊軼能玩轉三大樂器,自然這個扒譜的能力是無需質疑的,只要不是太冷門的像古箏、塤等這樣的古樂器參與了演奏,楊軼還是能夠將完整的曲譜給扒出來。
就算是鼓和笛子,楊軼也是略懂的啊!
……
墨菲錄完節目回來,並沒有回家,而是跟她出去跑通告之前一樣,避開媒體和狗仔們,悄然來到了楊軼的住處。
她也說不明白自己是不是迷戀上了這方天地,還是就像她跟楊軼解釋的那樣:“我是過來和你一起給曦曦過生日的!”
楊軼住的這棟小樓,依山傍水,門前有楊柳依依,也有花團錦簇,清晨可觀朝陽解薄霧,傍晚能賞長河映落日,風景便令人迷醉。
雖然現在放假了人煙稀少,但墨菲喜歡的不就是這番靜謐嗎?沒有人打擾,也不會有人碰見,可以卸下防備,真正地休假。
更何況,墨菲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在這個小樓裡住,有女兒歡快的笑聲,也有他偶爾拌拌嘴,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溫馨得剛好,這才是家的感覺啊!
距離曦曦的生日還有一天,墨菲和楊軼就行動了起來。兩人避開了曦曦,趁著小姑娘在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時候,來到了陽台商量。
“你打算在哪裡布置?”
“在一樓的咖啡店,我都關門好幾天,就留著給曦曦呢!”
“一樓到處都是透明的玻璃……”
“別怕,晚上基本上這邊沒什麽人。再說了,要是在二樓的客廳弄,曦曦不早就發現了?”
“那好吧,蛋糕呢?”
“蛋糕我已經去訂了,明天晚上你幫我拖住曦曦,我讓蛋糕店專門送過來,到時候先送去一樓!”
“你上次跟我在電話裡說,你花了上萬塊訂蛋糕?”
“沒辦法,我想給曦曦做一個她最想要看到的冰雪城堡,還專門花了設計圖給蛋糕師,但這個做起來很複雜,而且他們還得做幾個樣品先試試,一來一去,這個成本就很高了。”
“好吧,按你說的,也不是很貴,只是你還夠錢嗎?”墨菲還有些擔心楊軼的荷包呢!
“嘿,別太小瞧我啊!好歹,我的小說也是月入數百萬的,比你辛辛苦苦跑商演賺錢好不好?”
“不許提我傷心事!不然我又要生氣了!”墨菲氣鼓鼓地說道,“你賺再多錢,我也要去工作,音樂那是我的夢想。”
這還是墨菲第一次跟楊軼攤開來談這個問題。但很意外,楊軼居然不像以前那樣執拗得令她暴走,反而,楊軼表現得很自然,很隨和。
“當然,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人生才有價值,不是嗎?”楊軼淡淡地笑著,
“我支持你!” 墨菲難以置信地看著楊軼,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等等!這還是楊軼嗎?
他居然支持了?支持自己的音樂事業?
墨菲都顧不上感動,先是被楊軼跟以前截然不同的觀念給搞迷糊了。
要知道,楊軼以前可真的是強烈反對呢!幾乎墨菲和他碰面一次,兩人就要吵一次架,楊軼持著那種“不管日子過得富裕還是清貧,我都不希望你拋頭露面在外頭給別人唱歌”的超級傳統的觀念,真的是讓墨菲感到崩潰。
(PS:大家也許都忘記了,這個意識上的衝突,小寒在書的開頭就提到過,但大家都選擇性忽略。這才是墨菲之前很難接受楊軼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學歷、身家、地位,覺得墨菲在意他學歷、身家、地位只是原來那個楊軼自己的誤會,然後這個偏執的觀點,在記憶中根深蒂固,也影響到了現在的楊軼。這裡再提及一次吧!希望大家分清楚小寒在衝突中描述的現實和誤會吧!)
楊軼看著墨菲的眼神,才意識到自己有露陷的危險,他連忙乾笑兩聲,說道:“不提這個,你給曦曦準備生日禮物了嗎?”
還是女兒重要,墨菲從剛才的疑惑中抽回了心神,她微微一笑,說道:“當然, 我讓曉娟幫我去買了,已經帶過來了呢!”
“準備了什麽?”楊軼追問。
墨菲卻警惕了起來,狐疑地看著楊軼,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想要看我的禮物是怎麽樣的,然後自己買個更貴的嗎?”
楊軼確實存在著一點比較的心思,他可是很希望曦曦“更”喜歡自己的禮物呢!畢竟精心準備了好久,可不能被墨菲搶去了風頭!
被墨菲揭穿之後,楊軼尷尬地笑了笑,他說道:“怎麽會?我的禮物又不是買來的,怎麽能用錢來衡量?”
“哼,曦曦跟我生活了四年,俗話說,知女莫如母,曦曦喜歡什麽,我最了解了!”墨菲有些小傲嬌地揚起下巴,露出白皙細長的玉頸。
“但她跟我在一起玩得最開心!”楊軼不服氣地說道。
“但女人最懂女人!”卸下冷漠的偽裝,墨菲在楊軼面前越來越像個小女人了,都氣鼓鼓地嘟起了嘴,“不信,我們明天比一比,看曦曦最喜歡誰的禮物!”
“好啊!比就比,如果你輸了你怎麽辦?”楊軼興致上來了。
“你才會輸!”墨菲哼道,“如果我們誰輸了,就答應給對方做一件事,行吧?無條件的!”
“成交!”楊軼也不覺得自己會輸,他自信滿滿地伸出了手。
楊軼想跟墨菲來一個很嘻哈的握手撞肩,以表示這個賭局開始。
結果,墨菲沒能理解,她一臉警惕地看著楊軼:“你幹嘛?”
楊軼尷尬地收回手,還此地無銀三百兩——掩飾地撓了撓頭:“沒什麽,頭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