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卡德坐回了沙發上之後,伸出了胳膊,剛剛想要說請清酒坐下,只不過,想了想,好像又不是太合適,對手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從那裡走回來的。一時間,胳膊就架在那裡,收回來也不是,繼續申著也不是,一時間,也是有一些尷尬。
清酒才不在乎對手尷不尷尬呢,一個死掉了的對手,才是最為優秀的對手。黑斯卡德想要在這裡將他給處理掉,同樣的,清酒與詩也是不會希望黑斯卡德能夠活著從這扇門走出去。只不過,應該怎麽樣才能夠達成目標,才是現在最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
清酒的腦子高速的運轉著,談判這個事情,就算是他的能力再怎麽不行,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是不能夠高舉起雙手選擇投降,就算是硬著頭皮,也是要強行的去頂上。沒辦法,他只是一個人,並不是一個神。並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只能夠是走上一步,就算上一步。一路走,一路看,實在不行,再去做上一些變通。沒有路的時候,就是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去打通一條道路出來!
現在,黑斯卡德一開始的舉動就已經超出了清酒與詩的預料。他沒有想到,對手一聽說他不是來自神庭,居然立刻就是起了殺心,完全就沒有想過其余的方法。這一點,讓清酒已經是倍感意外。
要不是自己的腦子靈光一閃,找到了對手的一個穴位趁亂給點了上去,現在,已經不是這個局面了。
清酒並沒有回頭看黑斯卡德,只是冷冷的,如同訊問一般的語氣說著:“我的誠意就是我親自來到了這裡,和你當面談論一些事情。你現在也是能夠看到了吧?那麽,我想問一問你,你,到底是能夠拿出來多少誠意來處理這一次的談話?”
清酒現在反而是不著急了。黑斯卡德剛才的表現,非常明顯的暴露了它的真實的想法。現在,不僅僅只有自己是慌張的,黑斯卡德應該是比自己還要害怕。為什麽他要害怕?明明自己現在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深陷重圍之中,如果說,換一下位置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無比的淡定,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眼前的跳梁小醜的表演,完全不在乎他會做什麽和他所說的話。這種情況下,說的話越多,裝的越自信,那這樣只能夠說明他演技非常的到位,心理素質非常的強大。但是,同樣的,這樣的對手,心裡面一定是沒有底的,不然,沒必要做出來這樣的舉動。
總結一下的話,現在,誰更心虛,誰所需要表演的東西也就是會越多。同樣的道理,黑斯卡德之所以要做出來這麽多清酒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的操作,並不是因為對手現在心裡多麽的有底,也不是表演**多麽的豐富,單純就是因為,它不相信,不相信在周圍駐扎著的手下,有著能夠把自己留在這裡的能力。
如果說,就單純是對周圍的狼人的了解的話,黑斯卡德無疑是要遠遠超過自己的,就算他對自己不是很了解,但是,應該也算得上有一個差不多的感覺。清酒可以確定,黑斯卡德心裡面,一定是有著能夠順利的單吃掉自己的把握,雖然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麽原因,但是,這個把握,它一定是有的。
但是,就憑著現在這麽拙劣的表演,清酒又是有了更多的想法。如果說,有著能夠百分之百單吃掉自己的能力,為什麽還需要慌張呢?慌張一定是因為自身的能力不足,而且,在它的想法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自己只要是離開了,就一定是會爆發一場波及到狼人全族的戰爭,所以,在這麽重大的事情上面,它才是必須要緊繃著神經,拚盡全力也不能夠讓這件事情上面出現哪怕一丁點兒的差錯。
所以,有著這樣的問題,一定是因為能夠解決掉自己的方案裡面,有著很多的限制條件,而當自己在門口的時候,這個限制條件是被打破的,是沒有辦法被滿足的,所以,才是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麽,為什麽自己站在門口的時候,條件就是沒有辦法得到滿足呢?
如果說,有些事情必須在屋子裡面才是能夠完成的話,清酒的第一反應能夠想到的,那麽一定就是這個屋子裡面,是有著埋伏的。只不過,這個理由,清酒可以全方面的否定。從他進入到這個屋子裡面開始,就是在觀察著這裡面的構造,同樣的,自然也是在尋找著,這裡可能會布置下來的埋伏。
但是,在用眼睛粗略的掃過了一圈之後,除了黑斯卡德之外,他沒有在這個屋子裡面發現第二個狼人。
一開始, 清酒也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動一動腦子好好想一想,在狼人的地盤上面,有個人說什麽沒有埋伏之類的東西,那麽清酒一定是會覺得這個人徹徹底底的瘋了。狼人這麽狡猾的一個種族,一定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這麽大的優勢,怎麽可能會不用在這裡。
於是,不信邪的清酒與詩又是仔細認真地觀察了一遍這個會議室,只不過,不管多麽的仔細認真,得到的結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這裡所擁有的敵人,僅僅只有一個,也就是黑斯卡德本人。
確認過了多次,雖然,清酒與詩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事實,只不過,到了後來,還是勉強接受了。可能,一開始的時候,認為自己是神庭的人,所以,不希望和自己的談話內容被更多的狼人知道。這樣的話,對誰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它希望這一次的談話內容只有它和自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能夠讓消息傳遍狼人族的,它自然也是不會到處宣揚這些算不上光彩的消息,也能夠算得上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這麽周密的部署,最後等來的人,居然不是神庭的……